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像是被抽走了脊梁骨,变成了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在四合院里几乎成了一个透明的背景板。而曾经在院里叱咤风云、官迷心窍的刘海中,他的境遇则更像是高楼坍塌,动静更大,也更显得凄凉和可笑。
如果说许大茂是悄无声息地“死”去了,那刘海中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现实一次次抡圆了膀子,结结实实地扇在脸上,直到把他那点可怜的官威和心气儿彻底扇没了。
运动初期,刘海中靠着那股子“积极”劲儿和工人的身份,确实风光过一阵子,当上了他梦寐以求的“领导”,虽然是草台班子的头目,但也足够让他走路都带风,说话刻意拖着长音,在家里对两个儿子刘光天、刘光福更是颐指气使,仿佛自己真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了。
可他也不想想,就他那点脑子,除了会打儿子和摆官架子,哪里玩得转那些错综复杂的斗争?
何雨柱冷眼旁观,早就料到了他有这一天。“就二大爷那猪脑子,被人当枪使了还觉得光荣呢!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那位置是他能坐得稳的?”
果然,没过多久,刘海中就因为脑子不清醒,站错了队,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搞明白队是怎么站的,稀里糊涂地就被当成了“冒进分子”、“执行错误路线”的典型,被他曾经的手下,以及更上头的人,毫不留情地撸了下来。
这一撸,可不是简单的撤职。之前被他整治过的人,趁机落井下石;他为了表忠心、争权夺利时干的那些蠢事、得罪的人,此刻都成了反噬他的毒牙。批评、检讨、劳动改造……一样没落下。
等这股风潮渐渐过去,刘海中再回到四合院时,已经完全变了个人。
头发白了大半,腰杆也不再挺直,眼神里没了往日的神采,只剩下浑浊和畏缩。见人就下意识地点头哈腰,尤其是看到何雨柱,那更是恨不得绕着道走,偶尔避不开,也是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含混地喊一声:“柱……柱子回来啦?” 然后不等何雨柱回应,就赶紧低下头,快步溜走。
他在厂里的地位也一落千丈,回到了车间,干的也是最底层的体力活。年纪大了,体力跟不上,以前当“领导”时养出的那点虚膘早就被消耗殆尽,只剩下疲惫和迟钝。工友们大多看不起他之前的做派,也没人愿意帮他,他只能默默地干着最累最脏的活儿,吭哧吭哧,像一头老了拉不动磨的驴。
在家里,他更是权威扫地。
刘光天和刘光福这两个儿子,早年没少挨他的打,心里积怨已深。以前怕他,是怕他手里的皮带和“家长兼领导”的威风。现在见他倒了霉,成了人人都能踩一脚的软柿子,那点敬畏之心早就荡然无存。
“爸,打点酒去!”刘光天翘着二郎腿,使唤得理所当然。
“钱……钱呢?”刘海中搓着手,小声问道。
“啧,你之前当领导的时候没攒下点?赶紧的,别磨叽!”刘光福不耐烦地催促。
刘海中不敢反驳,只能颤巍巍地从贴身口袋里摸出几张皱巴巴的毛票,还没捂热乎,就被儿子一把夺了过去。
二大妈看着这一切,也只能偷偷抹眼泪,说儿子两句,反而会被儿子顶撞:“妈,您还向着他?他以前怎么对我们的您忘了?现在这样都是他自己作的!”
曾经梦想着“父慈子孝”、自己当官掌权的刘海中,如今落得个被儿子吆来喝去的下场。吃饭时,好吃的轮不到他;家里有什么事,也没人再征求他的意见。他仿佛成了这个家里一个多余的、碍眼的摆设。
偶尔,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也会回想起自己曾经“风光”的时刻,戴着红袖章,在人前指手画脚……但那感觉就像一场虚幻的梦,醒来之后是加倍的冰冷和现实。
他试图找过易中海,想倾诉一下苦闷,毕竟易中海过去是院里的一大爷。
可易中海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看着刘海中这副模样,也只是叹口气,说些“想开点”、“都是命”之类的空话,眼神里却难掩一种“你我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悲凉,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庆幸——庆幸自己虽然也失势,但至少没像刘海中这样彻底沦为笑柄。
刘海中彻底歇菜了。
他不是许大茂那种被仇恨压垮后的麻木,而是野心和能力严重不匹配导致的彻底崩溃。他的官迷梦碎了,家庭地位没了,在院里和厂里也成了人人可欺的对象。他失去了所有的精神支柱,活得像一具行尸走肉,连最后的尊严都被现实踩在了脚下。
中院的何雨柱,某天傍晚下班回来,正好看见刘海中佝偻着背,被刘光天不耐烦地推搡着去买烟。何雨柱嘴角撇了撇,心里没有丝毫波澜。
“早干嘛去了?”何雨柱心想,“就这德性还想当官?管人都没学明白,先学会舔腚沟子了,结果舔到痔疮上了吧?活他妈该!”
他一点都不同情刘海中,甚至觉得这老家伙落得这个下场简直是必然。他那种蠢坏的性子,在那个年月,不被摔得粉身碎骨才怪。
对于何雨柱而言,刘海中的“歇菜”,不过是四合院里又少了一个能让他稍微提起点兴趣“逗弄”一下的乐子而已。他的目光,早已投向了即将到来的、充满机遇的新时代。
许大茂废了,刘海中歇了,这四合院的舞台,越来越空旷,也越来越无趣了。何雨柱觉得,是时候准备准备,去更大的世界里,继续践行他的“外耗”哲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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