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见对方是殷小侯爷的旧相识,这才徇私枉法!”
“陛下,殷小侯爷年纪小难免意气用事,处理事情全凭自己喜恶,请您定要明察秋毫!”
嚯,恭庆伯吃错了什么药?
居然当着这么多文武大臣乃至陛下的面说殷年雪徇私枉法,年纪小,这是想干什么?
余三带着一群官府的人打不过人家便罢,难不成还想让收拾烂摊子的殷年雪抵罪?
恭庆伯本不想闹这么大,可殷年雪实在是气人,先是将伤他卿儿双腿的凶手放走,后是将他庭儿关起来,连探望都不许,还放言要关上十天半月。
小小年纪做事丝毫不留余地,他被逼得没办法只能告到御前,也只有陛下才能管管对方。
“你儿子倒是年纪不小,三天两头的被关去兵马司,与人打架赢了就是你儿厉害,输了就是你儿委屈,合着好处都让你儿占了。”
靖国公看不过去,出列对着这位仗着辈分高爱倚老卖老的伯爷一顿冷嘲热讽。
小雪儿可是他兵部的人,作为上司自然不能看着他受欺负,虽然这小子也不会受欺负就是。
“你、你……”
恭庆伯气结。
“陛下臣有本要奏。”
见沈青玉出列,明章帝眼皮子一跳。
只见沈御史痛心疾首的对着恭庆伯斥道:“往日里就听说恭庆伯家的几位公子在京城飞扬跋扈,今日见到恭庆伯如此颠倒黑白,便明白京城的传言并非空穴来风!”
“陛下,昨日与恭庆伯府三公子发生冲突的是微臣任教的东衡书院学生,姓魏名小山,那孩子前几日并未在城中,不知兵马司颁的新规矩,犯错后也配合下马接受教育。”
“哪知余三公子上来便要扣押她的马,以至于有了后面的事,到书院后她心中害怕便将事情讲给微臣听,好在这孩子有几分拳脚功夫,马是她要参加四院宴集的坐骑,要是被无故扣押便真是她的无妄之灾!”
魏小山,一个如此熟悉的名字。
底下的知晓情况的祁盛与靖国公脸色顿时精彩纷呈,同情的看向恭庆伯,连长亭侯也露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要是他们没猜错那余三应当是看上了昭荣公主的异域宝马,想借着官府办差的名义将其昧下,没想到踢到铁板。
其他官员不明所以,但也敏锐的察觉到朝堂上气氛的变化。
太常寺卿周持己想到孙儿休沐回家,念叨自己在书院教导两名同窗礼仪。
其中有一位好像是叫魏小山,言行之中都是对这位同窗的推崇。
说他聪明,各类礼仪动作一学就会,让自己十分有成就感,私底下能不耻下问的孩子,怎么也不会是不配合官差工作的坏孩子。
“陛下,这位魏小山微臣略有了解,是微臣孙儿的同窗,一个十分认真好学的孩子,恭庆伯所言不配合官府行事想来有失偏颇。”
恭庆伯的主要目的是状告殷年雪徇私枉法,包庇伤害三儿子的凶手。
至于凶手叫什么他压根没放在心里,一个没身份的普通人,只要将殷年雪告成,后续处理起来轻而易举。
哪曾想这个凶手能牵扯出这么多事,又是东衡书院,又是其他两位朝廷大员出面为之发声,一时间心里不安起来。
迅速转变口风:“陛下,沈御史说犬子无故扣押魏小山的马,是微臣的疏忽,回去后定会好生询问情况,要是属实微臣定不轻饶,但对方将犬子重伤是事实,还请陛下为微臣做主。”
他儿双腿被伤成那样,怎么也不能就此放过。
老匹夫还想追究责任呢,果真是告状的甜头吃多了,忘记自己的斤两。
知晓内情的朝臣忍不住在心里嘀咕。
龙座上的明章帝面色明灭不定。
女儿是什么性子他知道,虽跳脱好动,却从不是不讲理的人。
就算真的不讲理,还罚她不成?
倒是这位恭庆伯家的三公子又是私扣马匹又是放铁钉,事后不缩着脖子做人,还闹上朝堂。
到底是仗着辈分高,有一位与皇室沾亲带故的母亲,尝多了甜头,忘记自己的身份。
开口便揪出重点:“擅改官府颁布的法令,借机扣押百姓私产,按律当如何处置?”
“回陛下,有玷职任者按律杖五十,夺其位,服役一年。”
刑部尚书上前答道。
闻言恭庆伯脸色突变:“陛下……”
“姑父,年雪还有事要禀。”
殷年雪适时站出来,面色沉静:“余四公子在得知兄长的事后,带着家丁去魏小山告知的住处寻仇,不顾劝阻私闯民宅,打砸百姓家中财物,现在被关在兵马司。”
“还有便是如恭庆伯所言,年雪年纪小做事意气用事,全凭自己的喜恶,难以担当兵马司与兵部的重任,还请姑父撤掉年雪的职位,让年雪待在家中潜心学习沉定心性,以免年纪小往后再做下任性冲动的事。”
此话一出,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恭庆伯居然逼得殷小侯爷辞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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