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凉岩穴中,宇智波佐助周身萦绕着若有若无的暗紫色查克拉,如同呼吸般明灭不定。他紧闭双目,全部心神都沉入体内,与那股桀骜不驯的黑暗力量进行着凶险的拉锯。每一次试图引导,都仿佛在驯服一头狂暴的野兽,精神上的消耗远超查克拉的损耗。数次险些失控的反噬,让他额头渗出冷汗,写轮眼在眼皮下不安地转动。
“不够……还远远不够……”他心中嘶吼,对力量的渴望在绝望和孤独的催化下,变得愈发偏执和急切。他需要更快、更强大的力量,来应对木叶的追捕,来面对这个充满恶意的世界,来……填补内心因真相崩塌而留下的巨大空洞。
就在他一次强行压制黑暗反噬,精神最为疲惫松懈的刹那——
岩穴内的空间,毫无征兆地产生了一阵轻微的、如同水面涟漪般的扭曲。
佐助猛地惊醒,写轮眼瞬间开启,草薙剑已然握在手中,剑身雷光与暗紫色能量交织,警惕地指向扭曲的中心。
扭曲平息,一个戴着橘红色螺旋面具、仅露出一只幽深眼瞳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凭空出现,悠闲地靠在岩壁上。正是自称为“阿飞”的宇智波带土。
“哎呀呀,真是狼狈呢,佐助君。”阿飞用他那标志性的、夸张又带着几分戏谑的语调开口,“被自己出生的村子追杀,像只丧家之犬一样躲在这种地方,还要和体内不听话的小东西较劲……啧啧,宇智波鼬看到你这副样子,不知道会不会心疼呢?”
“闭嘴!”听到鼬的名字,佐助眼中杀意暴涨,缠绕着黑暗雷光的草薙剑直指阿飞,“你想死吗?”
“别那么紧张嘛。”阿飞摊了摊手,对那危险的剑锋视若无睹,“我可是来帮你的哦。你看,你现在的处境多糟糕?木叶容不下你,你体内的力量也在折磨你。放眼整个忍界,还有哪里能接纳你?还有谁……能给你真正想要的力量和答案?”
他的话如同毒蛇,精准地钻入佐助心中最脆弱的地方。
“答案?”佐助眼神微动,但依旧冰冷,“你知道什么答案?”
“我知道的,可比你那个愚蠢的哥哥告诉你的,要多得多。”阿飞的声音忽然变得低沉而充满磁性,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关于宇智波一族真正的历史,关于写轮眼最终的奥秘,关于……木叶高层,尤其是志村团藏,是如何一步步将宇智波逼上绝路,如何利用并最终抛弃了你哥哥……”
他每说一句,佐助的瞳孔就收缩一分。这些信息,与他从鼬那里听到的、从卷轴上看到的碎片相互印证,但又指向了更深的黑暗。
“你到底是谁?”佐助厉声质问,写轮眼死死盯住对方,试图看穿那层面具。
“我是谁并不重要。”阿飞缓缓站直身体,独眼中流露出一种历经沧桑的淡漠与深邃,“你可以叫我阿飞,或者……如同你哥哥曾经那样,称呼我为——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
这个名字如同惊雷在佐助脑海中炸响。那个传说中的忍者,宇智波一族的始祖,与初代火影共同建立木叶的强者?他不是早已死去了吗?
“不可能!”佐助下意识地否定,但对方身上那股深不可测、仿佛与整个黑暗融为一体的查克拉,以及那种洞悉一切的姿态,让他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信与不信,由你。”阿飞(带土)并不在意他的怀疑,语气重新变得轻松,“但我可以给你一个选择。加入我们‘晓’,在这里,你可以获得足够的力量,去报复那些伤害过你、利用过你和你族人的家伙。你可以挖掘出所有的真相,可以掌握写轮眼真正的力量,甚至……超越你的哥哥。”
他伸出手,仿佛在发出邀请:“在这个腐朽的、充满了谎言和背叛的世界里,只有力量才是唯一的真实。而晓,能给你这条通往真实力量的道路。不必再像现在这样,如同无头苍蝇般乱撞,与体内的力量痛苦地搏斗。”
佐助的心剧烈地跳动着。对方的每一句话都充满了诱惑,直击他当下的困境和最深层的渴望。报复木叶?掌握真相?获得超越鼬的力量?这些不正是他一直以来追求的吗?尽管他知道眼前这个面具男绝非善类,其言语中必然充满了谎言和利用,但……
他看了一眼自己缠绕着黑暗查克拉的手,感受着那份冰冷而强大的力量,又回想起来自木叶的追捕和内心无尽的空虚。他似乎……真的没有更好的选择了。继续独自逃亡,要么被木叶抓回,要么迟早被体内的黑暗吞噬。
“晓……能帮我控制住它?”佐助指了指自己身上涌动的暗紫色查克拉,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当然。”阿飞自信地笑道,“我们对这种力量的研究,远超你的想象。不仅能帮你控制,还能让你更好地运用它,将它化为己用。毕竟,我们有着共同的‘朋友’呢。”他意有所指,显然指的是“圣主”。
长时间的沉默。岩穴内只有风声和佐助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最终,佐助眼中的挣扎缓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破釜沉舟的冰冷决绝。他收起了草薙剑,周身的黑暗查克拉也渐渐平息。
“带路。”他吐出两个冰冷的字眼。
“明智的选择,佐助君。”阿飞发出低沉的笑声,面具下的嘴角勾起满意的弧度。他抬手一挥,周围的空间再次开始扭曲。
“欢迎来到……真实的世界。”
下一刻,两人的身影同时消失在扭曲的空间漩涡中,岩穴内重归寂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只有空气中残留的、一丝微弱的空间波动和淡淡的黑暗气息,证明着这里刚刚进行了一场足以改变未来格局的对话与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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