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罪。”
简单的三个字,如同最沉重的冰锥,狠狠刺入娜维娅的心脏,也让整个歌剧院一片哗然!
没有辩解,没有解释,甚至没有一丝情绪的起伏。
他就这样直接地、干脆地承认了所有指控!更残忍的是,他甚至连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
那维莱特微微蹙眉:“被告宁砚,你确认你承认杀害卡雷斯和雅克的所有指控?”
宁砚的回答依旧简洁、冰冷,他的目光依旧固执地避开娜维娅所在的方向,“我认罪。”
“理由?”那维莱特追问。
宁砚陷入了沉默。这一次的沉默比之前更长,他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仿佛在极力吞咽着什么。最终,他只是更加用力地扭开了头,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
“......没有。”
没有理由。
甚至不愿编造一个谎言。
这种彻底的、不屑一顾的沉默,比任何恶毒的回答都更让娜维娅感到窒息和绝望,他连一个欺骗她的借口都不愿意给!
娜维娅最后的一丝理智和希望彻底被这冰冷的沉默碾碎了!她身体猛地一晃,如果不是克洛琳德及时上前死死扶住,她几乎要直接瘫软在地。
她看着那个连目光都吝于给予她的男人,看着他侧脸上那决绝的线条,所有的爱恋、所有的信任、所有美好的回忆在这一刻彻底化为乌有。
只剩下被彻底背叛和否定的巨大荒诞与绝望。
“为什么......连一个理由都不给我......”她喃喃着,声音破碎不堪,随即眼前一黑,彻底晕厥在克洛琳德怀中。
现场一片混乱,克洛琳德急忙查看娜维娅的情况,听众席上议论纷纷,所有人都被宁砚这冰冷彻骨、拒绝一切的认罪态度震惊了。
芙宁娜在看台上猛地攥紧了扶手,指节发白。
她看着宁砚那紧绷的侧脸和刻意回避的姿态,心脏揪紧,却更加确信这其中必有巨大的隐情。
那维莱特看着昏迷的娜维娅被带下去紧急救治,敲了敲手杖维持秩序。
他的目光重新回到宁砚身上,那双深邃的龙瞳中似乎闪过一丝极细微的探究,但语气依旧公正平:“被告已当庭承认所有指控。”
“基于被告的供述,以及逐影庭提交的现场勘验报告、凶器指纹比对结果等证据,”那维莱特的声音沉凝而具有最终宣判的力量,“本案事实清楚,证据确凿。”
他稍作停顿,环视整个法庭,最终宣布。
“本庭宣判,被告宁砚,谋杀罪名成立。”
“依据枫丹律法,判处被告宁砚,终身监禁于梅洛彼得堡。”
现在交由谕示裁定枢机,进行最后的定夺。
谕示裁定枢机,那台庞大、精密、象征着枫丹绝对公正与律法终焉的神秘机器,突然发出了低沉而清晰的嗡鸣!
一道道幽蓝色的光芒沿着其内部复杂的纹路迅速流转、汇聚,最终在核心处凝结、输出。
一张印有裁定结果的纸张,被缓缓地打印出来。
一名逐影庭成员立刻上前,恭敬地取下那份刚刚诞出的纸张,快步呈送至那维莱特面前。
但,在他在看清上面的字的瞬间,不由得瞳孔收缩。
整个歌剧院瞬间陷入了另一种极致的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从宁砚身上转向了那维莱特手中的那张纸!
就连正准备押送宁砚离开的守卫也下意识地停下了动作。
他抬起头,再次看向被告席上那个依旧低垂着头、仿佛对周遭一切漠不关心的宁砚,眼神中掠过一丝极深的审视和疑惑。
短暂的沉默后,那维莱特沉稳的声音再次响起,清晰地传遍每一个角落
“谕示裁定枢机,给出了它的裁定。”
他稍稍停顿,似乎连他自己都需要消化一下这个结果,然后才缓缓宣布道
经由谕示裁定枢机的裁定“宁砚......无罪。”
宁砚:“???”
白蛇:“太好了哥们,咱不用坐牢了。”
白金之星:“欧拉?”
寒喙蚀骨:“主人,您的计划似乎出现了些差错。”
“无罪?!!!”
这两个字如同惊雷,在歌剧院内炸响!
瞬间,死寂被打破,巨大的哗然和难以置信的惊呼声如同海啸般席卷了整个空间!
“无罪?!这怎么可能?!”
“他明明亲口认罪了啊!” “证据确凿,他自己都承认了!谕示机怎么会裁定无罪?”
“从未出现过这样的情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都懵了,包括看台上的芙宁娜。她猛地站起身,双手紧紧抓住栏杆,异色瞳中充满了巨大的震惊和......一丝连她自己都无法解释的、骤然升起的希望之光。
(无罪!谕示机裁定他无罪!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事情绝不是看起来那样!)
然而,就在这片极致的混乱和不解中,那维莱特再次敲了敲手杖。
“肃静!”
强大的威压瞬间笼罩全场,让骚动的人群不由自主地安静下来,但每个人脸上的困惑和震惊丝毫未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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