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星往前挪了挪身子,语气里满是请教的恳切:“娘亲,既已查清根由,那接下来该如何处置?”
平夫人目光扫过众人,声音依旧沉稳,却多了几分运筹的笃定:“此事若只拿庄福问罪、罚徐管事隐瞒之过,不过是治标不治本——赌债不清,恶霸不除,往后庄子里还会有第二个‘庄福’。”
她说着,抬手叫嬷嬷取来两份文书,一份是庄福先前画押的供词,一份是庄子周边的里正联名递来的呈子,“你们看,这呈子里早写了那伙恶霸常年勒索佃户,地方官碍于他们有几分蛮力,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咱们今日要办的,不是‘罚人’,是‘除祸’。”
林晓星满心佩服:不愧是凭实力成为府里最受宠的夫人,身为后宅女子,竟有将恶势力连根拔起的魄力,已经难得!更难得的是,娘亲让她们去查案这两日,就已经思虑周全,暗中备好底细与后手,且还在循循善诱,指导她们如何处事。
林晓星暗自庆幸:这回穿越真穿对了,不仅让她遇上这般聪慧的娘亲,重点是还很疼她,总算是弥补了上辈子的遗憾。
上辈子,光是掰正原生家庭带来的错位三观,就耗了她好几年。那几年的挣扎里,每一步都浸着难捱的痛——她太清楚,成长环境对人的烙印,从来都刻得极深。而不幸的童年和成长,往往要耗尽全力,甚至用整整一生去慢慢疗愈。
徐管事猛地抬头,眼里满是难以置信——他原以为最多求夫人饶过庄福性命,竟没敢想夫人会连恶霸都顾及到。
平夫人将文书推到桌心,缓缓道:“我已让人备了两样东西:一是五十两银子,明日便让可靠的管事带着,去赌坊替庄福清了债,顺带取回落款的字据,让他再无把柄落在旁人手里;二是这份呈子,我会让人连同庄福被胁迫的供词,一并递去知府衙门,只说‘侯府庄上佃户遭恶霸勒索,恐扰了地方安宁,愿协助官府缉拿’。”
她顿了顿,见沈亭柔和沈玫的眼里透露着不解,便接着道:“官府本就嫌这伙人麻烦,只是缺个由头动手——咱们递了证据,又不图邀功,只说‘为护佃户、保庄子’,他怎会不接?如此一来,既除了欺压百姓的恶霸,又救了庄福性命,还让徐管事不必再受要挟,这便是‘围魏救赵’的道理:不直接与恶霸对峙,却借官府的手断了祸根,比咱们亲自派人去拿人,更周全,也更合规矩。”
沈亭柔心中顿时明白,轻声道:“母亲此举,既解了眼前的困局,又除了长远的隐患,连地方佃户都能跟着受益,竟是一举三得。”
林晓星点头,内心竟生出一股自豪:娘亲英明,这样既不违府中规矩,又解了这两难的困局。
沈玫还是有点不服气,她觉得不管徐管事有意还是无意,肯定不会是冤枉的,还不如快刀斩乱麻,以儆效尤。
但是见嫡姐都这么说了,也只能暂时压住,没说出疑问。
徐管事听得浑身发颤,猛地站起身,“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老泪纵横地磕了三个响头:“夫人!老奴先前隐瞒实情,本该受重罚,您不仅不怪,还肯替庄福清赌债、除恶霸,连老奴那卧病在床的老母亲,都免了被要挟的祸患……这份大恩,老奴就是粉身碎骨,也难报万一!”
平夫人忙叫身边的小厮扶他起来,语气温和了几分:“知错能改便好。往后在庄子上要尽心照料佃户、管好账目,不可再出差错。”
徐管事被扶起来时,还在抹泪,腰杆却挺得笔直,眼神里满是死而后生的感激与坚定。他内心暗自发誓一定会对主家,特别是平夫人忠心到底。
此时,沈玫、沈亭柔看着平夫人,眼底只剩信服。
林晓星瞬间化作迷妹,很是崇拜——这管家的纵横之法,既要守得住规矩,又要绕得开死结,还得留得住人心,比她想的“总裁班”,可要深得多了。
林晓星表示平夫人这个娘亲的大腿她是抱定了,和娘亲学做生意,学管家,学谋略,学……她突然发现她以前躺平是没机会,现在这么好的环境,谁不想学点本事傍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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