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七天之后,两人还是没有分出胜负,最后被判为了平局。
长老们觉得他们俩打得不太行,说放水不完全是放水,但要说没放水……
嗯,总之,可能道侣不适合这样的比试。
下不了重手还是其次,这两人主要还是太了解对方了。毕竟从前两人练成什么大招之后,都是要展示给对方看的。
他们俩还会经常交流修炼心得,对彼此会什么招式一清二楚。
于是这边厉烜一抬手,那边萧以霖就知道他想干嘛了。
那边萧以霖一掐诀,厉烜就猜到要怎么对付了。
这一来二去的,自然就没完没了。
长老们觉得这场比试并不能体现出两人的真实水平,又安排萧以霖和明曜之打了一场。
明曜之当即头皮发麻,虽然他很喜欢战斗,但他实在不喜欢和萧以霖战斗。
他们俩之前又不是没比试过,萧以霖大部分时候都躲在青石鼎里,等把他力气耗光了,再把他打下台去。
当然,明曜之没那么容易下台。哪怕没力气了,他依然紧紧扒在台上,一副宁死不下台的模样。
但他爬不起来,最后长老们还是会判定他输。
一想到之前的惨况还要再经历一次,明曜之就有些生无可恋。
他整个人都趴在了明镜尘的身上,试图用明镜尘冰冷的体温给自己一点安慰。
明镜尘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的,一回生二回熟。”
“这种情况以后可能还要经历很多次,习惯了就好。”
!!!
明曜之当即就瞪大了眼睛:“小尘,我觉得我习惯不了这个。”
明镜尘:“你不习惯也没办法啊每次打到最后都是你们三个。”
“就算你赢了厉师兄,最后多半还是要对上萧师弟的。”
明曜之:(???)
“我好惨。”
明镜尘:“也还好,和萧师弟对战,起码你不会受伤。”
明曜之捂脸:“我宁愿受伤也不想跟他打啊!”
“那根本就不是打架,也不像切磋,感觉就是一场考验,考验你的体力和耐性。”
“偏偏这两点萧师弟都强得可怕,与他比这个,只会让人觉得挫败。”
明镜尘想了想道:“但人有时候也需要一点挫败感?”
明曜之叹气:“或许吧。”
他觉得自己不是很需要这个,因为在日月岛被血洗的时候,他已经尝到了绝无仅有的挫败感。
明曜之记得自己年少时还是很张狂的,因为他当时是日半岛上最天才的小孩。
他不至于因为自负而耽误修炼,但他也很得意自己天才的身份,知道长辈们都会因为他的天赋对他纵容。
他一再试探着长辈们的底线,不知不觉中就成了日月岛上最熊的孩子。
他一个人熊还不算,遇到明镜尘之后,还喜欢拉着明镜尘到处疯跑,把月半岛的长老们气的,看见他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时间长了月半岛的长老们看日半岛的人全都不顺眼,因为明镜尘也是月半岛那儿最出色的天才,月半岛的长老们都很怕自家的天才被对面的熊孩子带坏了。
他们经常让日半岛的长老们将明曜之看好了,但日半岛的长老们对明曜之比较溺爱。
他们并不是完全不会教育明曜之,只是每回教育的时候都下不了重手。
久而久之,明曜之发现他们每次都只是雷声大雨点小,对长老们就无所畏惧。
后来日半岛的长老们一看见月半岛的人就觉得心虚,会下意识地绕道走。
而明曜之继续无忧无虑地带着明镜尘疯玩,甚至会偷偷离开日月岛。
明镜尘那时候是月半岛上有口皆碑的乖小孩,虽然活泼但不会捣蛋,很受长辈们的喜欢。
可明镜尘骨子里也有那么一点点叛逆,在日月岛上待久了,他对外面的世界也很好奇。
所以他会跟着明曜之偷偷离开日月岛,他只想看一眼外面的风光就马上回去,谁知道他们会在海上迷了路。
好不容易找到了回家的路,他们却没有家了。
在那之前,他们俩从未受过挫折,那大概会是他们此生最惨痛的一次挫折,两人的性子都因此被磨平了不少。
明曜之开始学着隐忍,但也就学着,每次被那些邪修追杀久了,明曜之就会爆发一次。
情绪爆发出来之后,并不能缓解他的痛苦与仇恨,只会让他的仇恨一层一层不断往上叠加,他整个人也变得越来越苦大仇深。
后来明曜之先是经过了琴峰主的音疗,又被抓去挖了三年矿,性子被磨得平和了许多,耐心也比之前好了不少。
但他原本就是个容易急躁的人,遇到萧以霖这样的就忍不住挠头,感觉自己浑身都刺挠得厉害。
不过明镜尘觉得他与萧以霖对战挺好的,如果可以的话,明镜尘希望这样的事情能够多多益善。
他觉得明曜之跟萧以霖对战久了,肯定能将性子彻底磨好。
倘若没有过血海深仇,他觉得明曜之之前的性子也没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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