暴雨如注,冲刷着滨海市最繁华的CBD街区。摩天大楼的玻璃幕墙被雨水浇得模糊,霓虹灯光透过雨幕扩散成一片暧昧的光晕,将街道上匆匆而过的行人身影拉得扭曲。
城中村与CBD仅隔一条铁路,却仿佛两个世界。低矮的握手楼密密麻麻挤在一起,电线像蜘蛛网般在空中交织,雨水顺着破旧的屋檐滴落,在狭窄的巷弄里汇成蜿蜒的水流。巷子深处,一间挂着“老陈杂货铺”招牌的店面早已关门,卷闸门上锈迹斑斑,唯有二楼一扇窗户还透着微弱的灯光。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手机屏幕的光芒照亮了一张年轻的脸。林夜瘫坐在吱呀作响的旧木床上,眼神空洞地盯着屏幕上的分手短信,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屏幕边缘的裂痕。短信内容很简单,只有短短六个字:“我们不合适,分吧。”
发信人是苏晴,他交往了三年的女友。
三个小时前,他还在工地扛着钢筋,幻想着下个月发了工资就带苏晴去吃她最爱的海鲜自助,再给她买那条她看中很久的项链。可一条短信,就把他三年的憧憬击得粉碎。
“不合适?”林夜低声重复着这三个字,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自嘲。他知道,所谓的不合适,不过是因为他穷。苏晴在写字楼做文员,身边围绕的都是衣着光鲜的白领,而他,只是个在工地上出卖力气的农民工,每天灰头土脸,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买不起。
三年来,他省吃俭用,把大部分工资都花在苏晴身上,自己却永远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衣服,住着每月三百块的出租屋。他以为只要自己足够努力,总有一天能给她想要的生活,可现实却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就在这时,一阵剧烈的头痛突然袭来,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在扎他的太阳穴。林夜猛地捂住头,身体不受控制地倒在床上,手机从手中滑落,屏幕暗了下去。
头痛越来越剧烈,眼前开始出现各种光怪陆离的画面:阴森的古墓、诡异的祭坛、漫天飞舞的符咒,还有一个身着黑袍、面目狰狞的身影,正对着他冷笑。无数陌生的记忆碎片如同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冲击着他的意识。
“吾乃幽冥邪尊,纵横修真界三千年,竟栽在一群正道伪君子手中……”
“可恨!若有来世,吾必以邪术屠尽天下正道,血染苍穹!”
“此乃吾毕生修炼的《幽冥邪典》,今日与吾神魂绑定,寻一有缘人传承……”
林夜的身体剧烈抽搐着,体内仿佛有一股狂暴的能量在横冲直撞,经脉被撕裂般疼痛。他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被另一个强大的灵魂吞噬,那个灵魂充满了杀戮、暴戾与不甘,正是自称幽冥邪尊的远古邪修。
“不!我不能被吞噬!”林夜的意识在挣扎,他想起了苏晴的背叛,想起了自己这二十多年来的窝囊生活,一股强烈的求生欲涌上心头。“我不能就这么死了!”
也许是这股强烈的执念起了作用,原本狂暴的能量渐渐平息下来,幽冥邪尊的记忆碎片也不再冲击他的意识,而是慢慢融入他的脑海,成为他记忆的一部分。同时,一部晦涩难懂的修炼功法《幽冥邪典》也清晰地出现在他的意识中。
不知过了多久,林夜缓缓睁开眼睛。原本空洞的眼神变得深邃而锐利,周身散发出一股若有若无的阴冷气息。他活动了一下身体,之前因长期干重活留下的劳损和伤痛竟然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感,仿佛轻轻一挥手就能掀翻一张桌子。
“幽冥邪尊,三千年修为,《幽冥邪典》……”林夜低声呢喃,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体内流淌的幽冥真气,虽然只是邪尊全盛时期的万分之一,却也远超凡人想象。
他起身走到镜子前,镜中的青年身材挺拔,皮肤因为幽冥真气的滋养变得白皙细腻,再也不是之前那个皮肤黝黑、满身疲惫的农民工。唯一不变的是他那双眼睛,此刻却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沧桑和冷冽。
“苏晴,你看不起我?觉得我穷,配不上你?”林夜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神冰冷,“很快,你就会知道,你失去的是什么。”
他走到床边,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手机,开机后熟练地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接通后,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喂,林夜?你小子怎么这会儿打电话过来?是不是又被苏晴那娘们欺负了?”
电话那头是他的发小,王虎,在城中村开了一家小混混聚集地的台球厅,为人仗义,是林夜在这座城市里为数不多的朋友。
“虎子,帮我个忙。”林夜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帮我查一下苏晴现在在哪里,还有,她新欢是谁。”
王虎愣了一下,感觉今天的林夜有些不一样,但还是爽快地答应了:“没问题!你等着,我这就去打听!不过我说你小子,想开点,那种嫌贫爱富的女人,不值得你伤心!”
“我没伤心。”林夜淡淡说道,“我只是想让她知道,背叛我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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