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天空渐暗,感觉下一刻就会下起倾盆大雨一般。
不过,许洺是幸运的,前脚刚踏入家门,后脚就落下密集的雨点。
摸着怀里的银票字据,许洺脚步轻快的回房,把它和家里的积蓄放在一起。
现在家里有了整数二百二十两了,看着这笔巨款。
许洺心里还有些不敢置信,下一刻心里又开始担心再放在这柜子里不安全。
在房里转悠半天都找不到一个自己放心的地方,房间不大,就一口衣柜,一张桌子,一架床。
正忧虑着,许洺突然慢慢抬起头看上房梁……
不过片刻,许洺就从房里出来,面上无尽轻松的样子。
由于今天起得晚,到恒香阁的时候都已经过了正午,又交谈那么久,现在也到了该做晚饭的时辰。
许洺喜滋滋的去厨房做饭,见家里有个大棒骨,就准备做个大骨汤,三下两下的就弄好炖上了。
忙完厨房的事,许洺回房拿上那本没读的书,几天没看,现在应该能看得进去了。
果然,许洺慢慢沉浸在书中,忘记了时间。
等许洺回过神,才发现平时这个时候陆离早就已经到家了,今天却还没有回来。
看着外面大雨如注,在院子的石板上溅起一圈圈涟漪。
虽然之前陆离说过不用去等他,但许洺心里还是不放心,于是又拿上两把伞准备去路口。
刚出院门,就看见王大娘背着背篓,撑着一把大伞从自家门口路过。
“阿离媳妇,这么晚了,还下着这么大的雨,你去哪啊?”
因为雨声太大,王大娘也不自觉的抬高了音量。
“阿离还没回来,我要去路口等他。王大娘,这么大雨你还在外面啊!”
许洺也加大声音回复着。
王大娘听许洺这么说,快走两步到许洺家院门的屋檐下;
关切说道:“你还不知道吗?阿离爹今天下午在家干活,被木材压到腿了!
阿源小子和你婆婆借了族长家的牛车,马不停蹄的就拉到县城里去了!阿离现在肯定也在城里守着他爹呢!”
许洺心下大惊!压到腿了!
王大娘继续开口:“他们下午走的急,没带银子去,阿源那小子还跑回来了一趟,肯定是心里着急,没想起来过来和你知会一声。”
许洺急忙问:“王大娘,你知道他们在城里那个医馆去了吗?”
“不知道,他没说…怎么?这么晚了,你还要进城吗?
这么大雨,驴车肯定也不会再进城了。
他们在,你就安心在家里等吧!”王大娘见许洺一脸焦急,轻声劝道。
许洺心里已经打定主意,现在虽在下雨,但天色还看得见,得快点进城。
不再多聊,就和王大娘道了别。
许洺又回房间里,把刚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藏起来的钱袋子取下来。
把里面的信件还有今天的字据拿出来,放到自己的嫁妆箱子里。
看着袋子里面的银票,怕带上被雨水打湿了;
可是不带上又怕他们在城里的银子不够,从来上医院看病都是最费钱的。
这些日子准备阿源的婚事花了不少,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带上。
取出银票单独用手帕包的里三层外三层,再贴身放着。
剩下的二十两银子也在怀里放好,一切准备妥当,许洺撑着油纸伞,走进瓢泼大雨里。
现在没有了驴车,只能靠步行。
不过幸好,去县城的主路也是石头铺的,比村里的泥路好走的多。
紧紧握住伞柄,把伞往前倾斜,护住胸前放银票的位置,顶着风一路走着,全然不在意湿掉的衣裙鞋袜。
……
“哥!大夫怎么说?!”陆源看着刚和大夫聊完走出来的陆离,焦急问道。
一旁坐着的陆母也急忙起身,泪眼朦胧的看着自己大儿子,希望能听见好消息。
陆离三两步走到陆母身前,扶着陆母坐下,轻声开口:
“娘,你别担心。大夫说骨头砸到了,但是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
刚刚大夫已经给爹上了药,用东西简单固定了腿。”
“好,好!好!”陆母听见说没那么严重,忍了一下午的眼泪,居然在现在放心后落了下来。
陆离见陆母心神稳定了,又继续说道:“虽说,爹的腿没有那么严重,但是骨头是裂开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大夫会给爹做一个固定腿的木夹子,伤好期间都不能取下来。”
“骨头裂开了?那…那以后,会不会……”陆母听见骨头被砸裂了,又止不住的哽咽起来。
“都怪我!是我没扶好!那根树才会砸到爹的!”
陆源听完,也止不住的自责起来,蹲在一旁低声呜咽。
陆离看了一眼这个不成器的弟弟:
“你哭什么!还嫌事情不多,马上就要成亲的人了,难道以后遇到事情也哭吗?!”
陆源听了压低了声音,默默的擦掉眼泪,听着哥哥继续说。
“娘,你也放心。只要爹好好养着,恢复期间腿不要使力,是能恢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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