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法?什么说法?” 赵刚走了过来,挡在高个子士兵前面,看着裴安,语气里带着几分挑衅,“是你们左卫营抢了赏赐,咱们才闹的,现在还要什么说法?有本事咱们就打一场,看看谁厉害!”
“打就打!谁怕谁!” 秦虎喊道,手里的长刀指向赵刚,“早就想跟你们右卫营练练了,今天正好,让你们看看咱们左卫营的厉害!”
右卫营的士兵也都举起兵器,对着左卫营的人喊道:“打!跟他们拼了!”“谁怕谁!” 两拨人剑拔弩张,眼看就要打起来,空气里都弥漫着火药味。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个侍女骑着马飞奔而来,一边跑一边喊:“公主殿下回来了!公主殿下回来了!”
两营的士兵都愣住了,纷纷停下动作,朝着马蹄声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高阳公主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骏马,穿着一身玄色劲装,肩上还挎着那张牛角弓,脸色铁青,眼神锐利得像刀子,正朝着校场飞奔而来。
“都住手!” 公主的声音清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她翻身下马,走到两营士兵中间,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最后落在那个高个子士兵身上,“是谁伤了清儿?”
高个子士兵吓得腿都软了,赶紧低下头,不敢说话。旁边的士兵也都不敢吭声,刚才还喧闹的校场,现在安静得连风吹过的声音都能听到。
“没人说?” 公主冷笑一声,从箭囊里抽出一支箭,搭在弦上,“既然没人说,那我就只好自己找了。” 她的目光再次扫过人群,最后锁定了那个高个子士兵 —— 他的手上还沾着血迹,显然就是动手伤人的人。
“是你。” 公主的声音很冷,话音刚落,她猛地松开弓弦,“咻” 的一声,箭矢精准地射中了高个子士兵的胸口。那士兵闷哼一声,倒在地上,鲜血很快染红了身下的土地。
所有人都惊呆了,谁也没想到公主会突然动手,而且出手就是杀招。右卫营的士兵吓得脸色发白,纷纷后退,手里的兵器也掉在了地上。
公主收起弓箭,目光扫过两营的士兵,语气里带着几分狠厉:“本公主赏谁、罚谁,轮不到你们来置喙!左卫营是北衙禁军出身,右卫营是南衙左监门卫出身,出身有别,却都拿着本公主的月钱,吃着本公主的饭,现在竟然为了这点小事闹内讧,还敢动手伤本公主身边的人,简直是胆大包天!”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既然你们觉得不公平,那本公主就给你们一个公平的机会。我决定7 日后,在府里的大校场举行今年的比武,左卫营、右卫营各出五十人,比刀术、箭术、骑战,三局两胜。赢的营留在公主府,不仅能获得黄金百两、锦缎五十匹,还能每旬休假 —— 校尉每旬两天,队正、士兵每旬一天,可出府探亲游玩;输的营,全部离开公主府,哪来的回哪去!”
“什么?每旬休假?” 士兵们都惊呆了,眼睛里满是不敢相信 —— 在公主府当差,平日里很少有机会出府,现在竟然能每旬休假,这比黄金、锦缎还吸引人。
裴安也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公主会给出这么丰厚的奖励,尤其是 “每旬休假”,对这些常年不能回家的士兵来说,简直是天大的诱惑。他看了一眼身边的秦虎,秦虎也满眼兴奋,显然是被这奖励打动了。
右卫营的士兵也都骚动起来,刚才的不满和愤怒,早就被 “休假” 的诱惑冲得烟消云散。赵刚犹豫了一下,上前一步,对着公主躬身行礼:“公主殿下,此话当真?若是我们右卫营赢了,真能每旬休假?”
“本公主说话,何时不算数?” 公主冷冷地说道,“若是你们不敢比,现在就可以离开,省得日后输了,丢人现眼。”
“我们比!” 赵刚赶紧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7 日后,我们右卫营一定跟左卫营比,看看谁才是公主府最厉害的营队!”
“好。” 公主点点头,目光扫过两营的士兵,“从今天起,两营各自训练,不准再私下冲突,若是再有人闹事,不管是左卫营还是右卫营,一律按军法处置,斩!”
“是!” 两营的士兵齐声喊道,声音里满是敬畏 —— 刚才公主斩杀高个子士兵的场景,还在他们眼前浮现,谁也不敢再放肆。
公主走到小清身边,看着她胳膊上的伤口,语气软了些:“疼吗?让医官好好给你治治,别留下疤痕。”
“谢公主殿下关心,奴婢不疼。” 小清赶紧说道,眼眶里的泪水却又忍不住掉了下来 —— 刚才的恐惧,还有公主的维护,让她心里满是感动。
公主拍了拍小清的肩膀,转身对着裴安、赵刚说道:“7 日后的比武,我不希望看到任何耍手段的行为,光明正大比试,赢的人,本公主重重有赏;输的人,也别怨天尤人。”
“是!” 裴安、赵刚同时躬身应道。
公主翻身上马,又看了一眼两营的士兵,才策马离开。校场上的士兵们也都纷纷散去,只是左卫营的人脸上满是自信,右卫营的人则带着几分紧张,还有几分不服输的劲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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