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松风吟》,是师傅教她的最后一首古琴曲,因为刚刚学完没多久,她就穿越了。那时,师傅坐在竹林里的亭子上,手把手教她弹琴,说这琴音能安人心,也能唤故人。他还郑重嘱托,此曲今后若非必要,切不可弹奏。
琴音渐渐拔高,又渐渐低沉,像是松涛在山谷里回荡。沈清闭着眼睛,任由琴音带着她的思念飘向远方,她多希望师傅听到这琴音,能告诉她《松风吟》还有关于这一切的谜底。
而此时,大天朝,林晓星正在抱着叶游给的星纹片翻来覆去地看,在想这到底是什么?
突然,那片银色的星纹片突然在她手上发烫,她下意识地抬手,看到星纹片像是活了一样,顺着皮肤微微发光,琴音的旋律好像从星纹片里传出来。林晓星吓得立马坐起身来,放到耳边细听,是真的有声音。
“怎么回事?”林晓星愣住了。
林晓星正疑惑着,星纹片突然停止了发光,温度也降了下来,只有那个模糊的堂徽还留在上面,像是一个未完待续的符号。
林晓星立马捧着星纹片去找叶先生。
而在现代的拍摄现场,沈清终于弹完了最后一个音。琴音消散在空气里,庭院里静得能听到风吹过树叶的声音。
她睁开眼睛,发现纪梵正看着她,眼神里有她看不懂的情绪。
“你弹得很好。”纪梵轻声说,语气里没有了之前的冷漠,多了一丝温柔。
他承认他刚才看的有点痴迷,最近相处的林晓星和之前在大庭广众破口大骂让他完全下不了台的林晓星是完全判若两人。
沈清没说话,只是站起身,收拾好自己的琴。她现在满脑子都是琴曲的反应——刚才弹琴的时候,她好像感觉到手腕上有什么东西在发烫,可抬手一看,什么都没有。难道是她太想念师傅,出现幻觉了?
就在这时,纪梵的手机响了。
纪梵指尖刚触到接听键,听筒里就砸来老爷子带着点气急败坏的声音:“臭小子!你在哪瞎晃?快回老宅。”
纪梵一听立马吩咐手下就上车先走。回过神,还不忘和沈清道:“跟我一起上车,一会我让司机车送你回去。”
“不用……”沈清拒绝还没说完,就被保镖一起驾到纪梵豪车的车后座。
沈清坐在纪梵旁边,见纪梵在忙,只好安静地缩在一旁,正在尴尬地不知所措。
纪梵担心地追问道:“老爷子,怎么了?”
“书房里那枚‘星纹佩’,刚才突然烫得能煎蛋,上面的纹路还自己亮了,跟活过来似的!”
“星纹佩?”纪梵皱紧眉——那是他去年生日时,爷爷从旧箱子里翻出来的老物件,说是祖上传的,除了长得好看,没见有啥特别。
他刚想追问,余光就瞥见沈清猛地攥紧了琴箱的带子,她垂着头,露出的手腕上。忽然想起沈清刚才弹琴时,手腕上就是浮起一道淡银色的纹路,细得像琴丝,绕着腕骨弯出个松枝的形状,和爷爷说的“星纹佩”纹路,莫名透着股相似。
“爷爷,那玉佩上的纹路是不是像松枝缠星?淡银色的?”纪梵的声音不自觉拔高,沈清猛地抬头看他,眼里满是震惊——这纹路她只在师傅的栖竹汀见过,当时师傅说“此纹为引”,她不知其意,师傅也不肯多说,她也没追问。
听筒那头的老爷子顿了顿,突然拍了下桌子:“你见过?那佩件自打我记事起就没亮过!刚才它亮的时候,我好像还听见点琴音,断断续续的,跟老宅里那本破琴谱上的《松风吟》似的!”
“《松风吟》?”纪梵和沈清异口同声地开口,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对劲”。
沈清刚想说话,纪梵的手机突然“滋啦”一声断了信号,屏幕暗下去的瞬间,沈清怀里的古琴突然“铮”地响了一声——是《松风吟》里最关键的一个泛音,明明没人碰,琴弦却自己颤个不停,沈清费了很大劲才平息下来。
“跟我一起去老宅吧。”纪梵虽然是商量,但是语气不容置疑。
沈清点点头,她确实想去,想弄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而此时的大天朝,林晓星举着星纹片风风火火冲进叶先生的小院,刚拐进月亮门就愣住——叶先生正缩着肩膀蹲在石桌上,捧着个脆皮甜筒舔得正香,巧克力酱顺着蛋筒边往下滴,他还不忘伸舌头勾了勾唇角的酱。
听见动静的叶先生慌了神,手忙脚乱把甜筒往身后一塞,连舌头都没来得及收回,结果半融化的奶油顺着指缝蹭到青布道袍上,蹭出好几块白花花的印子,唇角还沾着圈巧克力印,活像偷偷偷嘴的小猫蹭了圈小胡子。
林晓星先是皱着眉“咦”了一声,语气里满是嫌弃,可转念一想不对,猛地睁大眼睛:“等一下,冰淇淋?!”
她盯着叶先生唇角没擦的巧克力印,又戳了戳他道袍上的奶油渍,瞬间忘了“鄙夷”这回事,追问得直着急:“您哪儿弄来的?还有吗还有吗?您这偷偷藏着吃独食,也不喊我一声,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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