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真的可以稍微休息一下了。
只要他在身边,好像……也没那么难。
。林应抱着我走出会议室时,走廊里的光线恰好斜斜地落进来,在他肩头织出一片暖融融应的光晕。我半眯着眼靠在他颈窝,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被这光亮刺得轻轻颤了颤。
会议室门口果然站满了人。张沐最先迎上来,目光在我脸上顿了顿——我大概是没力气再掩饰什么,眼角的红痕、苍白的脸色,全都明明白白地露着。他喉结滚了滚,声音放得极轻:“没事吧?”
林应没立刻回答,只是低头看了眼怀中人的睡颜,指尖无意识地蹭了蹭我汗湿的鬓角。这动作温柔得不像话,倒让周围的议论声都轻了几分。
“解决了吗?”有人忍不住小声问,语气里带着点不确定的期待。
“那可是思怡姐啊。”立刻有人接话,声音里慢慢透出底气,“她出手,肯定没问题的。”
“可她眼睛怎么红了?”刘婉的声音带着哽咽,她往前凑了半步,视线黏在我脸上,“又哭了?”
“你怎么也红着眼?”方小宁转向林应,眉头拧得紧紧的,“林应,到底怎么回事?”
七嘴八舌的声音像细密的针,扎得我太阳穴突突地跳。哭了太久,嗓子又干又哑,连睁眼的力气都快没了,我只能往林应怀里缩得更紧些,把脸埋进他衬衫领口,闷闷地哼了一声:“林应,好吵。”
声音细弱得像蚊子哼,可林应立刻就听见了。他抬手按住我后脑勺,将我往怀里按了按,抬眼时眼底的红血丝更明显了,却还是强撑着开口,声音哑得厉害:“天命已经恢复正常了。”
走廊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呼吸声此起彼伏。
我趴在他肩头,手指无意识地勾着他的衣领,忽然想起刚才敲完最后一行代码时,指尖残留的凉意。于是又凑到他耳边,用气音说:“我加了固定装置……密码只有我知道。”
热气拂过他耳廓,林应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随即哑着嗓子重复给众人听:“她加了固定装置,密码只有她知道。”
这话一出,原本紧绷的气氛明显松快了些。有人松了口气,有人低声说了句“太好了”,可担忧的目光依旧胶着在我身上。
林应没再理会众人,只是低头用鼻尖蹭了蹭我的发顶,声音轻得只有我们两个能听见:“老婆,我们现在回去睡觉好不好?不管了,什么都不管了。”
他抱着我转身时,我感觉到他脚步顿了一下。大概是在犹豫回医院还是回家——医院里有仪器有护工,可我总在那里睡得不安稳,常常半夜惊醒时抓不到他的手。
下一秒,他已经迈开步子往电梯口走,方向是我们住的那栋小楼。
进了电梯,他靠着轿厢壁,低头看我的眼神软得像融化的糖。我实在太困了,眼皮重得抬不起来,只觉得他胸口的心跳声很稳,像小时候听着他的呼吸声才能睡着的夜晚。
“林应……”我迷迷糊糊地叫他。
“嗯?”他立刻应着,指尖轻轻拍着我的背,像在哄襁褓里的婴儿。
“草莓蛋糕……”我咂咂嘴,脑子里忽然冒出这个念头。
他低低地笑了,胸腔的震动透过薄薄的衣料传过来,很舒服。“等醒了就给你买,买最大的那种。”
回到家时,夕阳刚好漫过阳台,把客厅染成暖融融的橘色。林应轻手轻脚地把我放在卧室的大床上,替我盖好被子,又拿热毛巾来擦我的脸。毛巾的温度很舒服,我哼唧着往他手边蹭了蹭,意识彻底沉了下去。
迷迷糊糊间,好像听见他在我额头印了个吻,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睡吧,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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