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噼啪作响,橘红色的火焰驱散了北地的严寒,也拉长了依偎在一起的两个人的影子。
几条烤鱼下肚,满足感油然而生。火舞靠在张不凡身侧,手里捧着一杯温热的果汁,感觉全身都暖洋洋的,连带着几天赶路的疲惫也消散了不少。
夜色渐深,森林愈发静谧,只有风声和篝火燃烧的声音,构成了一曲安详的夜曲。这种氛围下,人的心防似乎也更容易打开。
“张不凡,”火舞轻声开口,打破了沉默,“你以前……真的是孤儿吗?”
这是她一直以来的疑问。一个孤儿,怎么可能拥有如此恐怖的实力,如此渊博(虽然很奇怪)的见识,还有这一手神乎其技的厨艺?
张不凡喝了一口果汁,目光投向跳动的火焰,眼神似乎也随着火光摇曳,变得有些悠远。
“算是吧。”他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开始编织他那半真半假的“孤儿的逆袭”故事,“我从小在一个很偏远、很封闭的小山村长大,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吃百家饭长大的。”
这倒是部分事实(原主的情况)。
“那你的武魂和实力……”火舞追问。
“我的武魂……”张不凡顿了顿,决定稍微透露一点,“比较特殊,它似乎蕴含着很多古老的知识和力量。我能有今天的实力,很大程度上是靠挖掘武魂本身的传承,再加上……嗯,一点点运气和天赋吧。”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内心独白 - 张不凡:九鼎蕴含华夏文明底蕴,说是古老知识和力量的传承,没毛病!我真是个天才!)
火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武魂千奇百怪,拥有传承记忆的武魂虽然闻所未闻,但发生在张不凡身上,似乎也说得过去?这也能解释他那些稀奇古怪的知识和想法来源。
“那你呢?”张不凡反过来问她,将一缕她散落下来的火红色长发绕在指尖把玩,“在炽火学院,万众瞩目的天才少女,应该有很多有趣的故事吧?”
提到炽火学院,火舞的眼神柔和了一些,也带上了一丝追忆。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她笑了笑,“从小就在学院里长大,爸爸是学院的老师。可能是因为武魂的原因,我性子比较急,也很好强。别人修炼一个小时,我就修炼两个小时;别人休息,我还在加练。”
“所以就有了‘火焰女王’的称号?”张不凡调侃道。
火舞白了他一眼,却没有否认:“那时候觉得,变强就是一切。想要证明自己,想要带领炽火学院走向巅峰,想要让所有看不起我们的人闭嘴……”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带着一丝曾经的年少轻狂和执着。
“直到遇到了你。”她抬起头,看着张不凡,眼神复杂,“你就像个怪物一样,轻易地打破了我所有的认知。在你面前,我那点骄傲和努力,好像……不值一提。”
她的语气里,没有嫉妒,反而有一种释然和……好奇。
张不凡握紧了她的手,认真地说:“你的骄傲和努力,很有价值。它们让你成为了独一无二的火舞。我的强大,是……嗯,是另一种情况。但这并不妨碍你继续变强,走向更高的巅峰。而且,”他话锋一转,又恢复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你现在有我这么个无敌的男朋友做靠山和指导,未来成神都不是梦啊!”
“臭美!谁要你指导!”火舞嗔道,心里却因为他前面的话而微微触动。
她开始讲起学院里的趣事:和哥哥火无双吵架,他明明打不过她却总摆哥哥的架子;和队员们一起训练、恶作剧;第一次上台比赛时的紧张;获得第一个魂环时的兴奋……
张不凡静静地听着,时不时插科打诨几句,或者发表一些“犀利”的吐槽,引得火舞时而嗔怒,时而发笑。
(吐槽 - 张不凡:原来老婆小时候也是个问题少女啊!果然火焰武魂的都是暴脾气!不过……真可爱!)
(名人名言/改编版:“因为爱过,所以慈悲;因为懂得,所以宽容。”——张不凡此刻感悟:因为了解她的过去,所以更珍惜现在的她。)
在轻松的闲聊和深入的倾诉中,两人之间的距离,不知不觉地再次拉近。火舞觉得,张不凡不再是那个笼罩在迷雾中的、强大而神秘的符号,他变得更加真实、立体,甚至……有点傻气(尤其是在讲他自认为好笑的笑话时)。而张不凡也对火舞有了更深的了解,她的好强,她的脆弱,她的单纯,都让他更加喜爱。
“对了,”火舞忽然想起什么,问道,“你那个‘故乡’……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真的有那么高的楼?那么快的车?还有那个……电影?”
张不凡看着她在火光下显得格外明亮的、充满好奇的眼睛,笑了笑,开始用语言描绘那个遥远的蓝色星球。他没有再动用魂力模拟,只是用最朴素的言语,讲述着高楼大厦、车水马龙、网络信息、世界格局……
尽管没有影像,但火舞依旧听得入了迷。那是一个她完全无法想象的世界,没有魂力,却发展出了另一种极致的“文明”。
“听起来……好像很精彩,但也……很复杂。”火舞最后评价道。
“是啊,很复杂。”张不凡叹了口气,将她往怀里搂紧了些,“所以,我还是更喜欢这里。简单,直接,而且……”他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这里有你在。”
简单的话语,却比任何情话都更动人心弦。
火舞没有说话,只是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感受着这份宁静与安稳。
篝火渐渐微弱,星光透过稀疏的枝桠洒落。在这片远离尘嚣的冰封森林里,两颗心在夜色与篝火的见证下,靠得前所未有的近。
(内心独白 - 火舞:或许,跟这个“混蛋”在一起,真的会是一段……非常精彩的旅程。)
(内心独白 - 张不凡: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不过,开局完美!继续前进!)
夜,深了。而他们的故事,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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