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声聒噪得紧,更添了几分心烦意乱。
何方揉着右手背。
那里已泛出一片青淤,是方才尹姝踩的。
踩一脚还不泄气,还碾了下......
此刻指尖一碰,隐隐作疼。
系统:检测到宿主受伤,武力-20,为45。
何方:踩了一脚而已,降这么多武力?!
系统:作为主战力的右手,你觉得呢?
何方忽然想起什么:系统,你不是关机了么!
系统:本系统内存有点不够,关机的时间有点长。
何方:......
他深度怀疑系统也是个女人,但想想不可能,女人怎么可能教自己鏖战之法。
为了赶紧恢复武力值,他连忙从怀中掏出个小巧的瓷瓶,拔开塞子,倒出些乳白的跌打药在掌心,往手背搓揉。
一边搓揉,还一边低声嘀咕:“饥渴的女人真可怕……这一脚踩得,是想把我手骨踩裂不成?”
语气里满是憋屈,眼底也藏着几分后怕。
方才差点控制不住寄几啊......要是精虫上脑,怕是真要落得“以下犯上”的罪名。
他如今是曲军侯,职场正在起飞,哪能栽在“私通主母”这种事上?
尹姝的心思他懂,可越是懂,越要躲。
勾二嫂的,有几个好下场。
女人就像团燃着的火,靠近了会烧得自己粉身碎骨,但离远了又怕她迁怒。
“唉,孔子说的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心烦意乱间,他把瓷瓶塞回怀里,转身便往园外走,压根没察觉一个物事从衣襟的缝隙里滑了出来。
“咚”地一声落在草丛里。
何方的身影刚消失在月洞门外,紫薇花树后便转出一道纤细的身影。
正是尹姝,她方才并未走远,只是躲在树后,看着何方揉手、嘀咕,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眼底的怨念潮水似的往上涌。
“说我饥渴?!说我难养!”
尹姝银牙咬的咯吱咯吱响......
越想越气下,尹姝快步走到何方方才跪伏的地方,抬脚便狠狠踹了两脚。
石板震得她脚尖发麻,心里的郁气却未能散去。
就在这时,她的裙摆扫过草丛,带起一片花瓣。
只见一个物事,正躺在草叶间,泛着温润的光。
“玉如意?”
尹姝弯腰捡起,指尖刚触到玉面,便觉一阵冰凉沁入掌心。
她仔细一看,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如意通体莹润,光泽流转,内里澄澈通透,几乎不见半分杂质,是块上好的极品美玉。
更难得的是,这般大的玉料,要从整块母玉中剖出,且无裂痕。
在雒阳城里怕是找不出第二块,说是价值千金也毫不夸张。
她握着玉如意,眉头先是微微蹙起。
何方怎么会有这般贵重的物件?
他出身普通,就算升了曲军侯,俸禄也买不起这样的珍品。
可转念一想,尹姝的眉头又缓缓舒展开来,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他定是早就准备好的,方才想送给她,碍于身份,却没敢拿出来......所以故意丢在这里。
不然,他怎会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随意丢在地上?
定是心里有她,才会这般上心。
尹姝把玉如意贴在胸口,冰凉的玉面渐渐染上体温。
方才的怨念竟消散了大半......
“叮,尹姝对你的亲密度下降10点,为49点......”
“唉!”
“叮,尹姝对你的亲密度上升20点,为69点,进入死党预备区。
互相掌握黑历史,能在对方面前素颜抠脚,借钱不用打欠条。”
“啊?”
何方搞不清楚原因,只能归结于女人心海底针。
......
何方一肚子邪火,直接返回院中将聂翠正法。
只是骑马的时候,不能如往常一般左右手一起抓着,导致发力不是很均匀......
系统:其实聂翠支线已经完成,做也没有多大意义,你可以多试试锦书和云袖。
这狗系统,关机还没完成。
何方腹诽不已,但还是抽空回道:或许人生的意义,就是在于没有意义。
系统:什么?
何方:我不是那么功利的人。
事后,何方张开双手,让聂翠帮他穿衣服。
一边穿衣服,何方一边小声叮嘱道:“你到了大将军府中,万事一定要谨慎些。”
聂翠刚帮他提上裤子,忍不住又吃了一口,闻言抬头笑道:“放心吧,主母一向待妾身极好。”
何方蹲下来,捏着聂翠的下巴道:“你要当心的,恰恰就是主母。”
聂翠忍不住笑出声,眉眼弯弯:“嘻嘻,难不成…… 主母看上你了?”
她说着,还故意嘟起嘴,厚唇满满的红色。
“你觉得呢?”
“不会是真的吧?” 聂翠脸上的笑意淡了些。
“你且想想,何咸公子多久没来春园了?
主母独守空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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