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内丝竹轻扬,来莺儿身着水袖舞裙。
随琴声翩跹,翠袖翻飞间,引得座上宾客不时颔首。
二楼雅座中,吴懿正宴请九卿之一太常刘焉的长子刘范。
两人目光暂离舞姬,话题却绕不开时下乱象。
“伯玉,你看如今朝纲,宦官乱政,大将军与车骑将军各执一词。”
吴懿端着酒爵,语气沉郁,“幽州叛乱未平,贼兵已犯冀州,朝堂却还在争论不休,连军饷俸禄都未曾凑齐。
这般乱象,王室衰微之态,实在可叹。”
刘范摩挲着手中玉韘,轻叹道:“谁说不是?
幽州冀州百姓身处水火,雒阳权贵却依旧饮酒高会。
前日家翁还与我提及,若能求个外派差事,去偏远州郡镇守一方,倒比在雒阳蹚浑水稳妥。
只是……”
“只是郡守职权有限。”
吴懿接过话头,眉头微皱,“上有刺史监督,下有地方豪强掣肘,真去了地方未必安全。
幽州已有数位两千石官员遇害,岂能不谨慎?”
刘范点头欲再言,忽觉额角一凉,抬手摸去,指腹竟沾了水渍。
“嗯?”
他抬眼望向屋顶,又一滴水珠落入酒爵,漾开细微波纹。
吴懿也察觉异样,抬头审视:“这听竹轩也是雒阳有名的乐坊,怎会漏水?未免粗陋了些。”
两人本想忍耐,可水滴渐密,竟溅到案上菜肴。
吴懿脸色一沉,唤来管事:“楼上雅间在做什么?
倒水也不知留意,速让他们停了!”
管事是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汉子,快步赶来,抬头看了眼屋顶,忙堆笑作揖:“两位贵人恕罪!
可楼上也是贵客,小的实在不敢去打扰。
不如小的为两位换个雅座?
隔壁‘松风亭’更清净,视野也好。”
“贵客?”
吴懿猛地拍案,声量拔高,“我等出身九卿之家,吴、刘二氏在雒阳也是有头有脸,难道还比不上楼上的‘贵客’?
你去回话,让他们安分些,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管事吓得脸色发白,却仍苦着脸摆手:“贵人息怒,小的不知楼上具体是哪位,但身份绝不在两位之下。”
见吴懿仍要发作,他连忙补道,“要不这样,松风亭今日酒水菜肴全免,再送两位姑娘伴舞,你看如何?”
吴懿本怒气冲冲,听闻“免单”还加伴舞,脸色稍缓。
他虽出身两千石之家,却也不事挥霍,听竹轩雅座本就不菲,免单确实划算,何况今日还是他请客。
只是面子仍要顾及,便哼道:“你这是何意?本公子岂会缺这点散碎银两?”
刘范看穿好友心思,笑着打圆场:“罢了,听竹轩坊主也是咱们相识,总要给些颜面。
不过是换个座,犯不着与管事置气,咱们继续聊正事便是。”
“也便看在刘兄面子上。”
吴懿借坡下驴,“下次再来若还是这般怠慢,我定要找坊主理论!”
“唯唯唯!”管事连忙应下,转身去安排。
松风亭此刻正有位商人宴请宾客,他正是之前给酸儒讲解何方差点起冲突的人。
从这里可以看出性格还算强横,但此刻听闻是九卿之子,便笑着起身,对友人温和的说道:“走走走,这兴致没了,就喝不得喽。”
友人奇怪道:“孟兄,你当年也是一方大员,何必在意几个竖子。”
老者微微摇头,叹息道:“落魄凤凰不如鸡,何况我本就只是寻常商人,让贤便是。”
说罢带着宾客离去。
不说吴懿和刘范继续讨论出路,这边管事又开始安排人去接水。
有个奴仆诧异道:“哪里来的水,真是奇怪......”
话没说完,脸上早已着了一巴掌。
管事冷道:“不该问的不问,不该想的不要想,再多说一句,把你埋了!”
那奴仆连忙低头作揖,同时飞快的忙了起来。
但心中好奇却难以抑制......
三楼雅间内,四名婢女正麻利地更换帷帐,铺上厚羔羊毛皮褥子。
屋内略显湿意,原是来妮榻上饮了很多水,身子不适不慎洒了些。
何方披着锦裘,正抱着几近虚脱的来妮,神色间带着关切。
婢女们虽心中震撼,却只能以利落动作掩饰,不敢多瞧。
此时,何方脑海中响起系统提示:
【恭喜宿主获南阳来氏(司空来艳从女、听竹坊坊主来妮)倾心,名声+ 10(当前 313)!】
【来妮魅力+ 2,宿主魅力- 1,解锁“水性亲和度”(当前 8,达 60可水下呼吸)!】
【宿主传授来妮知识、助其开拓眼界,来妮智力+ 2,宿主政治+ 2!】
【触发来妮支线任务:亲密度达 100、开发度达 100%,完成可获神秘大礼包×2!】
何方瞥来妮图鉴:磨损值 6,开发度 100%,亲密度提升 22点(当前 82,达“生死之交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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