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爸爸有机会再回去看你!”
范同开着刚修好的力帆,在小道上绕好几圈才驶上国道。
高速有监控,很容易上去就下不来了。
但是国道晚上又都是拉煤的大车,那远光灯和探照灯一样,照过来,瞬间眼前就变成白茫茫一片。
心惊胆战跑了好久,范同才找到路边的一间小旅馆住了进去。
旅馆后面不远就是一座小山村,依山傍水。
旅馆一楼还提供饭菜,蹲在露天的大院,看着满天的繁星闪烁,热腾腾的杂酱面来上一碗,瞬间身体便充满了能量。
进了房间,冲个热水澡,便将一天的疲惫洗掉了。
范同洗完澡穿上衣服,倒在床上沾枕头就着,但是睡不安稳。
稍有点风吹草动就翻个身。
半夜十一点多。
“咚咚咚!”
外面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范同立马翻身起床,心脏砰砰砰直跳,警惕地喊道:“谁?干什么的?”
只听见外面传来一娇媚的女声:“大哥,要特殊服务吗?我什么都会!”
“不要,走!”
范同听到高跟鞋远离的声音,才长舒了一口气。
慢慢靠近房门,尽量不发出声音,打开一条缝,走廊里只有一个穿着暴露,摇曳着曼妙身姿的长发女子。
很快她就进入了隔壁房间,范同则一直在门口听着动静。
十分钟过去了!
见想象中的警方也没来,仙人跳也没有出现,他心里却被那股浪叫声刺激得,痒痒的。
一连抽了两根烟,范同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可是这破旅馆隔音实在是太差了。
他进卫生间洗了把脸,刮了下胡子,再刷了个牙。
等那边声音渐渐停止,他才打开了房门朝那名女子招了招手。
“叫什么?”
“小娟。”
“多少钱?”
“一次二百,留宿五百。”
“先来二百。”
范同从口袋里掏出钱数了两张塞进她胸口,一把将她拽了进去。
“大哥,你等我洗洗!”
“洗什么洗,要的就是……”
……
范同没有想到王文慧离开后,他竟然在小娟身上迎来了第二春。
“为什么干这个?”
范同侧身想拿烟,小娟熟练地拿起抽出一根,点燃吸了一口才将烟塞进他嘴里。
小娟见他进入贤者模式,也不回答,起身准备穿衣离开。
“陪我聊一会,晚上你别走了。”
“大哥,包夜可是五百!”
范同再次数出三张,递到她手心。
“哇塞,大哥大气!您聊什么?”小娟脸上立马露出笑容,对着灯光看了一眼真假,塞进自己的山寨LV里。
“聊聊你!”
“聊我,我有什么好聊的。”她说着又躺回了范同的怀里。
“你为什么干这一行?”
“还能为什么,我虚荣呗,LV的皮包两万一只,高跟鞋Manolo Blahnik(莫罗·伯拉尼克),说了你也没听过,一万一只,听好了一万一只哦!”
“说实话!”范同深吸了一口烟,吐了一个烟圈。
小娟愣了一下,看着范同的眼睛,原本轻松高傲的语气变得冰冷麻木,“活不下去了呗。”
“这么好的时代,还会有人活不下去吗?”
“哈哈哈哈哈哈。确实是好时代,可是却不属于我。”
“你模样也不错,身材也绝佳,找个好男人嫁了,不比你做这个强?”
“你怎么知道我没男人?”
“额!有男人还做这一行,他对你不好吗?”
提到她男人,小娟眼神就变得有了神采,打开了话匣子。
“不不不,他对我极好,好到不能再好了。冬天他怕我冻着,都是自己拿着衣服下河洗,夏天怕我晒黑,从不让我下地。可是这么好的男人,为什么偏偏是我男人?
唉!三年前,我爸爸脑出血死了,他替我守得孝,一年前我妈妈不在,也是他忙里忙外替我操办的。
我想给他生个孩子,给老刘家留个香火。
可是我偏偏生不出来。”
说着,她狠狠给了自己肚子一拳。
再想打的时候,被范同拦住了。
“怎么只给了你一次,就觉得心疼了?呵呵!
我们到大医院检查,医生说必须做试管,费用三十万?
可是我们普普通通中个地,去哪搞三十万?
回来后的第二天,我就向他提离婚,我不想耽误了他,他值得更好的女人。
他实在是太好了,好到我恨自己的肚子怎么就那么不争气。
后来,他托人找了关系,去下煤窑。
他说两年,只要两年就能攒三十万,两年后我们就有宝宝了。
我说下窑太危险,太苦了!
他说他不怕吃苦,不能和你在一起才苦,没有宝宝才苦,比下窑还苦。
就这样,他一走就是一年,到过年才回来。
他黑了也瘦了,但是带回来十二万现金。
还有一年,再有一年,他就能凑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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