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警?”
李薇的瞳孔骤然收缩,随即像被踩了尾巴的野猫般炸开,尖锐的尖叫撕裂庭院的晨雾,震得枝头麻雀扑棱棱乱飞,
“报警!现在就报!让警察看看你们这对从泥里爬出来的丧家之犬,是怎么咬人的!我老公好心给你们口饭吃,你们倒好,反咬我女儿一口!”
她踩着十厘米细高跟,像头失控的雌狮扑过来,鞋跟在水泥地上划出“吱啦——”的刺耳声响,如同指甲刮过黑板。
保养得宜的脸上血色褪尽,只剩扭曲的狰狞——王小雨半边脸肿得像发酵的馒头,深紫色的五指印嵌在白皙的皮肤上,触目惊心。
那是她砸了无数钱宠出来的宝贝,如今被个“流浪汉”打了,这口气她咽不下。
“小畜生!我撕烂你的脸!”
李薇猩红的指甲绷得笔直,如淬了毒的鹰爪般抓向岳凯面门,指尖带着撕裂空气的狠劲。
岳凯头一偏,指甲擦着他的脸颊掠过,在胳膊上拉出三道血痕——可那血痕刚冒出来,就被丹田处涌来的温热帝血瞬间抚平,连点红印都没留下,快得像错觉。
岳凯反手将老陈死死护在身后,手臂绷得像铁闸,声音冷得能冻住空气:
“她骂我是阴沟里的垃圾,咒你是断腿的老狗,说我们活着就是污染空气!”
他往前半步,眼神如刀般剜着王小雨,
“我警告过她三次,让她嘴巴干净点,是她自己凑上来找抽。这巴掌,是替老陈讨的,也是替所有被你们踩在脚下的人讨的!”
“还敢顶嘴?!”
李薇被彻底激怒,抡起限量版鳄鱼皮包狠狠砸向岳凯的头,包带的金属扣“咚”地撞在他肩上,疼得他肌肉一缩。
“我老公收留你们,是给你们脸!让你们睡杂物间是抬举你们!你们倒好,反过来打我女儿?你们就是两条趴在我家吸血的蛆!是偷东西的老鼠!是该被打死的野狗!”
她的指甲又挥向岳凯脖颈,老陈瘸着腿扑过来,用后背挡住岳凯:“别打了!孩子不懂事,我替他赔罪!”
“老瘸子也配拦我?”
李薇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抬脚就往老陈肿胀的膝盖踹去,十厘米的鞋跟带着全身的力道,狠狠碾在那片青紫的淤青上。
“咔嚓”一声轻响,像是骨头错位的声音,老陈闷哼一声,疼得浑身痉挛,冷汗顺着皱纹往下淌,却仍用布满裂口的手死死抱住李薇的腿:
“要打……打我……别动孩子……”
“滚!”
李薇猛地甩开老陈,老人重重摔在地上,后脑勺磕在石阶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她抓起石桌上的水晶烟灰缸,举过头顶就往岳凯头上砸。
那烟灰缸足有两斤重,砸实了能当场开瓢。
岳凯眼疾手快,闪电般攥住她的手腕,指节用力到泛白,疼得李薇像杀猪般尖叫。
“好心收留?”
他嗤笑一声,声音里满是嘲讽,“把我们塞进堆着老鼠屎、连阳光都照不进的杂物间,让你女儿用手机拍我们取乐,这叫好心?”
他猛地一推,李薇踉跄着后退三步,撞在雕花铁门上,疼得龇牙咧嘴。
“别装什么慈善家,你家王先生接我们来,是想把我们当‘原材料’送进实验室,这话没说错吧?”
岳凯一步步逼近,眼底翻涌着帝血的猩红,气场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压得李薇浑身发抖。
“老陈腿不好,你现在却专挑他的伤处踹——你的心,比这庭院里的烂泥还脏。”
他抬手,指尖几乎碰到李薇的脸,“我今天只扇你女儿一巴掌,是给老陈面子。再敢动他一下,我不介意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李薇被吓得魂飞魄散,却仍嘴硬着抓起墙角的竹扫帚,疯了似的往岳凯身上抽。
竹条抽在他背上,发出“啪”的脆响,抽得他衣衫开裂,渗出血丝——可那些血丝刚冒出来,就被帝血修复。
“打死你!打死你这个小畜生!”
她一边抽,一边哭嚎,唾沫星子混着眼泪溅在岳凯脸上。
“阿凯!别跟她缠!走!”
老陈从地上爬起来,瘸着腿扑过来,死死拽住岳凯的裤腿,用尽全身力气将他往杂物间拖。
铁门“哐当”一声关上,李薇的叫骂声像毒蛇的信子般钻进来:
“你们给我等着!明天就把你们扔回那个鬼收容所!让你们跟那些流浪汉一起,被拉去边境喂狼!”
岳凯靠在冰冷的铁门上,听着老陈压抑的痛哼,心疼得拳头攥得咯吱响。
老陈扶着膝盖,额头上的冷汗滴在地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却仍从怀里摸出个皱巴巴的药膏 tube,颤巍巍地递给他:
“多大点事……擦点药就好……”
岳凯一把抢过药膏,拧开盖子的力道大得几乎捏碎塑料管。
他蹲下身,指尖蘸着药膏,轻轻抹在老陈膝盖的淤青处——那片淤青已经肿得像个馒头,一按就往下陷。
“她踹你这里,是不是疼得钻心?”他声音平稳得可怕,眼底却藏着翻涌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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