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城内的哭喊与枪声,如同针般扎在沈默心头。
前朝辽东皇宫暗室里,土地神们的汇报不断传来。
东北军士兵沿街抢掠,商铺被砸,百姓被欺辱,反抗军与反正伪军寡不敌众,三千余人在数万辽军面前如同螳臂当车,不断有人倒下。
“神君!百姓们在祈求您出手啊!” 一位土地神的声音带着哭腔,“城西王老汉的铺子被抢,女儿被掳走;城北的粮店被砸,粮食全被辽军拉走,百姓们连过冬的口粮都没了!”
沈默阴沉着脸,闭眼静听。
信众们的哭喊、士兵的狞笑、枪声的轰鸣,交织成一曲绝望的乐章,在他的识海中回荡。
他攥紧拳头,指节发白,不是不想出手,而是白天阳气旺盛,阴神鬼差的战力会大打折扣,强行出手不仅可能无法重创辽军,还会让阴神受损。
“再等等……” 沈默的声音沙哑,带着压抑的怒火。
暗室内的阴神们个个咬牙切齿,周身的阴气不受控制地激荡。
本就寒冷的冬季辽东,因这股怨气与阴气的交织,温度骤降,暗室外的皇宫屋檐上凝结出一层厚厚的白霜,连空气中的水汽都化作冰晶,笼罩着整座宫殿,如同冰封的牢笼。
时间一分一秒地煎熬着。
百姓的哭喊声渐渐微弱,取而代之的是辽军士兵的欢呼与酒肉的香气。
他们抢完财产,竟在城内大摆庆功宴,全然不顾百姓的死活。
终于,夕阳落下,夜幕彻底笼罩奉天。
最后一丝阳气消散的瞬间,沈默猛地睁开眼,眼中寒光迸射,神威如同海啸般席卷整个暗室:“众阴神听令!即刻出击,清理辽东军中所有业力超标者!无论军衔高低,一律拘魂!”
他顿了顿,声音如同惊雷般炸响:“将所有辽军魂魄带至校场,在今日冤死百姓魂魄与无业力士兵面前公开审判!
本神要让亡者沉冤得雪,让生者知举头三尺有神明,谁敢作恶,必遭天谴!”
“遵神君令!” 阴神们压抑已久的怒火彻底爆发,三千余阴神鬼差与奉天周边的土地神们,化作一道道灰色流光,冲出暗室,直奔奉天城的各个角落。
帅府内,张家小子正躺在烟榻上,吞云吐雾,小妾在一旁给他按摩,满脸谄媚。
突然,沙西金带着两名鬼差穿过房门冲了进来,眼中满是杀意。
“你…… 你们是谁?” 张家小子吓得浑身一哆嗦,烟枪从手中滑落,掉在床榻上。
沙西金二话不说,手中拘魂锁链飞出,直接缠住张家小子的魂魄,猛地一扯。
张家小子的脑袋一歪,肉身瞬间失去生机,小妾吓得尖叫起来,却连动都不敢动。帅府内的护卫们刚想冲进来,便被阴神们一一拘魂,纷纷倒在地上,整个帅府瞬间被控制。
城西的酒楼里,辽军的高级军官们正围着酒桌,脸红脖子粗地争吵。
他们在瓜分抢来的金条银元,为分赃不均互相辱骂。
“砰!” 酒楼的大门被踹开,伍百禄带着一队阴神冲了进来,净化神光瞬间笼罩全场。“你们…… 你们是阴神?”
一位师长酒意全无,吓得瘫倒在地。
阴神们不容分说,拘魂锁链如同毒蛇般飞出,将所有军官的魂魄一一锁住。
失去魂魄的肉身如同断了线的木偶,纷纷倒在酒桌上,杯盘摔落一地,酒水与菜肴混着鲜血,狼狈不堪。
城外的辽军主力军营里,阴神与鬼差们分成数十队,潜入各个帐篷。
士兵们大多已经睡下,有的还在谈论白天的抢掠,丝毫没有察觉危险的降临。
“拘!” 随着一声令下,拘魂锁链飞出,将士兵们的魂魄一一锁住,短短半个时辰,二十多万辽军士兵的魂魄,便被阴神们拉着,如同串珠子般捆成一串,押往校场。
奉天城外的校场上,蓝色的阴火闪烁,校场外围被穿着官袍、铠甲一脸寒气的阴神鬼差们守着。
二十多万辽军魂魄被拘魂锁链捆着,密密麻麻地站在中央;
四周是沈默特意请来的奉天百姓代表魂魄,以及白天冤死的百姓魂魄,他们有的身中数枪,有的衣衫破烂,眼中满是怨气与仇恨。
普通百姓魂魄看着眼前的景象,无不震撼,二十多万大军,竟被阴神们一夜之间全部拘魂,这样的手笔,他们从未见过,心中对沈默的敬畏更甚。
而那些冤死的百姓魂魄,周身的怨气几乎要凝成实质,若不是有阴神看管,他们早已冲上去撕碎辽军魂魄。
被捆着的辽军魂魄中,普通士兵们纷纷低着头,浑身发抖,不知道自己将要面临怎样的惩罚;
而那些身具业力的军官们,有的哭着求饶,有的还在耍着土匪脾气,对着阴神们嚷嚷:“你们敢拘我们?全国的军阀都会为我们报仇,定要摧毁你的信仰!”
“不过是抢了点东西,你们阴神又用不上,凭什么管我们?” 还有人叫嚣着,“有种就放了我们,咱们真刀真枪地打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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