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四合,营地的矮墙在夕阳下投下锯齿状的阴影。季博达推开加固的铁皮门,狂龙和丧彪紧随其后,肩上扛着鼓胀的麻袋。
营地中央,篝火已经燃起,铁锅架在石灶上,炖肉的香气混着木薯的甜腻飘散在空气中。小红正蹲在火边,用木勺搅动浓汤,听到脚步声头也不抬:“饭好了。”
老鼠从了望台跳下来,小跑着接过狂龙手里的麻袋,眼睛亮得像嗅到猎物的狐狸:“搞到吃的了?”
季博达没回答,只是扫了眼营地——一切如常,没有入侵的痕迹。但直觉告诉他,有什么东西不对劲。
他走进中央帐篷,将今天的收获一一摆开。
药品区:青霉素3盒半
缝合工具:线卷×3,弯针×2
枪支弹药:ak47步枪8支,霰弹枪1支,猎枪2支,左轮手枪2支,格洛克17手枪1支,五个弹带,子弹一共大约有九百发。三个手雷。吹箭投矛(暂时无法使用)。
食物储备:
粗盐(倒入密封陶罐)
压缩饼干(单独收起,暂不食用)
肉干三百多斤。
玉米粉一袋,木薯粉一袋。
五人围坐在篝火旁,木碗里盛满炖肉。狂龙狼吞虎咽,烫得直哈气;丧彪吃得沉默,但添了三次汤;小红细嚼慢咽,眼睛却一直盯着季博达;老鼠则时不时偷瞄装饼干的背包。
季博达慢慢喝光最后一口汤,起身走向矮墙。暮色中,他蹲下身,指尖擦过石块边缘——仔细检查了四周,但没发现什么异常。
回头看了眼营地。四个孩子还在吃饭,火光映着他们年轻却沧桑的脸。老鼠正把最后一块肉让给小红,狂龙和丧彪则为了半勺汤争执。
“他们变强了……”
“但也成了更多人的目标。”
“今晚双岗。”季博达走回火堆,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老鼠和丧彪守上半夜,狂龙和小红下半夜。”
“看到任何活物……”
“直接开枪。”
四个孩子同时点头,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一种冰冷的默契。
季博达走向帐篷,掀开帘子前最后看了眼夜空——银河璀璨,但东南方向隐约有乌云聚集。
雨季可能要来了……
他弯腰钻进帐篷,手枪放在枕下,匕首插在触手可及的土里。远处,鬣狗的嚎叫声此起彼伏,仿佛在预演一场血腥的盛宴。
季博达不知道巡逻队到底属于哪一方势力,也不知道对方能不能追踪到自己,只能苟上几天,修整训练,还得打一些新的猎物,动物皮毛已经都换掉了。
晨雾未散,三人已潜入河岸芦苇丛。季博达按住小红的肩膀,指向八十米外的羚羊。比了一个斩首的手势。
羚羊抬头的瞬间,老鼠和小红的枪同时响起。
血放干净。季博达踢了踢仍在抽搐的尸体,内脏留给秃鹫。
烈日下,季博达示范如何用藤条和石头制作压发陷阱。老鼠学得最快,他布置的套索陷阱在傍晚就逮到一只野兔。
不够致命。季博达踩碎兔子的头骨。
不过转念一想,几个六七岁的孩子能做到这样,已经不错了。
夕阳西下,五人站在猎物累累的晒架前。
季博达突然抽出猎刀。
明天开始,我们猎更大的东西。
季博达蹲在篝火旁,用匕首尖在沙地上划出鬣狗群的行动轨迹。内脏残骸引来的鬣狗已经超过三十头,每夜嚎叫越来越近,最近的距离营地不足百米。
“这群畜生学聪明了。”他戳了戳地上画的几个叉,“昨晚开始分三队包抄,也不知道是不是。”
四个孩子围坐一圈,火光在他们脸上跳动。
- 狂龙磨着新得的猎刀,刀背反射出他跃跃欲试的眼神。
- 丧彪沉默地往弹夹里压着子弹。
“明早四点行动。”季博达折断一根树枝,代表鬣狗群常走的溪谷路线,“狂龙和丧彪堵东侧岩缝,小红占制高点。”
他看向老鼠:“你今晚最后一班警戒,接班的时候负责在营地门口不远处,引它们进伏击圈。”
老鼠的喉结滚动了下,但立刻挺直腰板:“用内脏还是叫声?”
“用这个。”季博达扔给他一只剥皮的野兔幼崽。
季博达掏出怀表,“五点开始埋伏,枪声为令,节约弹药,自行射击。”
天已经蒙蒙亮了。
老鼠趴在溪谷上游,把兔尸绑在长杆上,缓缓伸向鬣狗昨晚的觅食点。腐肉气息顺风飘散,他听见远处传来“咯咯”的狞笑——鬣狗群来了。
围剿小分队四散开来。
河岸边缘的雾气像亡灵般游荡。
丧彪蜷缩在枯树洞里,枪口对准三十米外的溪谷拐角。
小红躲在距离营地三百米远的一棵合欢树上。
狂龙也迅速溜出营地爬到了一棵枯树上。
季博达则是直接蹲在了营地门口,手里两把满弹的ak47,弹带里六个满弹弹夹,这240个7.62的真理让他有信心面对一切已知的碳基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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