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木宅的日子在一种微妙的平衡中继续。凌谨守着“普通早熟孤儿”的人设,每日进行着看似笨拙的基础训练,暗地里则在扉间的指导下,向着“绝对纯水”的极致艰难迈进。
卡卡西的观察似乎变成了某种例行公事,偶尔的投喂和随手扔来的基础忍术卷轴成了常态。他依旧早出晚归,身上时常带着淡淡的血腥味和疲惫感,但看向凌的目光中,最初的审视逐渐被一种近乎漠然的放任所取代。
凌不敢有丝毫松懈。他知道,平静的水面下,暗流从未停止涌动。团藏的威胁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高悬,而卡卡西的漠然之下,隐藏着何等敏锐的洞察力,他再清楚不过。
修炼的重点依旧集中在【冰息匿踪法】和水刃的形态变化上。
在扉间近乎苛刻的指导下,凌对查克拉的微操达到了新的高度。他已经能在无人注意的瞬间,于掌心凝聚出一道长约二十厘米、边缘闪烁着危险蓝芒的水刃,并能维持其稳定超过十五秒。水刃的高频嗡鸣声被他极力压制,几乎微不可闻。
【形态勉强合格,但性质变化依旧粗糙!】扉间永不满足,【你的水刃只是‘锋利’,而非‘切割’!理解其中的区别吗?极致的速度?分子层面的震动?将你的意志融入其中!】
凌尝试着赋予水刃旋转,尝试着在极致的压缩中寻找那微妙的“共振点”,这比单纯的形态变化难了十倍不止。进展缓慢,但他能感觉到,每一次失败都让他离那个临界点更近了一步。
【冰息匿踪法】的修炼同样艰苦。他不仅要收敛查克拉,更要控制心跳、呼吸、甚至体温,努力将自己变成环境的一部分。在卡卡西偶尔深夜归来时,凌已经能提前数秒捕捉到那极其微弱的脚步声,并瞬间进入匿踪状态,成功瞒过了几次卡卡西无意识的感知扫过。
这天下午,卡卡西难得地没有出门,而是躺在廊下晒太阳看小说,一副悠闲的样子。
凌则在院子里,对着一个卡卡西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半旧不新的训练木桩,练习着最基础的体术动作——正拳、侧踢。动作稚嫩,力量微弱,看起来毫无威胁。
扉间却在脑海中下达了新的指令:【机会难得。趁他在附近,测试一下水刃的实际效果。用你最小的力量,最快的速度,在木桩最不显眼的位置留下痕迹,然后立刻掩饰过去。】
凌心中一动。这是个危险的试探,但也是检验修炼成果的绝佳机会。
他假装累了,停下来喘气,小手“无意”地按在木桩侧面一个凹陷不平的疤痕处。身体恰好挡住了卡卡西的视线。
【就是现在!】
凌眼神一凝,掌心查克拉瞬间爆发!
一道不足十厘米长、凝练无比的淡蓝色水刃无声无息地从他指尖探出,精准地刺入木桩疤痕深处!
噗嗤!
一声极其轻微、如同热刀切牛油般的声响。
水刃一闪即逝,瞬间收回。整个过程快到极致,查克拉波动被压缩到最小,并有【冰息匿踪法】的掩盖。
凌的手依旧按在原处,仿佛只是撑了一下。他喘着气,用指尖悄悄感受着那道刚刚被水刃切出的、深约两寸、细如发丝的平滑切痕。痕迹完美地隐藏在原有的木疤之中,肉眼极难分辨。
成功了!而且几乎没有引起任何注意!
凌心中涌起一股巨大的成就感,但立刻被他强行压下,继续装作疲惫地练习体术。
廊下的卡卡西,翻书的动作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
他的目光并没有离开书页,但那只露出的右眼瞳孔,却微微收缩了一瞬。
刚才那一刹那……虽然极其微弱,几乎被完美的匿踪技巧所掩盖,但他确实捕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锐利到极致的查克拉波动,以及一声微乎其微的、不同于普通打击的异响。
那感觉……一闪而逝,快得让人怀疑是否是错觉。
他看似随意地换了个姿势,目光“无意”地扫过凌刚才手按的位置,扫过那个训练木桩。外表毫无异常,依旧是那个破旧的木桩。
卡卡西的目光重新回到书上,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但他翻书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夕阳西下,凌结束了练习,满头大汗(大部分是伪装出来的)。
卡卡西合上书,站起身,懒洋洋地道:“走了,吃饭。”
“嗯。”凌乖巧地跟上。
两人依旧去了一乐拉面。吃饭时,卡卡西似乎比平时更沉默了一些。
回到家,卡卡西没有立刻回房,而是靠在门廊的柱子上,看着凌,忽然开口:“那个训练木桩,用了很久,不太结实了。明天我去换个新的。”
凌的心脏猛地一跳,但脸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茫然:“啊?哦……好的。”
卡卡西盯着他看了几秒,那双死鱼眼里看不出任何情绪。最终,他只是打了个哈欠:“早点睡。”
说完,便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凌站在原地,后背惊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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