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天外,娲皇宫。
云雾缭绕,霞光万道。
女娲圣人正盘坐于宝莲云床之上,素手轻抬,拨弄着身前的山河社稷图。
图中演化着人族兴衰,万物生灭。
忽然,她那双仿佛蕴含着宇宙星辰生灭的美眸,微微一动。
她的目光穿透了无尽虚空,落向了那气运正在发生翻天覆地变化的东海。
她清晰地看到了那座神光璀璨的崭新龙门。
她感受到了那股全新的,充满了“希望”与“进化”的至高法则。
“褪去凡躯,洗尽业障,化为真龙……”
女娲轻声呢喃着,绝美的容颜上,缓缓绽放出一抹发自内心的惊艳与赞叹。
“好一个‘飞升平台’……”
“以万族之才补自身之缺,将一个死局,硬生生盘活成了一个生生不息,拥有无限可能的循环……”
“此等手段,当真是……鬼斧神工,匪夷所思。”
她的美眸中异彩连连,心中对老师的敬佩更加......。
……
昆仑山,玉虚宫。
金钟玉磬之声不绝,仙鹤祥云缭绕。
元始天尊正端坐于九龙沉香辇上,为座下阐教十二金仙,讲解着天地大道,阐述着“顺天应人”之至理。
可就在那一刻,他那威严古板的面容,猛然一僵!
他豁然抬头,两道如同天剑般锋利的目光,瞬间撕裂虚空,直射东海!
当他看清那龙门之上,所烙印的全新天宪法则时,他那张素来以威严示人的脸,瞬间变得铁青!
“无论出身!无论血脉!无论贵贱!”
这十二个字,就如同一记响亮无比的耳光,跨越了亿万里时空,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脸上!
“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
元始天尊气得浑身发抖,身上那股属于圣人的恐怖威压,不受控制地轰然爆发。
这威压压得整个玉虚宫都在隆隆作响,下方正在听道的十二金仙,更是齐齐脸色煞白,噤若寒蝉,不知老师为何突然发此雷霆之怒。
“披毛戴角之辈,湿生卵化之流,也配与根正苗红者同享气运?!”
“也配化为真龙?!”
“这是对天道的亵渎!是对秩序的颠覆!是混淆尊卑,颠倒乾坤!”
在他看来,这全新的法则,就是对他所信奉的“血脉出身论”最赤裸裸,最恶毒的颠覆与嘲讽!
然而,他再愤怒,也只能无能狂怒。
因为那法则,已然得到天道认可,成为了洪荒世界不可更改的一部分。
他堂堂天道圣人,竟连一丝一毫干涉的能力都没有!
……
首阳山,八景宫。
云淡风轻,清静无为。
蒲团之上,太上老子缓缓睁开了那双仿佛蕴含着无尽智慧的眼眸,轻轻叹了一口气。
那叹息声中,带着一丝复杂,一丝感慨,更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敬畏。
“一言可为万族立法……一念可重塑天地真理……”
他遥望着东海的方向,喃喃自语:“这位......当真……深不可测……”
……
至于西方,须弥山,大雷音寺。
接引与准提二圣,更是看得目瞪口呆,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当他们看到那无穷无尽的“希望”气运与未来可期的“功德”洪流,尽数汇入东海龙族时,两人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错愕,再到无尽的懊悔与嫉妒!
“师兄!你看到了吗!看到了吗!”
准提道人急得抓耳挠腮,捶胸顿足,手中的七宝妙树都快被他给晃断了。
“如此……如此大功德、大气运的手段!我……我们怎么就没想到啊!”
接引道人那张常年疾苦的脸上,更是愁云惨淡,悲从中来。
“此法……非大毅力、大智慧、大神通者,不可为也。”
“我西方贫瘠,就算是想到了,又去哪里寻一个能承载万族气运的‘新皇’,又去哪里找一座能洗尽业障的‘龙门’?”
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尽的苦涩与羡慕。
这一手,直接将贫瘠的东海,变成了一块足以让整个洪荒都为之眼红的无上宝地!
而他们西方,依旧是那个西方。
……
祖龙秘境之中。
做完这一切的陈长生,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完全无视了下方那些已经彻底拜服、恨不得将龙魂都献祭给他的龙族。
他只是转过头,看着那个还有些懵懂,但已经止住哭声,正好奇地打量着崭新龙门的六娃。
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好了,路给你铺好了。”
陈长生伸出手,宠溺地摸了摸六娃头顶上那对精致可爱的小龙角。
“以后,每有一个水族生灵,凭借自身毅力、智慧或功德,跃过这座龙门,褪去凡躯,化为真龙,归于你的麾下。”
“你们龙族便能从天道处,获得一份功德,用以抵消身上那还不清的业力。”
他顿了顿,看着六娃那似懂非懂的大眼睛,语气变得认真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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