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锈摩擦骨头的声音在柴房里回荡,像钝锯在拉扯朽木。两个黑衣人架着李强的胳膊,另一个正拿着老虎钳,慢悠悠地钳住他的手指。
“啊——!”
惨叫声陡然拔高,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往下掉。李强的手指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血珠顺着钳口往下滴,在塑料布上洇开一朵朵暗红的花。
“沈思怡!你这个毒妇!我操你祖宗十八代!”他疼得浑身抽搐,浑浊的眼睛死死瞪着我,唾沫星子喷得老远,“你不得好死!你爸妈就是这么教你的?难怪被人操烂……”
污言秽语像淬了毒的针,密密麻麻扎过来。林应的手猛地抬起,下意识就要捂住我的耳朵,却被我按住了。
我把他的胳膊拉过来,轻轻放在自己腿上,指尖摩挲着他手腕上那道浅疤。“没事。”我抬头冲他笑了笑,眼底的寒意却没散,“听听也好,省得忘了疼。”
他的指腹在我手背上轻轻拍了拍,像是在说“都听你的”,另一只手则更紧地环住我的腰,将我往他怀里按了按。
角落里的王婆和李二娃等人早就吓得面无人色。王婆那张布满皱纹的脸此刻惨白如纸,她大概是想起了小时候总搬着马扎坐在槐树下,跟一群人编排我是“没人要的野种”;李二娃则缩着脖子,眼神躲闪,当年他追着我扔石子,笑得最欢。
“思怡……不,沈小姐!”王婆第一个反应过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膝盖磕在水泥地上发出闷响,“都是我的错!我老糊涂了!我嘴贱!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把老骨头吧!”
“对对对!我们错了!”李二娃也跟着跪下,身后的几个人见状,争先恐后地趴在地上,“我们那时候不懂事!都是瞎起哄!求您高抬贵手……”
他们砰砰地磕头,额头很快就磕出了血,混合着地上的灰尘,显得狼狈又滑稽。
林应低头在我耳边轻笑,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老婆,要不都试试吧?这么多工具,正好一人一个。”他的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晚餐,手指却轻轻捏了捏我的耳垂,带着安抚的意味。
李二娃听到这话,吓得魂飞魄散,居然连滚带爬地往我这边扑过来,一边爬一边扇自己的脸,“啪啪”的巴掌声在柴房里格外刺耳。“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沈小姐您饶了我吧!我给您当牛做马……”
“滚开。”张沐一脚踹在他胸口,将他踢出去老远,眼神冷得像冰,“也配靠近思怡?”
李二娃捂着胸口咳嗽,嘴角溢出一丝血沫,再也不敢往前挪半步。
我看着这群人,突然觉得没意思。他们的恶,不像李强那样带着血淋淋的疼,却像附骨之疽,经年累月地腐蚀着人心。可真要让我像对李强那样对待他们,又觉得脏了手。
“他们不配。”我淡淡地开口,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把舌头都去了吧。”
王婆等人的哭声戛然而止,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去了舌头,就再也不能搬弄是非,再也不能用那些恶毒的言语伤人。
“省得以后再乱嚼舌根。”我补充道,指尖无意识地划着林应的胳膊,“留着也没用。”
黑衣人立刻上前,拖着哭喊挣扎的王婆等人往另一边走去。很快,柴房里就响起了更加凄厉的惨叫,混合着牙齿咬碎的声音,比李强的哭喊更让人头皮发麻。
有个男人大概是吓破了胆,裤裆处渐渐洇开一片深色的水渍,一股骚臭味在空气里弥漫开来。
我皱了皱眉,没说话。
李强的惨叫还在继续,虽然手指被废了,嘴却依旧不闲着,只是骂声已经变得含糊不清,像破锣在敲。
“好吵。”我终于忍不住,抬眼瞪向他,眼神里的厌烦毫不掩饰,“他也去了舌头吧。”
顿了顿,我看着他那张因为痛苦和愤怒而扭曲的脸,突然想起他电脑里那些视频,胃里一阵翻涌。我强忍着恶心,补充道:“顺便把衣服都扒了。”
林应的手顿了一下,随即更紧地握住我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他知道我想起了不好的事。
“不是总说谁没见过吗?”我扯了扯嘴角,想笑却笑不出来,“那就让大家都见见。”
李强的眼神瞬间充满了恐惧,他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对他。被扒光衣服,对他这种把羞辱别人当作乐事的人来说,大概比死还难受。
“照做。”林应没看李强,只是低头看着我,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他轻轻捏了捏我的手指,像是在说“别怕,有我”。
黑衣人立刻上前,粗暴地撕扯着李强的衣服。破旧的衬衫很快就被撕碎,露出他身上松弛的皮肉和几道丑陋的疤痕。他疯狂地挣扎着,却被死死按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像被掐住脖子的狗。
舌头被割掉的那一刻,他的惨叫终于变成了嗬嗬的气音,听起来诡异又解气。
柴房里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压抑的呜咽和粗重的呼吸声。血腥味、汗臭味和尿骚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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