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暑时节,热浪渐起,宋亚轩与刁刁离开雪山,一路向东,来到了广袤的草原。草原上水草丰美,牛羊成群,牧民们的毡房如白色的花朵点缀在绿毯上,马头琴声与牧歌交织,随风飘散。
他们寄宿在一户牧民家中,主人是位名叫其其格的阿妈,她不仅放牧好手,更擅长擀毡、绣毡,家里的毡毯、毡帘,都出自她手,针脚细密,图案生动,既有奔腾的骏马,也有绽放的格桑花,充满了草原的气息。
初见其其格阿妈时,她正坐在毡房前的草地上,将羊毛摊开晾晒,阳光洒在洁白的羊毛上,泛着柔和的光泽。“远方的客人,来尝尝我们的奶茶吧。”其其格阿妈笑着招呼,声音爽朗如草原的风。
刁刁看着那些羊毛,好奇地问:“阿妈,这些羊毛要怎么变成毡毯呢?”
其其格阿妈指着旁边的木槌和竹帘:“要经过选毛、清洗、弹松、铺层、擀压、晾晒好多步呢。你看这羊毛,要选山羊毛和绵羊毛混着用,山羊毛坚韧,绵羊毛柔软,混在一起才耐用又舒服。”
宋亚轩帮着翻动羊毛,感受着指尖的柔软:“这羊毛要洗很多遍吧?”
“是啊,”其其格阿妈点头,“要用草原的泉水洗三遍,把油脂和杂质都洗掉,不然擀出的毡会发臭、不结实。当年我阿娘教我,做毡就像做人,要干干净净、实实在在,半点虚的都来不得。”
正说着,其其格的女儿阿古拉抱着一卷没擀好的毡子回来,毡子边缘有些松散,图案也歪歪扭扭。“阿妈,这毡子总擀不紧实,花纹也绣不好。”
其其格阿妈拿起毡子,摸了摸厚度:“你铺羊毛时没铺匀,厚的地方擀不透,薄的地方容易破。还有这花纹,要顺着羊毛的纹理绣,你光顾着好看,没管纹理,绣线就容易松。”
阿古拉噘着嘴:“我就是想快点做好,给阿爸当坐垫。”
其其格阿妈笑了:“傻孩子,做毡子急不得。你阿爸骑马辛苦,要的是结实舒服的坐垫,不是看着花哨、用几天就坏的东西。来,阿妈教你,铺羊毛要像铺云彩一样,匀匀的;擀的时候要顺着一个方向,力道要稳,就像我们骑马,缰绳要拿稳,才能跑直路。”
接下来的几日,刁刁跟着其其格阿妈学擀毡、绣毡。其其格阿妈教她用“交叉铺毛法”,让羊毛纵横交错,这样擀出的毡才紧实;绣花纹时,要用草原特有的“盘金绣”,用金线勾勒轮廓,再用彩色羊毛线填充,既耐磨又鲜亮。
宋亚轩则帮着牧民们看些小病,草原上蚊虫多,他便用带来的草药配了些驱蚊膏,深受大家欢迎。闲暇时,他会坐在草地上,看其其格阿妈擀毡,看阿古拉学绣花纹,听马头琴在风中悠扬。
离开草原那日,其其格阿妈送给两人一条“祥云纹”毡毯,毡子厚实柔软,图案简洁大气。“这毡毯能防潮保暖,路上带着用。”阿古拉也送了刁刁一个羊毛绣的小荷包,上面绣着一只小羊,憨态可掬。
两人骑着马,告别了牧民们,毡房渐渐远成白点,马头琴声还隐约能听见。
刁刁抚摸着毡毯上的纹路:“草原的手艺,就像这毡子一样,扎实、温暖,带着生活的气息。”
宋亚轩望着无垠的草原:“是啊,擀毡不是为了好看,是为了防潮;绣花纹不是为了炫耀,是为了寄托心意。手艺说到底,是为生活服务的,离开了生活,再精巧也没用。”
马蹄踏过青草,留下浅浅的蹄印。他们知道,草原的经历让他们明白,最动人的手艺,往往藏在最平凡的生活里——它是牧民擀出的温暖毡毯,是阿妈绣出的质朴花纹,是对生活的热爱,对家人的关怀。这些看似简单的手艺,却承载着一个民族的生活智慧,如同羊毛的经纬,交织出草原上最动人的画卷。前路漫漫,他们将带着这份对生活的敬意,继续在江湖中行走,发现更多藏在烟火里的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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