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织看着阿蕾奇诺紧握项链再想起自己在宁砚怀中崩溃痛哭的的样子。
千织心中最后一丝芥蒂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酸楚和复杂的共鸣——原来她们都曾以不同的方式,“失去”过他,又都因他的“归来”而承受着巨大的情感冲击。
她默默地拿起茶壶,为阿蕾奇诺面前那杯早已凉透的茶续上了滚烫的热水。水汽氤氲上升,模糊了佩露微利低垂的脸庞。
“谢谢。”
克雷薇看着佩露微利痛苦的样子,心中也是揪紧。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一些:“好啦好啦,佩佩,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那笨蛋不是好端端地活着嘛,还跑得比兔子还快!”
她试图活跃气氛,用手肘轻轻碰了碰旁边的奥蕾莉,“奥蕾莉,你不是说也要告诉千织姐姐,你和宁砚的事吗?”
奥蕾莉正担忧地看着佩露微利,闻言立刻回过神来,她擦了擦眼角的泪痕,脸上重新绽放出温暖的笑容,看向千织:“嗯!千织姐姐,我告诉你哦!”
奥蕾莉的声音带着少女特有的清脆和怀念道:“有一年冬天,壁炉之家特别的冷,晚上,我发烧了,特别难受,只能蜷缩在被子里默默忍受。”
“然后......宁砚哥哥就出现了!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小罐珍贵的蜂蜜,用热水冲了甜甜的蜂蜜水,一勺一勺地喂我喝。”
她那紫罗兰色的眼睛亮晶晶的“他还给我讲了好多好多璃月的故事,什么会飞的房子啊,巨大的岩龙啊......一直讲到我睡着,第二天早上,我的烧就退了!佩佩姐姐说,是他守了我一整夜呢!”
奥蕾莉的描述充满了温暖和依赖,让千织冷硬的表情彻底柔和下来。
她仿佛能看到那个小小的、笨拙却无比温柔的宁砚。
“哼,那家伙!”
克雷薇也忍不住接口,带着点抱怨又怀念的口吻“他总爱多管闲事!有一次我训练太拼命,扭伤了脚踝,疼得走不了路,是他二话不说把我背回了房间,还笨手笨脚地帮我敷药。”
“结果啊!他打了个喷嚏把药粉喷了我一身!”
芙宁娜听着这些温暖的往事,抱着她的蛋糕盒,小声嘟囔:“原来他以前就这么爱照顾人啊......难怪会把蛋糕让给我。”
她看着自己盒子里最后一块蛋糕,犹豫了一下,用小叉子小心翼翼地分成两半,将稍大的那一半放到了阿蕾奇诺面前的点心碟里。
“喏...给你,甜的东西...吃了心情会好一点。” 她的动作有些颤抖,似乎仍有点害怕佩露微利,可是却带着芙宁娜特有的、不太熟练的关怀。
阿蕾奇诺看着碟子里那块小小的、形状不太规则的蛋糕,又抬头看向芙宁娜带着点忐忑和真诚的蓝色眼眸。
她沉默了几秒,最终,极其缓慢地、用指尖捻起那块蛋糕,放入了口中,甜腻的味道在舌尖化开,陌生又熟悉。
娜维娅温柔的笑着:“看来宁砚他很会关心人,同时也相当可靠呢。”
克洛琳德微微颔首:“可靠,却也......容易退缩。” 她意有所指地补充了一句,眼眸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显然又想起了那个吓跑宁砚的吻。
气氛在不知不觉中彻底转变,最初的震惊、敌意、痛苦被一种奇特的、分享着共同羁绊(那个麻烦又温柔的笨蛋)的微妙默契所取代。
茶水重新续上,点心在分享中见底,她们聊着宁砚的糗事(克雷薇是主力),聊着他的可靠(奥蕾莉和娜维娅补充),聊着他对待甜食的特殊态度(芙宁娜最有发言权)。
笑声渐渐多了起来,虽然还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却真实而温暖。
佩露微利沉默居多,但她的身体不再紧绷如雕塑。
她静静地听着,偶尔在克雷薇讲到特别离谱的往事时,那双血色的十字眼眸深处,会掠过一丝极其微弱的、如同冰层下悄然流动的暖意。
她放在膝盖上的手,也终于彻底松开了那枚染血的柔灯铃项链,将它轻轻的放在了桌面上。
冰冷的金属在灯光下反射着暗红的光泽,但那份沉重的、窒息般的罪孽,似乎随着分享和笑声,被冲淡了许多。
然而,无人注意到的是,角落里似乎有一道极为模糊的白色虚影,甚至肉眼几乎不可见——是白蛇。
“oioioi,本体,她们聊的好像有些火热啊,搞得我都想加入进去了。”
“嗯,看来她们关系缓和了不少,我也该回来了。”
宁砚离开时就悄悄的把白蛇放了出来,此刻他正透过白蛇的眼睛,观察着她们的互动,一旦有什么不对,他就会让白蛇立刻出手阻止。
“不过看来是用不到了。”
宁砚早就买好了泡泡橘挞,此刻的他正在千织屋外面。
“对了系统我现在有多少情绪值?”
「叮,宿主目前情绪值」
“我去怎么这么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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