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腾的小院中,原本的清幽被一阵“碰!”“吃!”“杠!”的响声打破。
伴随着清脆的麻将牌碰撞声,还夹杂着几声或欢快或无奈的叹息。
阳光透过稀疏的竹林,斑驳地洒在院子中央那张有些年头的石桌上。
桌上摆着一套样式古朴的麻将牌,牌面被打磨得油光锃亮。
四道身影围坐其旁,气氛异常热烈。
“胡了!”
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只见幺幺小手一推,面前的牌面赫然是一副漂亮的清一色对对胡。
她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此刻亮晶晶的,嘴角带着一丝得意。
对面的凌瑶秀眉微蹙,看着幺幺面前的牌,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烂牌,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叹:
“唉,又输了!”
她把牌一推,神色间带着一丝沮丧。
坐在凌瑶下家,面容俊朗的李剑一此刻更是一脸生无可恋。
他摸了摸自己的头顶,叹了口气道:
“幺幺小祖宗,您这手气……简直逆天啊。我这都多少把没开张了?”
李剑一的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几分自嘲。
他堂堂东荒绝世天骄,不久前才在葬土有所领悟,恢复伤势后顺势晋升准帝境界,成为一方巨擘,如今却在一个小丫头和一只水牛面前屡战屡败,简直让他道心蒙尘。
是的,除了幺幺和凌瑶外,麻将桌上还有一道极为奇特的“牌友”。
那是一头通体乌黑的大水牛,此刻正人立而坐,用蹄子笨拙而又准确地推着麻将牌。
它玩得有模有样,嘴角咧成一个大大的圆弧,随手从旁边草地抓一把青草放在嘴里嚼着,惬意至极。
“哞~”
大水牛得意地叫了一声,随后用蹄子扒拉了一下自己的牌面,居然也和了,而且牌型比幺幺的还要大上一筹。
这下,李剑一彻底麻了。
他嘴巴微张,一时半会儿竟说不出话来。他见过幺幺的玄妙气运,所以对于幺幺赢牌,心里已有了预设。
但眼前这只水牛……它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他只知道这是幺幺从王腾前辈偏院里拉出来一起打麻将的,他甚至也是和这位牌友一起被幺幺教会如何打麻将的。
这样也就算了,现在这头水牛的牌技居然比他还高超,简直是离谱到家。
“前辈……不,牛爷,您是不是偷偷启用什么神通了?”
李剑一忍不住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怨。
大水牛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又“哞”了一声,仿佛在说:
“本牛凭实力!”
凌瑶倒是对此见怪不怪了。
这阵子以来,幺幺和这头大水牛几乎成了麻将桌上的“常胜将军”,她和李剑一反倒是成了被宰割的“羔羊”。
她很清楚,无论是幺幺还是大水牛,都没有动用任何超凡力量,完全是凭着那股子浑然天成的“气运”和“直觉”在赢牌。
看着幺幺又兴高采烈地开始洗牌,凌瑶心中感慨万千。
自从哥哥把幺幺带回来后,她就对这个小不点喜爱至极。
幺幺的神魂纯净如白纸,对一切都充满好奇,特别是她那双清澈的眼睛,总能让人感受到世间最纯真的美好。
她看着幺幺从一开始的懵懂畏惧,到如今的活泼开朗,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一样。
她会耐心地教幺幺认字,陪她玩耍,甚至还把自己小时候最喜欢的七彩丝带编成小辫子给她扎上。
“幺幺,你又赢了!”
凌瑶笑着揉了揉幺幺的小脑袋,眼中满是宠溺。
“嘿嘿,瑶瑶姐姐下次一定会赢回来的!”
幺幺奶声奶气地说道,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的脸上却写满了“我不会输”几个字。
李剑一看着这一幕,心中的郁闷稍减。
凌瑶对幺幺的喜爱,他都看在眼里。
这世间,恐怕也只有这般心性纯净的小生灵,才能得到王腾前辈这等存在的青睐吧。
不过说起来,李剑一也有些疑惑。
自从上次从葬土回来,养好伤后,他的修为顺势晋升准帝境界。
按理说,他这等境界的强者,无论是眼力,还是对于细微的捕捉,都远超常人。
可每次和幺幺,还有这只水牛打麻将,他就是摸不透对方的牌路,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每次都和胜利失之交臂。
难道,这真的是传说中的“气运”在作祟?
凌瑶一边洗牌,一边随口问道:
“话说回来,我哥怎么还没回来?这都去了好几天了。”
李剑一也疑惑道:
“是啊,前辈好像去了渊墟界,那地方可不近。不过他老人家神通广大,现在也该有消息了。”
凌瑶最近对王腾的看法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她之前总操心哥哥的修行,想着法子替他谋划。
可自打在葬土经历那一遭后,彻底颠覆了她的认知。
哥哥哪里是什么道宫境的“普通人”?
分明是一位隐世大能!
虽然王腾平日里看起来懒洋洋的,像是对什么都不上心,但他做出的每件事,都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强大与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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