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都起来!上工啦!”
剧烈地敲门声响起,屋内的人被突然惊醒,还不待穿鞋,三五个穷凶极恶的军士,已经闯了进来。
举鞭便要打,炕上的连滚带爬地下了地,鞭子的响声,在他们头顶响起。
“武器、盔甲不用穿戴了,直接放到院子中。今日先锋营,跟随一起下地劳动。”
清如举着锄头,一边锄地,一边悄悄四处观看。
丫的,
真是够鸡贼的,这周围足有千八的兵士了,各个手持长枪来回走动。
叭!
一声鞭子响,清如扭头悄悄去看,手上的动作可不敢慢了,
不认识的一个老头,大概身体不太好,这已经是他挨的第三鞭子了。
清如张了张嘴,咽下了到口的话,扭头与身侧的族长爷爷说话。
“这里倒是不错,可以引水灌溉,这魏王眼光倒是很毒辣。”
“哼,远水救不了近火。”
另一边是许成,就是前文的那个童生,
“昨日我可是听了一耳朵,最近魏军营中缺粮,正到处搜刮军粮呢。”
清如听了,想到了那日那帮子武者,丝毫没有留下一点儿口粮。连难民身上的干粮,都搜刮走了。
她悄悄不停地打量,这些军士在田地边不停地走动,离得近了,可以听见牛皮靴踩踏草皮的声音。
无论从哪个方向,都能第一时间发现田地中,劳作之人的动静。从而,采取行动。
“咱们不能太慢了,可也别太积极,别挨鞭子就成,自己把握好。”
许成看了眼,已经九岁的清如,眼眸灵动,脸庞虽然晒黑了些,但更显健康。
她即便不笑,低调中也难掩出众气质。
收工时,清如收拾了一捆青草,扯了一旁的藤条捆了。
“干什么?”
“军爷,晒干了铺炕。那炕有些潮,我家大嫂要生产了,受不住啊,军爷,求求你了!”
清如作揖讨饶。
“军爷,让我们晒些干草吧,那里啥也没有,也不烧火,真的很潮。”
旁边的乡邻,一起跟着讨饶,军士们看看,也没什么,便挥挥手,过去了。
清如悄悄地,趁着军士不注意,将一根两臂长、手腕粗细的木棒,夹藏了进去。
这日清晨,各个屋棚的门,被从外面暴力破开,军士们用刀敲击着炕沿,
“先锋军集合,到院子穿盔甲,拿取武器,开打啦!”
清如猛然间被惊醒,她先伸手拍了下身边的大嫂,
“芳婶,帮我照顾好我大嫂。”
说话间,她已经穿上鞋出了屋了,眼疾手快地抢到最后一件甲衣,随手捞起一把长柄大刀。
她这才四顾找人,在被催促着急匆匆往外走的人群中找到唐立,今日唐立未抢到盔甲,只一身麻布衣服。
“唐叔,给,赶紧穿上。”
唐立看了眼,也不客气,直接套在身上。
这甲衣虽然破旧,但有总比没有强。
“冲,快冲。”
冲锋的战鼓已经擂响,冲锋营的后面突然多了队军士,他们拿着大刀、长枪,威逼着冲锋营往前冲。
清如混夹在中间,跑在唐立的身侧。
“唐叔,今日不对呀,那些军士真捅呀。”
她已经看见有十来人,只因跑得慢了,便被一旁的军士给捅死了。
清如与唐立对视一眼,
“唐叔,想法子传给咱们的人。今日咱们不得不多出些力了,但定要保命为上。恐怕,今日会有人受伤了。”
清如看了眼对面,那里也正烟尘滚滚,似乎,楚军也如魏军一样,派了军士催促先锋营。
那些驱赶的军士并不骑战,只在一边监视着先锋营的人冲杀。
当!
好大的力气,
清如第一个撞上的是个壮汉,他拿着根铁棍当武器。
她手中的大刀,差点脱手而飞,自己本身不受力地向后连退十数步。
不可力敌!
清如横跨一步,错开了对方,两人相交之际,她看了对方一眼。
见对方并不与她厮缠,径直冲杀过去了。
有意思!
那她也一样冲杀过去吧!
清如学到了,她有样学样,只与对方对一刀,便侧身而过。
一路上,凡是掉在地上兵器、盔甲、皮甲碎片,统统被她收了起来。
好在,锐羽囚,也是只要她接触到即可收取,倒是方便了她不少。
这一仗打了三天四夜,清晨时分,他们才又被驱赶着回了院中。
在清如不知道的一处宽大房间中,魏王已经在屋中走了有半个时辰了,他突然站住,
“叫谋士们都过来。”
谋士们进屋未等行礼,魏王便挥手,
“都坐吧。近几日有一疑问,困扰心头不知何解。”
“王爷,难道你说的是魏同吴被斩杀之事?”
“你们说说,他究竟是被哪个给杀了?如果寻出来,能够效忠于本王。这样一来,我魏军的实力,必会大增。”
魏王说到这儿,脸有憾色,
“这位大将,你在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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