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年求仙问道,渴求长生。
因早年经历未曾册立太子,
致使身后朝堂争斗不休,大秦基业数年倾覆。
他功过皆具,
而这一切已随云烟消散。
人终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
始皇之死,便是泰山之重。
山,崩塌了!
殿内,杨端和等大臣将领皆如丧考妣,悲泣不已。
山风低沉呜咽,如泣如诉。
赢无限对始皇虽无深厚的父子亲情,
但作为后世之人,心中怀揣着对这位帝王的崇敬与尊重。
此刻望着始皇因病憔悴的 ,他也不禁感到哀伤与沉重。
他曾想过挽救始皇的生命,
但终究,没有这样做。
无论是为公还是谋私,他心底终究浮起一丝愧疚。
但那份愧疚,只掠过一瞬。
曾立于权力顶峰的人,绝不甘心屈于他人之下。
他静静注视始皇帝。
久久伫立。
沉默无言。
“一国不容二主。
我掌封神榜,欲聚国运、立天庭,便不能救你。
因此——”
“大秦的万世基业,便由我继续走下去。”
赢无限转过身。
“诸位将士,父皇已逝。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我受咸阳朝臣推举为监国,前来诛杀逆臣,肃清君侧,迎父皇灵柩回都!”
“谨遵监国之命!”
众将整齐肃立,躬身作揖。
杨端和已将冯去疾的信件传阅诸将。
尽管心有疑惑,咸阳朝臣为何比他们更早得知始皇帝之事,
但信中丞相印信,以及眼前始皇帝的 ,无法作假。
群龙无首之际,
皇子赢无限刚刚平定李斯、赵高之乱,自然赢得众将认同。
赢无限道:“眼下为非常时期,不得发丧,不可举哀。
一切维持如常,不得走漏半点风声。”
“喏!”
“卫尉杨端和!”
“臣在!”
“你率五百铁骑,即刻护送父皇灵柩及李斯、赵高等逆党,星夜兼程返回咸阳!”
“喏!”
“切记,李斯、赵高、胡亥三人,必须死于咸阳法场!”
赢无限叮嘱道。
杨端和略一思索,便明白用意。
这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
若让这三人提前死去,恐有人借机散布谣言,为逆贼鸣冤。
“廷尉姚贾!”
“臣在!”
“你负责留守巡狩大营,自沙丘启程,按原定路线继续前行!”
赢无限道。
“遵命!”
姚贾领命。
赢无限道:“在咸阳昭告天下、为父皇发丧之前,巡狩大营一切必须如常!”
“谨遵监国之令!”
赢无限环视众人,拱手道:“我在咸阳静候诸位!”
他并不打算随巡狩大营同行。
此刻咸阳城内暗流涌动,
他必须回都坐镇,稳固权位。
待众将领命散去,赢无限命杨端和、姚贾将今日所见写成密函。
又传太医令夏无且。
“夏太医,父皇是否死于中毒?”
“赵高和李斯是否用谎言欺骗了你?”
夏无且身体微微颤抖。
不知该如何回应。
“将这一切记录下来。”
赢无限吩咐。
“不用担心,父皇之死并非你的过错,而是赵高、李斯与胡亥的罪行。”
“你和你的家人不会受到牵连。”
赢无限语气平和,态度温和。
夏无且心中感动。
他颤抖着,将赵高如何使用过量的仙药毒害始皇,又强迫他假扮始皇的经过,
一一写下。
这些都是李斯、赵高与胡亥谋逆的证据,
必须让天下人知晓。
在杨端和为始皇准备灵柩、整编五百骑兵的同时,
赢无限会见了李斯。
这位昔日权倾朝野的大秦左相,
如今被绳索捆绑,沦为阶下囚。
为防止他自尽,口中还被塞了布团。
“李斯,你还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赢无限问道。
李斯深深望了赢无限一眼,答道:“老夫无话可说。”
“夏太医已供认,是你与赵高命他假扮始皇, 矫诏,立胡亥为帝。”
赢无限又道:“李斯,你身为法家名士,熟读大秦律法,此罪该当如何处置?”
李斯平静地回答:“商鞅何罪?白起何罪?李斯,又何罪之有?”
“不错,一切主谋皆为赵高与胡亥,丞相李斯不过是被蒙蔽与胁迫。”
赢无限说道:“李斯当死,但罪不及家人。”
他目光炯炯,似笑非笑地问:“你认为如何?”
李斯沉默不语。
赢无限在与他做一场交易。
他忽然开口:“若你成为秦皇,将推行何种政策?”
赢无限答道:“适度宽政,与民休息,减轻赋役,承前启后。”
“分封制,还是郡县制?”
“郡县制。”
“如何对待四方夷狄?”
“凡敢举兵侵犯者,皆斩不赦。”
“六国旧族复辟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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