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车上,被捆得死死的恐龙望着窗外越来越荒凉的景色,心里逐渐发毛。
他咽了咽口水,壮胆问道:“你们要带我去哪?”
见恐龙终于忍不住先开口,华强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指着窗外:
“看清楚,喜欢哪一片风景就跟我说。”
“你……你想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你不是总跟我纠缠不清吗?我不想再拖了,干脆找个你喜欢的地方,直接埋了你。”
华强笑着,重重拍了拍恐龙的后颈:
“睁大眼睛看仔细,以后你可就要在这儿长住了。”
“你吓唬我?”恐龙咬着牙怒道。
“是不是吓唬,你马上就知道了。跃平,开快点!”
“好嘞!”
一路疾驰,车子驶入流浮山。华强从座位下抽出一把铁铲,掂了掂,对早已心神不宁的恐龙说:
“选个地方吧,想埋在哪?”
恐龙哪敢开口,只能强撑:“华强,你敢动我,洪兴不会放过你,O记那边你也交代不了!我要是被埋了,你也活不了!”
“混江湖混傻了是吧,恐龙?我跟O记有什么好交代的?来,给你介绍我身边这几位,全是来港打短工的,你猜谁身上没背案子?”
这话一出,恐龙脸色瞬间惨白。
华强语气平静地继续说:
“至于我,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手下三四十人都能作证,这时候我正在堂口和他们打麻将。你说差佬是会抓这些打短工的,还是来抓我?”
“你……你到底想怎样……都是道上的兄弟,有事好商量……”
生死关头,恐龙在江湖混得再久,也硬不起来了。
“咦,跃平,我没听错吧?他说什么来着?”
“强哥,这怂包说有事好商量。”
“哦,这么回事啊。”
华强故作恍然,随后对着恐龙讥笑:“刚才不是挺横吗?怎么怂了?怕啦?不敢吭声了?恐龙,你可真没用啊!说话!”
华强一边拍他的脸,一边逼问。
在死亡威胁与尊严 的双重压力下,恐龙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
他顾不上脸上身上的痛,挤出一丝讨好的笑。
“华强,不,强哥,别打了,我们不打了行不行?”
“你说不打就不打?你算什么东西?”
“我什么都不是,我不是东西……”
为了活命,恐龙已顾不上脸面。
反正周围没人,保命要紧!
见恐龙不断服软,几乎要跪地求饶,华强觉得时机成熟,向跃平使了个眼色。跃平会意,从副驾储物箱取出纸笔扔过来。
“恐龙,刚才我给你机会你不中用,现在是你求我放过你,不再打下去。”
“是,是我不中用,是我求强哥别打了。”
“那好,你看清楚,这次和义安跟洪兴的冲突,全是我恐龙不自量力、自我苦吃。我发誓以后见和义安的旗,低头绕路走。冲突期间和义安所有损失,由我全部承担赔偿……”
华强当面写好字条,把纸笔递到他面前。
“签字按手印,还是我现在挖坑埋了你,你自己选。”
恐龙下意识接过笔,看着这充满羞辱的字条,咬紧牙关。
这名字一签,传出去以后还怎么混?
可不签……
恐龙抬头,看看华强手里的铁锹,和车外绿油油的山坡。
唉!
都怪东英笑面虎那 !
要不是他吹东英和洪兴联手能打垮和义安,自己怎么会惹上这煞星!
屈辱、愤怒,还有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交织在一起。
恐龙闭眼写下名字,按下手印。
华强满意地接过字条,确认无误,挥了挥手。
“嘭!”
一脚下去,这位曾威风凛凛的屯门揸fit人,狼狈地滚下了车。
“怎么这么晚才来…… ,恐龙你搞什么?”
夜晚,屯门码头,等了半天的笑面虎吴志伟看见恐龙时一脸错愕。
这往日风光的屯门揸fit人,此刻浑身是伤、衣衫脏污,哪还有半点大佬样,说难听点跟逃难的一样。
“你这混蛋还有脸说!”
再见到这笑面虎,恐龙一股邪火直冲脑门。
“当初要不是你主动找我,说什么东英一定撑我,我怎么会去惹和义安那帮人?现在打了半个月,支持呢?!我怎么一分钱没见到!”
“喂,冷静点,我们现在同坐一条船,有话好好说嘛。”
见恐龙一把揪住自己衣领,吴志伟连忙抬手解释。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钱呢?我不是让你带三十万来吗?”
“你别急,钱在我车上,先把话说清楚再说。”
在吴志伟安抚下,恐龙只好强压怒火。
被和义安逼到绝境,恐龙已无心再战。可即便收手,这半个月的损失也得有人承担。
这次向笑面虎讨要三十万,虽不能完全弥补亏空,但至少能挽回些颜面。剩下的只能认栽,当作花钱买教训。
见恐龙被金钱抚平情绪,吴志伟试探道:“今天怎么耽搁这么久,还搞成这样?和义安的人真这么难对付?”
提到此事,恐龙顿时愤懑:“和义安那个华强 ,做事完全不守规矩!仗着是内地来的,不知从哪儿招来一帮大圈仔,叼他老母,你是没见到他们多凶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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