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宋亚轩刚到基地的第三个月,手里攥着被驳回第七次的紫薯甜品方案,蹲在田埂上对着紫薯藤发呆。春风卷着草屑吹过,她吸了吸鼻子,把脸埋进膝盖——其实不是方案多糟糕,是她总觉得差了点什么,那种能让人吃一口就想起“家”的味道。
“方案我看了。”马嘉祺的声音忽然在头顶响起,她吓了一跳,抬头时看见他手里拎着个保温桶,“张真源说你中午没吃饭。”
保温桶打开,是冒着热气的紫薯粥,上面浮着几粒亮晶晶的枸杞。“这是……”她愣住,记得他从来不爱吃这些黏糊糊的东西。
“厨房阿姨做的,”他别开脸,耳根却有点红,“她说加了小米,养胃。”
宋亚轩舀起一勺,粥熬得绵密,紫薯的甜混着小米的香,熨帖得像被人轻轻拍了拍背。她忽然想起小时候生病,妈妈也是这样给她熬紫薯粥,只是那时总嫌不够甜,要偷偷加两勺糖。
“其实……”她吸了吸鼻子,声音有点闷,“我就是想做出小时候的味道,可总差一点。”
马嘉祺在她身边蹲下,指尖无意识地划着田埂的泥土:“我奶奶以前做紫薯饼,会在馅里加把炒过的芝麻。”他顿了顿,像是在回忆,“她说芝麻香能勾着人想家。”
宋亚轩猛地抬头,眼里亮了亮。是啊,她怎么没想到?小时候妈妈的粥里,总撒着把焦香的芝麻,只是后来离开家太久,竟把这细节忘了。
“我再去改改方案!”她跳起来,粥碗往他手里一塞,转身就要跑,却被他拉住手腕。
“别急,”他的指尖带着泥土的温度,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粥喝完。”阳光落在他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凉了就不好喝了。”
她乖乖坐回去,小口喝着粥。马嘉祺没说话,就蹲在旁边看她,偶尔伸手替她拂掉落在肩上的草屑。风里飘着紫薯藤的清香,混着粥的甜,像有根细细的线,悄悄缠上了心尖。
那天傍晚,宋亚轩拿着改好的方案敲开马嘉祺办公室的门,方案最后加了行小字:“馅料加入炒香白芝麻,致敬所有关于家的记忆。”
他看着那行字,忽然抬头对她笑了。不是平时那种客气的、疏离的笑,是眼角眉梢都带着暖意的笑,像春风吹化了薄冰。“很好,”他说,“明天试做时,我来当第一个试吃员。”
试吃那天,第一块紫薯芝麻饼刚出炉,宋亚轩就被烫得直甩手,却还是固执地递到他嘴边。马嘉祺咬了一口,饼皮酥脆,馅里的芝麻香混着紫薯的甜,在舌尖炸开时,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奶奶也是这样,举着刚出炉的饼,等他放学回家。
“怎么样?”她睁着亮晶晶的眼睛问,像只等着被夸奖的小兔子。
“像……”他顿了顿,找到最合适的词,“像春天的味道。”
宋亚轩的脸“腾”地红了,转身去拿第二块饼,却没看见马嘉祺望着她的背影,指尖轻轻碰了碰嘴角——那里还留着饼的甜,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让心跳漏掉半拍的麻。
后来她才知道,那天的紫薯粥根本不是厨房阿姨做的。张真源偷偷告诉她:“马总那天在厨房捣鼓了俩小时,米都熬糊了三次。”
而马嘉祺也一直记得,那天傍晚她红着脸跑开时,发梢沾着的那片紫薯花瓣,像枚小小的、藏不住的心动印记。原来有些味道,从一开始就不只是味道,是有人笨拙地想对你好,是心尖上那点悄悄发了芽的甜,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突然就开满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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