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亮,晨雾尚未散尽。
后世夏津县地界的一处小湖泊旁,已能望见蹋顿的简易军营。
两千乌桓骑卒的战马拴在湖畔外围啃食青草。
内里,搭着简易的帐篷,甚至很多士卒根本没有搭帐篷,只是裹着一张皮毛,席地而睡。
至于外侧,连鹿角都未布设。
何方勒马在远处土坡上,眼中寒光一闪——时机正好!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蹋顿虽然安营松散,但外侧放的斥候也足够多。
此时,三名乌桓斥候疯了似的冲入营中,连滚带爬地嘶吼:“汉军!汉军夜袭来了!”
蹋顿正裹着兽皮打盹,闻言骤然惊醒。
“汉人来了?!”
他面色瞬间惨白,但随即猛地一拍地面,站了起来。
接着厉声喝道:“慌什么!
敌军奔走一夜,必然疲惫不堪,正是我等大展神威之时!”
他虽心头发怵,却深知此刻退无可退,当即下令吹起牛角号。
“呜呜——”
低沉的号角声划破晨雾,乌桓人从睡梦中惊跳而起,慌乱地寻找兵器、翻身上马。
有的衣衫不整,有的连马鞍都未系牢,甚至有人没找到自己的马。
阵型乱作一团。
“全军出击!”
何方见状再不迟疑,手中令旗向前一挥,雄浑的喝声穿透战场。
除了何玄的辅兵屯与守护毕岚的羽林骑,一千余汉家骑兵如同出鞘利剑,朝着乌桓营寨猛冲而去。
马蹄踏碎晨雾,呐喊声震彻湖畔,钢刀与马槊在微光中闪烁着致命寒光。
麹义一马当先,胯下白马如一道闪电,手中马槊直刺蹋顿。
“胡狗受死!”马槊带着破空之声,直指蹋顿心口。
蹋顿反应极快,横刀格开。
“铛”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
蹋顿虽然双臂发麻,却硬生生扛住了这雷霆一击。
身旁十几名乌桓亲信立刻围了上来,长刀齐挥,与麹义麾下骑兵杀作一团。
刀矛碰撞声、惨叫声此起彼伏。
这时,何方嫡系也已经杀入乌桓阵中。
许褚如同铁塔般冲在中军,他使用的是一杆特制的大戟。
遇敌便劈,乌桓骑兵但凡被他盯上,非死即伤。
一名胡骑挺矛刺向他心口,许褚不闪不避,左手格开,右手顺势劈下,直接将对方连人带马劈出一道血沟。
鲜血喷溅了他满身。
不过他虽然冲的猛,但距离何方始终不远。
冲的最快的还的是凌操,
“杀,杀,杀!”
此人缺了两颗门牙的嘴大张着,嘶吼着挥刀砍杀。
环首刀每一次落下,都能带起一片血花。
相对许褚,他看似瘦弱的身躯中,蕴含着难以想象的大力。
杀的兴起的时候,连对方的马屁都不放过,一刀扫过,战马就少了两条腿。
战马轰然倒地,摔得上面的胡骑骨断筋折,随即被他补上一刀,了结性命。
亦或者是,直接踏过去。
“杀!杀尽胡狗!”
在系统的鉴定中,许褚作为超一流猛将,凌操作为一流猛将,杀起乌桓勇士,就像是砍瓜切菜。
张汛与牛盖等义从的表现也不差。
牛盖冲锋在前,他使用的也是大戟,冲锋时可做矛使用。
待到鏖战的时候以后,又可以做长柄砍刀使用。
张汛骑马在后,弯弓搭箭,箭无虚发。
......
战场之上,汉家骑兵如虎入羊群,乌桓人虽奋力抵抗,却架不住阵型混乱、士气低落,渐渐被逼得节节败退。
蹋顿虽悍勇,左冲右突试图稳住阵脚,口中大呼酣战,却终究难挽颓势,麾下士卒死伤越来越多。
就在这时,西方突然扬起漫天尘土,马蹄声如闷雷般滚滚而来。
外侧哨探的太史慈纵马冲到何方身旁,神色凝重:“都尉!乌桓乌延带着援兵杀过来了!”
“什么?!”
周围人众大吃一惊。
不少人抬头看去,攻势都停滞下来。
何方眉头紧锁。
这场突袭本是效仿白狼山之战,意图一战枭首蹋顿。
可惜一轮冲击没能得手,终究还是差了些火候。
他这支部队虽有麹义这般猛将劲足,却终究比不过曹操麾下那支天下无双的虎豹骑加张辽的组合。
想到此处,他不禁看了眼远处骑射的张汛,此人就是张辽的兄长。
如此也算是见证了历史时刻。
“撤?”
可若是此刻撤退,先前的死伤便白费了。
功亏一篑不说,还会被乌延与残余乌桓人夹击,后果不堪设想!
毕竟,他们是连夜奔走而来,杀到现在全凭一口气在撑着。
若是泄了必将一败涂地......
可拼的话......同样是人困马乏啊!
“拼了!”
脑海中忽然闪现出历史中记载的张辽,对方每每都是在所有人都不敢拼的时候孤注一掷。
所谓勇者得前耳!
更何况他还有附身卡。
祝公道,许褚,各有三张附身卡,还有一张鲍出卡的普通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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