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烟还未散尽,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火药味和血腥气。政府军的残兵早已溃逃,丢下的武器装备散落一地,像被遗弃的玩具。童子军们喘着粗气,脸上沾满黑灰和血渍,眼睛却亮得吓人——那是杀戮后的亢奋,混合着劫后余生的狂喜。
“我们赢了!帕帕保佑我们!”
大个挥舞着从政府军尸体上扒下的钢盔,右臂的伤口还在渗血,他却浑然不觉,只是咧着嘴大笑,露出缺了颗门牙的牙床。小姑娘跪在地上,颤抖的手指抚摸着抢来的一条金项链,眼神恍惚,仿佛不敢相信自己还活着。
疤眼则冷静得多,他蹲在一具政府军士兵的尸体旁,熟练地翻找着弹药和值钱物品,嘴角挂着满意的冷笑。
大金牙的金链子上沾了血,在阳光下闪着狰狞的光。他站在一辆废弃的吉普车上,居高临下地吼道:
“别愣着!继续抢!今天我们要搬空这条街!”
他的声音像一桶汽油,瞬间点燃了童子军们残暴的欲望。
没有了政府军的威胁,童子军们的抢掠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杂货铺老板被铁锤一脚踹翻,额头撞在柜台上,鲜血直流。他哆哆嗦嗦地交出了藏在地板下的积蓄,却仍被一枪托砸碎了膝盖——只因为他动作太慢。
街角的裁缝店,几个童子军抢光了布料,临走前还放火烧了店铺。火焰窜上房梁,浓烟滚滚,映照着他们兴奋扭曲的脸。
-躲在阁楼的一家人被硬生生拖出来,父亲为了保护妻女,被乱枪打死在台阶上,鲜血顺着石缝流淌,像一条蜿蜒的小溪。
季博达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他们已经不是孩子,而是一群被释放的野兽。”
短短一个小时,已经有不下十人倒在血泊中——有的是因为反抗,有的仅仅是因为挡了路,或是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不满。
为了不显得格格不入,季博达也参与其中,但刻意避开了直接的杀戮。
“搜查”了一间民宅,却故意漏过了床底下的暗格,让那家人保住了最后一点粮食。
当大金牙看过来时,他立刻换上狂热的表情,朝天鸣枪,喊着帕帕的口号。
“季博达深知这场闹剧,迟早要付出代价……”
夕阳西下,皮卡车上堆满了战利品——粮食、药品、电器、甚至还有几台锈迹斑斑的发电机。童子军们坐在物资上,疲惫却兴奋,像一群满载而归的猎人。
大金牙清点着收获,金牙在暮色中依旧刺眼。他拍了拍季博达的肩膀,咧嘴笑道: “干得好,小子!帕帕爸爸会奖赏你的!”
季博达昂起头,笑的更开心了。
远处,被烧毁的房屋仍在燃烧,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像一片永不愈合的伤口。
皮卡车的引擎声渐渐熄灭,营地的轮廓在暮色中浮现。篝火已经点燃,跳动的火舌将扭曲的人影投射在铁皮屋上,像一群狂欢的恶魔。
大金牙跳下车,金链子叮当作响,他一把拽过季博达,粗粝的手掌重重拍在他背上,力道大得几乎让人踉跄。
“看看我们的英雄!” 他的声音沙哑而亢奋,酒气混着血腥味喷在季博达脸上,“一炮干翻了政府军的铁乌龟!五个!整整五个政府军杂碎!”
周围的童子军们发出野兽般的嚎叫,疤眼用刀柄敲击着空罐头盒,大个子拖着伤腿蹦跳,像只滑稽的瘸腿鬣狗。小姑娘缩在人群边缘,怀里紧抱着新抢来的布偶,眼神却时不时瞟向季博达——那目光里混杂着崇拜和畏惧。
“这帮傻缺或许真的信了“帕帕的庇佑”
季博达低着头,让篝火的光在自己脸上投下阴影,藏住眼中的讥诮。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枪管上的一道划痕—
“赏!”
大金牙的金牙在火光中闪烁,他变戏法似的掏出五个肉罐头,铁皮上印着的“BEEF”字样已经模糊不清。童子军们的呼吸顿时粗重起来,连疤眼都停下了敲击,喉结滚动了一下。
罐头被一字排开摆在木箱上,反射着诱人的金属光泽。大金牙又解下腰间的左轮手枪——一把老旧的柯尔特“蟒蛇”,枪柄上的木纹已经被磨得发亮,但转轮依旧顺滑。
“拿着!” 他把枪拍在季博达掌心,枪身还带着体温,“从今天起,你就是帕帕爸爸的‘小毒蛇’!”
季博达感受着沉甸甸的重量,拇指轻轻抚过击锤。这把枪至少经历过三任主人——枪柄底部刻着两个模糊的字母,扳机护圈上有一道深深的砍痕,而枪管里还残留着未清理的火药味。
这把杀过人的凶器……正合我意
他适时地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手指微微发抖(恰到好处的演技),声音刻意拔高:“为、为了帕帕爸爸!”
周围的童子军又是一阵怪叫。大金牙满意地咧嘴大笑,转身开始分发今天的战利品——一把推过五个罐头,“这些都是你的。”
季博达笑着接过五个罐头。
大个子得到了一双政府军的皮靴(尽管尺码大了三号),而疤眼则冷笑着擦拭一把缴获的军用匕首。
季博达悄悄退到篝火的阴影处,借着检查左轮的动作,快速确认了弹巢里的弹药——五发实弹,一发空膛。
- 有效射程50米
- 后坐力对这具孩童身躯来说偏大
- 但足够在近距离打穿大金牙的颅骨
他不动声色地收起枪,目光扫过营地边缘——那里,几个新掳来的孩子正被铁链拴在一起,像待宰的羔羊般瑟瑟发抖。
火光映在季博达的瞳孔里,像两簇冰冷的幽焰。
这把枪……会用在更关键的时刻
夜风卷着灰烬盘旋上升,恍惚间仿佛组成了某个东方古字的形状——
“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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