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孙通,你学识渊博,为朕讲述私斗之罪如何处置?”
叔孙通答道:“参与私斗者皆须受罚,量刑只看伤人程度,不问缘由。
轻者处以耐刑或完城旦,重则黥面为城旦,或罚钱充公。”
赢无限缓缓说道:“朕依秦律判决,可有异议?”
众儒生纷纷望向叔孙通,盼他挺身而出,高呼“我不服”,展现儒家风骨。
然而叔孙通深吸一口气,只道:“臣服了!”
堂内堂外看热闹的人一时愕然。
就这样?
萧何、樊哙等人也愣住了。
方才还慷慨陈词,此刻便服软了?
叔孙通心中暗叹,不服不行。
赢无限一开口,他便知来者不善。
何况当着四方游士与诸子百家之面,对皇帝喊不服,岂非自寻死路?
名士风骨?
未曾经历始皇“坑儒”
之人,怎知伴君如伴虎。
他能在那场劫难中幸存,凭的是什么?
正是大丈夫能屈能伸。
为了活下去,低头又何妨?
赢无限多看了叔孙通一眼,转向樊哙等沛县人:“你们可有不服?”
樊哙欲言,却被萧何暗中阻拦,答道:“我等心服。”
赢无限遂道:“今日参与私斗之人,皆施耐刑,发配安南,垦田三年!”
叔孙通与众儒生皆怔。
安南?那是何处?
“全部带下。”
赢无限本有意让萧何等人入稷下学宫,授以官职。
然而他们年岁与出身皆是问题。
如今刘邦已逝,未经战火洗礼的萧何等人,是否仍能绽放光彩?
况且,既要惩处叔孙通一行,便不宜再将萧何等人留于咸阳。
恰好安南建设需才,将他们调往边疆参与开发,若有真才实干,自会崭露头角,届时再调回亦不为迟。
至于他们是否有机会逃脱。
有樗里疾和吕不韦坐镇监管,谁又能轻易逃走?
更何况,他们的家眷仍留在沛县。
像刘邦那样能随时抛下妻子与孩子的人,终究是极少数。
赢无限等到董翳将人带走后,才走到外面。
原本喧闹的士子们顿时安静下来。
这些士子之所以来到咸阳,大多是听闻稷下学宫重新开放,同时也对这位大秦新登基的国君充满好奇。
可这位新国君,竟是第一次在贤人馆露面。
所有人都对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充满期待。
赢无限说道:“诸位,如今天下统一,各国故地官员与吏员职位空缺众多。
但凡有才能之人,区区官爵与权禄,朕绝不吝啬!”
“好!”
“彩!”
“陛下圣明!”
不远千里赶来贤人馆,谁不是为了谋求官职,成就一番功名呢?
赢无限又道:“但你们之中,谁堪称大才?谁又是中才、小才?谁擅长治国?谁又胜于领兵?谁能立于庙堂?谁可治理一方?”
众人一听,顿时安静下来。
的确,你说你有才能,又该如何证明?
这时,人群中响起一个声音:“陛下,我韩信,能统率万军!”
赢无限循声望去,只见一只威武白狼状的紫色气运,在一片青白之中格外醒目。
一位身穿布衣、身材高大、腰佩长剑的青年大步走出,眼神炯炯有光。
“淮阴韩信,拜见陛下!”
淮阴韩信?
赢无限打量这位走出来的布衣青年,他衣着朴素,却气度不凡,透着一股自信。
“统领万兵?”
“还真敢说啊!”
“他是谁?”
“是兵家的哪位高徒吗?”
听到韩信那充满自信的高喊,周围的士子低声议论起来,有人好奇,有人轻蔑,也有人不以为然。
这些议论并未影响到韩信,他昂首挺胸,如孤傲的狼王一般卓尔不群。
韩信在淮阴是出了名的浪荡子,曾受过胯下之辱。
但他内心却怀有大志向。
他自学兵书,常常以孙武、白起自比。
只是由于家贫,又无人脉,始终无法被推举为官吏。
赢无限祭天封神之后,韩信听说赢无限要重开稷下学宫。
他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蹉跎下去,于是揭下招贤令,来到咸阳,想要寻找一个机会。
韩信深知,像他这样的人,唯有抓住机会、主动自荐,才能在众多士子中脱颖而出。
赢无限打量着对方,问道:“你自称能够统御万军?”
韩信高声应道:“正是!”
“何以证明?”
赢无限追问。
韩信答道:“若陛下拨我百名士卒,十日之内,我必率他们战胜两百敌军!”
赢无限轻笑:“若是给你万人呢?”
韩信毫不犹豫:“可破十万敌军!”
“狂妄!”
四周顿时哗然。
“好大的口气!”
“万人胜十万?空口说大话罢了!”
“若真能做到,岂非当世军神,连大将军蒙恬都要逊色三分?”
战国烽火连天。
莫说公卿贵族,就连市井小民都能对战事侃侃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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