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公主府,庭院里的牡丹开得正盛,嫣红、粉白、淡紫的花瓣层层叠叠,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庭院中央搭起了一座临时的诗台,台上铺着红色的锦缎,摆放着笔墨纸砚,四周挂着写有诗词的灯笼,微风一吹,灯笼轻轻晃动,墨香与花香交织在一起,清雅宜人。
今日是永嘉公主举办诗词大会的日子,长安城里的世家子弟、文人墨客纷纷前来赴约。他们身着锦袍,手持折扇,三三两两地聚在庭院里,或欣赏牡丹,或探讨诗词,偶尔传来几声爽朗的笑声,气氛热闹而雅致。
永嘉公主坐在诗台旁的主位上,身着一身石榴红的襦裙,裙摆上绣着缠枝牡丹图案,腰间系着一条赤金镶红宝石的腰带,衬得她肌肤雪白,身姿婀娜。她端着一杯葡萄酒,嘴角带着笑意,眼神扫过台下的众人 —— 今日的诗词,大多是赞美她的美貌与才情,听得她心花怒放。
“公主殿下,臣献诗一首,《咏永嘉》:‘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疑是洛川神女至,千娇百媚惹君王。’” 博陵崔氏的子弟崔明走上诗台,高声念出自己的诗作,语气里满是奉承。
永嘉笑着拍手:“崔公子好文采,这首诗写得不错,赏!” 侍女立即递上一个锦盒,里面装着一支玉簪,崔明接过锦盒,躬身谢恩,脸上满是得意。
随后,又有几位世家子弟陆续上台献诗,有的赞美永嘉的容貌,有的歌颂她的才情,每一首诗都引得台下阵阵喝彩。永嘉喝了几杯葡萄酒,脸颊泛起红晕,眼神也越发妩媚,看得台下的世家子弟们心神荡漾。
就在这时,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打破了庭院里的和谐 —— 窦奉节竟也来了。他身着深蓝色锦袍,脸色阴沉,显然是不甘心被永嘉冷落,特意赶来的。
台下顿时安静下来,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窦奉节身上,带着几分好奇与看热闹的意味。一个与窦奉节素有间隙的世家子弟故意高声说道:“驸马爷来了!既然来了,不如也上台献诗一首,让我们见识见识驸马爷的文采,也让公主殿下开心开心!”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附和。窦奉节本就不善诗词,此刻被众人起哄,脸色更加难看,站在原地,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永嘉看着窦奉节窘迫的模样,心里的怒意瞬间涌上心头。她放下酒杯,语气冰冷:“窦奉节,你连一首诗都写不出来,还好意思来参加我的诗会?你看看台下的公子们,哪个不比你有文采?我真是瞎了眼,才会嫁给你这样的草包!”
窦奉节脸色涨红,怒声道:“永嘉!你别太过分!我是你的驸马,你怎能在众人面前如此羞辱我?”
“羞辱你又如何?” 永嘉站起身,声音提高了几分,“我告诉你,窦奉节,我明日就上奏陛下,请求与你和离!我永嘉公主,绝不要再跟你这样的窝囊废过下去!”
“和离?” 窦奉节气得浑身发抖,正想反驳,一个青年突然从人群中走出来,指着窦奉节说道:“公主说的对,窦奉节,你配不上公主殿下!公主殿下貌美如花,才情出众,你却只会寻花问柳,连一首诗都写不出来,还有脸在这里争吵?”
众人定睛一看,这青年竟是杨豫之 —— 他是李元吉的女婿,按辈分,还是永嘉的晚辈。杨豫之自幼有才,却因李元吉的缘故,在长安城里一直郁郁不得志,平日里很少参加这样的场合,今日不知为何,竟会站出来为永嘉说话。
窦奉节本就怒火中烧,见杨豫之也来凑热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杨豫之!这里轮得到你说话吗?你一个晚辈,竟敢对长辈指手画脚,简直无礼!”
“我无礼?” 杨豫之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不屑,“我只是看不惯你欺负公主殿下!月儿……” 他话说到一半,突然口误,“公主殿下如此欣待你,你却不知珍惜,还有脸在这里发脾气!”
“月儿?” 窦奉节猛地愣住,随即反应过来 ——“月儿” 是永嘉的小名,只有亲近之人才会这么叫。杨豫之竟叫永嘉 “月儿”,这说明两人的关系绝不简单!
窦奉节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指着杨豫之,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你…… 你们…… 你们私通!永嘉,我说你最近为何对我冷淡,原来早就跟他勾搭上了!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背着我做出这等龌龊之事!”
永嘉见事情败露,索性不再隐瞒。她走到杨豫之身边,挽住他的胳膊,语气带着几分骄傲:“是又如何?我就是看上豫之了!他比你有才华,比你温柔,比你懂得疼我!我明日就上奏陛下,与你和离,然后让豫之做我的驸马!至于李元吉的女儿…… 她不过是个弃妇,还敢反对不成?”
杨豫之闻言,脸上满是激动。他一直因娶了李元吉的女儿而抬不起头,如今能得到永嘉的青睐,不仅能摆脱那段屈辱的婚姻,还能成为公主驸马,彻底改变自己的命运。他紧紧握住永嘉的手,语气坚定:“月儿,我定会好好待你,绝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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