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寒星只得走了过去,这厨师一回头,发现是个少年,不由得笑了,
怪不得黑虎主动给自己配帮手,原来是这个小子不顶事啊。
老韩笑着问道:
“你小子怎么进来了?”
秦寒星尴尬的笑了笑,不知道该怎么说。
老韩看他一脸委屈相,就知道是被骗来的,也不多打听,干活要紧,
伸手递过去一把刀,说道:
“你去把那几个冬瓜削削皮,”
秦寒星在家过得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哪里干过这个,
拿起刀来也不知道怎么削,只好乱削一起,
老韩走过来一看,连忙叫停,苦笑着说道:
“要是按照你这个法子削下去,大家就没有菜吃,削皮就是削去外面这层硬皮,”
他拿起刀来,做起了示范,秦寒星看他手提刀落,那瓜皮应声而下,
片刻功夫,一块光溜溜的冬瓜削好了。
秦寒星接过刀来,手法依然笨拙,老韩叹了一口气,这可不是一时半会练出来的。
随便吧,反正多了一个人,总比自己一个人干轻松点,
秦寒星被指使的团团转,一会儿涮锅,一会儿洗菜,这一样还没有干完,
老韩又喊了起来,
“过来帮我下笼,”
秦寒星肚子早就饿了,两腿像灌了铅,要不是害怕那个黑大个打人,早就想撂挑子了。
在家里哪干过这个?现在就是被逼鸭子上架。
刚刚住了火,老韩要秦寒星帮着自己下笼,就是把蒸好馒头的蒸笼抬下来,
腾出这眼灶炒菜,不然的话,时间不够用,工人就没有饭吃。
蒸笼上面的罩刚刚拿下,热气扑面而来,秦寒星差点将手里的罩扔出去。
秦寒星配合着老韩,两个人将笼屉一层层的抬下来,
热气熏得脸上生疼,秦寒星疑惑自己的脸,是不是被蒸熟了。
该吃饭了,下工的人一窝蜂的跑过来,有的人连手都不洗,伸手就抓了几个馒头,
接着赶快去盛菜。
一大锅冬瓜,连个油星子也不见,哪里是炒菜,分明就是水煮的,
秦寒星看到这锅菜,心里十分羞愧,那些冬瓜片,可都是自己的杰作,
厚薄不均 、大小不一,
其实,这些人哪里还有心情操心这些,只管拿碗去抢,再晚点连菜汤也没有了。
抢归抢,但不可太过分了,那个叫黑大汉的黑虎,可是在一旁虎视眈眈的守着呢。
要是谁敢乱来,黑虎可是真的动手,这位大神可不是个善茬。
有人端着碗找个凉快地方,有的人席地而坐,只知道往嘴里扒,生怕少吃一口。
秦寒星给自己盛了大半碗这水煮冬瓜,没滋没味的,实在难以下咽,
还有那馒头,可不是纯白面,夹着一层灰色,分明就是麦麸子,粗糙的很,
拉得嗓子疼,秦寒星觉得,就是自己面粉厂里的那条狗,都比现在自己吃得好,
不吃吧,肚子还真饿的难受,只得皱着眉头往下咽。
借着吃饭的机会,四处环顾,发现这个地方不一般,先说这窑厂,建在平面地下,
约莫一丈多深,四周墙壁十分垂直,顶部还有铁网,要想不被人发现,偷偷的溜出去,
不走大门的话,可不是那么容易,
还有两条大狼狗,一到晚上都会被放开,你敢有点动静,这狗绝对会来教育你的,
窑厂里面还养着一班子打手,尤其是在晚上,他们格外警惕,分班巡逻,看管严密,
秦寒星吃了半天,实在吃不下去,还剩了小半碗水煮冬瓜,一个馒头也没有吃完,
他将这些刚刚放在一旁,离他不远处有个四十多岁是男子,看到秦寒星不吃了,
高兴地端起来就往嘴里塞,这个人的腿有点残疾,抢饭是抢不过别人的,瘦得皮包骨头,
秦寒星看他吃饭,实在没有眼看,哪里是吃,分明是吞,吞得急了,还会被噎住,
实在太可怜人了。
秦寒星虽然小,但是有些事情还是分得出轻重缓急的,他觉得首先要稳住,等待机会,
要想等这些人良心发现,放自己出去,无异是痴人说梦,先熬着吧,留着小命在就行。
到了这个时候,秦寒星十分的懊悔,自己以前是多么不懂事啊,假如时光可以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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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见,教育不是万能的,只有在现实世界里,只有不断地碰壁,才能彻底的领悟。
且不说,秦寒星在这里自怨自艾,检讨自己,再说,雷大刚带着唐潇武和秦光荣,
三个人正在火车站候车室,等待赶往省城的火车。
雷大刚也有着的苦衷,派出所的工资归乡政府发,本来就少,还不按时,
办公经费更是少的可怜,
要出差办案,人到了外地,吃喝拉撒,动不动就是花钱,这差旅费用谁给报销?
不能总靠自己垫吧?
秦光荣提出负担一切花销,雷大刚这才松了口,答应出来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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