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边姑娘,你的忧伤,
我会记在心里,不想你孤单流浪。”
大家玩到深夜,场面越来越热闹。
男生们互相拼酒,女生们依偎在一起,眼眶泛红,连刘一非也忍不住流下眼泪。
孙祺起初有些不解,只是拍戏结束,何必这么感伤?后来才想起,他们即将毕业,这一晚,正是北影02级表演班的告别。
六月是离别的季节,而这部电影,恰好定格了他们的青春。
回程路上,刘一非和孙祺走在最后。
她低声问:“刚才那首歌叫什么?”
“《桥边姑娘》。”
夜色渐深,海边道路人迹罕至,只有罗晋他们在前面喧闹。
刘一非忽然小声问道:“是唱给我的吗?”
话一出口,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心跳加快,肌肉不自觉地紧绷。
这个问题本只在心里转了一圈,不知为何,竟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
孙祺明显有些醉意,脚步有点不稳。
耳边的海浪声虽然嘈杂,却很有节奏。
刘一非的问题刚好在浪声停顿时传过来,他听到了。
他没多想,就脱口而出:
“嗯,是。”
刘一非听完,没有说话,只是转身,双手背在身后,几步跳到孙祺前面。
街边的橱窗映出她藏不住的笑容。
“我也要发专辑了。”
她转过身,在孙祺面前倒着走。
孙祺自然地放慢了步伐。
“是吗?恭喜你。”
刘一非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带着一丝不满:
“我本来想让《素颜》当主打歌,但索尼的制作人不同意,妈妈也不支持我。”
“真让人烦。”
“没关系,好歌在哪里都不会被埋没的。”
“嗯,说得对,他们也不看看是谁唱的!”
“哈哈哈……”
“嘻嘻……”
柔和的路灯下,伴随着阵阵海浪声,橱窗里两人相对而行,一个向前,一个向后,一个明眸皓齿,一个清俊挺拔,笑容如此默契。
回到酒店,刘一非住在三楼,这层多是女生;孙祺住在四楼,和男同事一起。
电梯到了三楼,门开了。
刘一非迟疑了一下,似乎对这么快就到感到惊讶,慢慢走了出去。
她一边走,一边小声嘀咕:
“年底又得去待一阵子了。”
孙祺此时头脑昏沉,酒劲正浓。
喝过酒的人都知道,酒桌上还能撑得住,一离开就完全不行了。
她这话没头没尾,孙祺以为她是不想回去,像贪玩的孩子不愿回家。
他随口安慰道:
“又不是不回来,就当换个环境旅游一下,不也挺好?”
刘一非抿嘴点头,神情难以捉摸。
“嗯,你早点休息吧,晚安。”
“你也是,晚安。”
“叮”的一声,电梯门关上了。
刘一非站在原地没动,看着显示屏上的数字从“3”变到“4”。
她第一次意识到,华夏与她之间,似乎隔着很远的距离。
“神仙姐姐”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电梯里的孙祺一头雾水。
从电梯走到房门,他一路用仅存的清醒想着,却始终没想明白。
难道……
孙祺自嘲地在房门前笑了笑。
想什么呢。
大概只是随口一说罢了。
今天过得充实,但也特别累。
加上晚上喝了不少酒,孙祺的思绪已经跟不上节奏。
他简单洗了个澡,直接倒在酒店的大床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剧组全体返回帝都。
《那些年》的拍摄告一段落,但孙祺并没有闲下来,这次后期制作他也要全程参与。
刘小丽带着女儿坐上经纪公司的专车离开,早餐时只简单和剧组人员道了别。
刘一非坐在车里一直闷闷不乐,一句话也不说,跟平时那个活泼开朗的她完全不同。
作为母亲的刘小丽很快察觉到了女儿的异常。
她趁着开车的空隙,从后视镜看了她几眼,虽然没多说什么,但心里已经记下了女儿的状态。
回到帝都后,孙祺马上投入到后期工作中。
他和薛小璐、俞非鸿一起讨论,通常都是孙祺先提出想法,薛小璐补充意见,俞非鸿则边学边参与。
孙祺提出了具体的剪辑思路,主要包括以下几点:
首先是群像塑造。
青春片常采用散文式的结构,节奏舒缓,情感浪漫,这种风格让角色自然呈现出群像的特点。
青春离不开敌人、异性、懵懂、遗憾等元素,但影片不能只靠一个人来承载所有内容。
不像《阿甘正传》那样通过一个人的命运来表现主题,因此必须依靠青春群像。
在不影响主线的情况下,尽量保留配角完整的故事线,赋予他们有意义的“身份概念”。
因为每一个群像角色,都可能代表一群可以产生共鸣的观众。
其次是情节交汇点。
在成功的青春成长片中,主角的经历和身份往往与影片的情感紧密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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