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利恩看着眼前这张脸，微微一怔，随后咧开嘴角笑了出来。
好新奇的玩具啊~
“过来~”
西昂听到埃利恩的召唤，脚步有些迟疑，但还是慢慢朝着长榻走去。
他低垂着头，不敢与王对视。
埃利恩伸出手指，轻轻挑起西昂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
“真不错，不愧是吾选的~”
埃利恩眼中满是欣赏，像在欣赏一件满意的艺术品。
西昂低垂着眼睑不敢和王的眼神对视，他也从未想过会再次得到王这样的注视。
“看着吾的眼睛。”
骑士死咬牙关，努力控制住自己，这才微微抬眼，但眼神有些发飘。
这种飘忽的眼神甚至让本该狠厉的眼睛变得有些圆润清澈起来。
“呵~有趣~”
埃利恩饶有兴致地看着西昂，突然凑近，两人鼻尖几乎要碰相碰，逼着对方不得不聚焦。
西昂身体瞬间僵住，呼吸也变得轻微急促，整个腹部都明显收紧了。
而埃利恩为什么能感觉到呢？
因为——西昂感受着踩在自己腰腹上的脚，和自己粗粝的肌肤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为何不敢看吾？”
埃利恩轻声问道，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西昂脸上。
西昂紧闭双唇，没有说话，只是微微颤抖的瞳孔出卖了他的紧张。
埃利恩看着西昂这副模样，心中的兴趣愈发浓厚。
他缓缓直起身，却并未收回踩在西昂腰腹上的脚，而是轻轻碾了碾。
“说话，嗯？”
他声音微沉，带上了不容抗拒的威严，但尾音却是上扬的。
但这已经足够威胁到脚下这人了。
西昂深吸一口气，终于让自己镇定的开口说道。
“王的威严，我不敢直视。”
埃利恩这着这个理由轻笑一声，原本踩在西昂腹部的脚顺着肌肉的纹理上滑，挑起这人下巴。
“威严？你觉得吾会因为你直视吾，就降罪于你？”
西昂沉默片刻控制好情绪，再次抬眼，这次他的眼神不再飘忽，而是坚定地与埃利恩对视。
“王一向宽容。”
“吾宽容？”
埃利恩听到这话，不知道被点到了哪条神经，突然收起了笑容，脚下用力把人踹翻在地。
偏偏看着比“石雕”都硬的人，确实被轻易踹翻了。
“吾还宽容吗？”
西昂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不知道王想要什么答案，甚至他有些痛恨自己。
为什么没有记忆，甚至不知道王都经历了些什么……
本来话就不多的人这会儿有些麻爪，他能想到的只有一个方式了。
西昂一想到自己要做什么，动作都变得僵硬起来，像张没拉顺的硬弓，肩颈绷得发疼，小臂硬邦邦的。
蜜棕色的皮肤都因为过度用力，指节有些泛白，攥着身下的地毯。
膝盖微屈却没弯到底，绷出僵硬的弧度，喉结滚得滞涩，眼尾锐光没褪，垂眼盯着踩在胸口的脚。
西昂连呼吸都带着慌 ，却又被克制着自己放轻。
终于，他下定决心伸出手……伸向那只脚……
“嗯？”
埃利恩看到这人的动作，也不阻止，他很好奇会得到什么“答案”。
西昂在“默许”下，小心翼翼将手搭在了埃利恩的脚腕上，轻轻抬起，让自己得以起身。
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一个讨好哄人的方式……
微微低头，凑近，张嘴……
埃利恩感受到脚背上温润的感觉，他眼底浸上点漫不经心的笑意，唇角都带着慵懒和轻佻的弧度。
果然是一件合心意的趣物~
“继续~”
本来停下的西昂接到命令，又把头低了回去，双手捧着……眼中带着虔诚……
碎发扫过埃利恩的皮肤，渣渣的……
王感觉到了不适，重新把人踹倒在地上。
“这种事情都做不好？”
西昂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认错态度永远真诚迅速。
“请王责罚。”
“责罚？”
埃利恩发觉这个“脚垫”踩起来有些舒服，他刚想再踏上去再跟这人讨论一下“惩罚”这个问题。
但刚要下脚，眼睛一扫，一片血红。
因为刚刚西昂“擅自”移动的缘故，刚好合适的位置挪走了，剩余的部位满是鲜血。
“脏死了。”
埃利恩兴致被打断，收回脚放回地毯上，但怎么都感觉不对劲。
温度不合适……软硬也不舒服……
更不爽了！
“去洗干净再来见吾！”
西昂看了看身上的鲜血，确实不适合出现在王面前。
他恭敬起身行了个骑士礼后就要告退。
但马上就被埃利恩叫住了。
“换身衣服回来，别穿你这个破铠甲。”
“是。”
“让人把门口的尸体丢出去喂狗~”
“是。”
西昂在关门前还停顿了一下，确认王没有其他命令后，这才控制大门合上。
拎起地上的三具尸体，向走廊的尽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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