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晚弯腰拾起玉佩时,注意到福晋手腕上有道红痕,像是被绳索捆绑过。
“多谢。”福晋接过玉佩,“你可知王爷为何突然让你搬去偏院?”
“奴婢不知。”
“因为有人要杀你。”福晋语气平静,“那日飞镖本是冲着你来的。”
姜岁晚握紧袖中的腰牌:“福晋如何得知?”
“那日本宫就在你院外。”福晋掀开车帘一角,“看见有人从你窗前逃离。”
队伍突然停下,外面传来兵器相交的声音。福晋迅速将她按在座位上:“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声。”
车外打斗声持续了片刻,随后苏培盛的声音响起:“福晋,贼人已擒获。”
福晋松开手,整理好衣襟:“下去看看吧,或许有你想见的人。”
姜岁晚下车时,看见三个被捆的黑衣人跪在路旁。其中一人抬头看她,正是那日别院见过的年党暗卫。
苏培盛递来一枚令牌:“从他们身上搜出来的。”
那令牌与飞镖上的腰牌完全相同。
回府后,姜岁晚被直接带回偏院。胤禛已经在院里等候,脚边扔着那三枚令牌。
“现在可以说了。”他看着她,“昨夜你藏起了什么?”
姜岁晚取出账册和腰牌:“这两样东西,是同一人送来的。”
胤禛翻看账册,目光停留在福晋私印上:“你怀疑福晋?”
“奴婢怀疑所有人。”
“包括本王?”
姜岁晚抬头直视他:“王爷若想害我,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胤禛收起账册:“那本焦黑账册是福晋院里的旧物,三年前广源昌失火时被救出来的。”
这个信息让她震惊:“福晋与广源昌有关?”
“福晋的娘家,曾是广源昌的东家之一。”胤禛将腰牌扔在桌上,“这腰牌是仿造的。”
他掰开腰牌,里面露出暗格:“真的年党腰牌没有夹层。”
暗格里藏着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八个字:“福晋有难,护其周全。”
姜岁晚突然想起福晋手腕上的红痕:“今日祈福途中遇袭,是有人要杀福晋?”
“是有人要杀你。”胤禛纠正道,“福晋替你挡了一劫。”
“为何?”
“因为那本账册。”胤禛起身走向门口,“福晋三年前就想销毁它,却被人抢先一步纵火。”
他离开后,姜岁晚独自在院里沉思。如果账册是福晋的旧物,为何会出现在她窗前?如果腰牌是仿造的,又是谁要借年党之名传递消息?
夜深时,窗外又传来轻响。她推开窗,看见福晋独自站在院中。
“本宫来取回账册。”福晋伸出手,“那本不该出现在你这里。”
姜岁晚递出账册:“福晋为何要烧了广源昌?”
福晋接过账册,直接扔进石桌上的茶炉里。火苗窜起,吞噬了残页。
“因为广源昌记录着所有暗卫的来历。”福晋看着火光,“包括年氏身边那些。”
账册在火焰中化为灰烬。福晋用簪子拨了拨灰烬,挑出一枚烧变形的银铃。
“这枚铃铛,本该随着年氏下葬的。”
姜岁晚认出这正是那日她在丧仪箱笼里发现的银铃。
“您早就知道年氏是暗卫?”
福晋将银铃收进袖中:“本宫什么都知道,包括你来自何处。”
这句话让姜岁晚浑身一僵。
福晋却转身走向院门:“好生歇着吧,明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她消失在夜色中,留下姜岁晚对着灰烬发呆。月光照在茶炉上,残余的纸灰随风打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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