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本姑娘安排漏风的废弃库房,自己倒住上带阁楼的好地方!”
刁蝉蹲在不远处的墙头,望着何方推门走进漆着桐油的木楼。
银牙暗暗咬着,还忿忿啐了一口。
“本姑娘要吓吓你。”
她身子一纵,像只捕食的夜猫。
足尖在青砖上一点,悄无声息地掠到木楼窗下。
“吱嘎!”
“吱嘎!”
“什么声音?”
刁蝉指尖蘸了点唾沫,往窗纸最薄的地方轻轻一按,“嗤”的一声,一个小破洞便成了。
她眯起一只眼凑上去。
刚看清里面的景象,喉咙里就猛地卡了一下。
床上何方麦色身躯正压在另一人身上。
底下露出的一截皓腕白得晃眼,想来是哪个婢女。
两人正缠在一起,床板发出轻微的吱嘎声。
混着低低的喘息,听得人耳尖发烫。
“呃!”
刁蝉慌忙缩回头,手指还下意识地往窗纸上按,想把那破洞堵上。
耳根子却腾地红了,连带着脖颈都泛起热意。
楼内的动静似乎顿了一下。
刁蝉心提到嗓子眼,忙屏住呼吸,贴着墙根往后退,足尖点地时竟带了丝慌乱,差点踢到墙根的瓦砾。
幸好有只野猫发春的叫了声:“喵呜!”
楼内的吱嘎声才又继续起来。
刁蝉直退到拐角,听不见楼里的声息了,才抚着胸口喘了口气。
脸上又羞又气。
这混球!
嘴上教训人时一套一套,背地里竟这般……这般不要脸!
她往木楼的方向瞪了一眼,转身掠进杂院的阴影里。
不远处的檐下,鲍出抽了抽鼻子,下意识的摸了摸剑柄。
......
次日一早,何方照例早起跑步。
这些乡野出身的家兵,大多身量中等,肩背却格外厚实。
小时候在田里刨食,哪个没追过兔子赶过野鸡?
哪个没扛过百斤的稻捆?
哪个没挽过耕牛的犁耙?
有那最穷的,甚至真替过老牛拉犁,腰腹间的蛮力早被农活磨得扎实。
这也是他们刚开始训练,大部分都能一日两舍的原因。
别说一日跑两舍,就是三舍,四舍也未必不能做到。
更何况,如今在春园,每日两餐都是掺了豆子的稠粥,偶尔还能分到块酱肉。
肚子里有了底,操练起来就更积极了。
至于有些营垒里,操练常是三五天,甚至七天一次,上官总说“粮秣紧俏”,实则多半克扣下来倒卖了。
练得勤了,兵卒饭量大,反倒碍了上官的财路。
但士卒怎么练,有些史官也就如此记了。
你要是全信并奉做事实,也是真的刁蝉。
......
六十里负重跑加拉伸完成之后,就是早饭加休息的时间。
何方作为队率,有小灶。
他打包了一些带回去吃,反正操场距离住处也不是很远。
“小翠,快点来吃饭。还没起床?”
“不吃。”
床上的聂翠用胳膊支起身子,幽怨的看了何方一眼。
“来,我喂你吃。”何方把菜肉粥递到聂翠嘴边。
“别碰我!”
“谁惹我翠姐生气了?”
“你,你,你。就是你个小畜生!”
“我哪里畜生了?”
“夜里啊,你有把妾身当成人吗?你太欺负人了!”
聂翠说着说着,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何方也有些尴尬,连忙认真的道歉道:“那个,翠姐,不还是你太漂亮了,我控制不住寄几啊!”
“那也不能一夜五次啊,都肿啦,妾身到现在腿都是软的,浑身都疼......”说着她又摸了摸脸,舌头好像也抽筋了。
何方也有些不好意思,憋得时间太长。
更何况前世看了那么多的小电影,难得碰上一个愿意配合的,那还不一一试验?
不过想想,也确实有点过分了。
于是爬上床,搂着聂翠安慰道:“好姐姐,我那是攒了十几年的本钱,以后你想这玩,我还做不到了呢。”
一边说着,一边又握住半球:“乖,来吃点东西。”
“是我吃,还是你吃?”
“各吃各的?”
“滚!”
......
两人打闹间,何方又来了兴致,吓得聂翠花容失色,忙道:“主母昨日赏赐下来十万钱,说是一月的用度,让你看着用。”
果不其然,一听有十万钱,何方的眼睛登时亮了起来。
不愧为主母,出手就是大方。
“先拿五千给我。”
“就在床下箱子里,你自己拿。”
......
拿了钱之后,何方开始思索以后的职场路线。
就目前来看的话,只要不发生大的变化,他这个队率,已经到天花板了。
但因为主母尹姝的信任和放权,他又反而可以做很多事情。
最简单的就是借用大将军府的资源和主母的钱,建立起他个人的基本盘。
这套路,职场上很多人都在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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