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念头微动,确认激活。
刹那间,指尖那股冰凉的触感仿佛化作一道清泉,瞬间冲入他的脑海,涤荡了所有杂念。
整个世界在他的感知中豁然开朗,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
他不再是通过眼睛去看,而是用心去“感知”。
视野中,校场上每一个士兵的头顶,都仿佛悬浮着一团若有若无的光晕,颜色各异,明暗不一。
有的光晕黯淡,内部夹杂着灰黑色的疲惫气息;有的则光芒跳跃,充满了跃跃欲试的活力;更深处,他甚至能模糊地“读”出忠诚度的数值和潜力的上限。
这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全知感,仿佛整个军营都成了他身体的延伸,每个士兵都是他指尖的一个神经末梢。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震撼:“这哪里是什么初级领导力,这分明就是一套人形的即时战略指挥系统!”
校场之上,老兵陶谦,人称老陶头,正唾沫横飞地指挥着新兵们演练最基础的雁形阵。
然而队伍松松垮垮,阵型变换时总是慢上半拍,不是这里多出一人,就是那里少了一块,气得他胡子直翘。
刘忙负手踱步上前,目光扫过队列,那庞大的信息流瞬间在他脑中处理完毕。
他脚步未停,只是随意地抬手一指:“第三排,从左边数第七个那个,把他调出来。”
老陶头一愣,不明所以,但还是喝令那士兵出列。
“你昨日傍晚搬运粮草时,右脚脚踝是不是被木箱砸了一下?”刘忙淡淡问道。
那士兵脸色一白,瞬间变得无比惊恐,结结巴巴地回答:“回……回主公,是……是小的不小心,伤不重,不碍事的!”他生怕因此被责罚或看轻。
刘忙摇了摇头,声音温和却不容置疑:“伤了就是伤了,逞强只会拖累整个队列。去辎重队帮忙,养好伤再归队。”他又转向第五列一个身材格外高大的新兵,那人目光如鹰,时刻都在观察周围,充满了警惕性。
“你,叫什么名字?”
“回主公!小人叫陈大山!”那高个儿兵士中气十足地吼道。
“反应很快,眼神也够锐利。”刘忙点点头,“从今天起,你就是这一伍的伍长。好好干。”
整个校场一片寂静。
老陶头半信半疑地走到那受伤士兵跟前,让他脱下草鞋,只见其右脚脚踝果然有一片清晰的红肿淤青。
老陶头倒吸一口凉气,再看向刘忙时,眼神里已经带上了一丝敬畏。
这张飞更是摸着自己的络腮胡,一脸见了鬼的表情凑过来:“大哥……你……你这咋跟神仙似的,啥都知道?”
刘忙没有解释,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即转身面向全军,声音陡然拔高:“全体集合!”
士兵们迅速列队,好奇又紧张地望着这位性情大变的主公。
“从今日起,我营中所有训练、内务、纪律,全部实行‘积分制’!”刘忙的声音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耳中。
“每日训练,完成基础目标,加一分;超额完成,加两分!队列整齐,内务干净,同样加分!反之,训练懈怠,违反军纪,一次扣一分!积分月底清算!”
他顿了顿,看着底下士兵们既茫然又期待的眼神,抛出了重磅炸弹:“积分能换什么?能换火锅券,让你们围着炉子大口吃肉!能换加餐的猪头肉和好酒!未来分田地,积分高者,优先挑选肥田!”
“轰”的一声,整个军队炸开了锅!
火锅、肉、酒、田地!
这些最朴实也最诱人的字眼,像一把火点燃了所有人的热情。
“还有!”刘忙示意安静,指向旁边一块新立起来的木板,“此为‘每日军令墙’。每天我都会亲笔写下当日的训练目标和悬赏。比如今天——”他接过小顺子递来的笔墨,龙飞凤舞地写下几个大字:“今日之内,雁形阵转锋矢阵,用时能破三十息者,全队赏酒一坛!”
小顺子立刻将写好的木牌挂上墙,士兵们伸长了脖子去看,议论声再次鼎沸:“我的天,皇叔连我们阵型转换练几息都管?”“一坛酒!乖乖,那可是好东西!”
奇迹,就在这看似简单的规则下发生了。
在“初级领导力”的加持下,刘忙的指挥变得如同鬼神般精准。
他能清晰地“看”到哪个伍的士气正在滑落,便立刻上前用几句激昂的话语鼓舞;他能“看”到哪个士兵心存侥幸想要偷懒,一个严厉的眼神便能让他浑身激灵;他甚至能在阵型变换出现混乱前,就提前预判到哪个节点是薄弱环节,并大声喝令纠正。
他就像一个最高明的棋手,而整个军队就是他的棋盘,每一颗棋子的状态都尽在掌握。
原本按照老陶头的经验,新兵们要把锋矢阵练得像模像样,没有七天苦功想都别想。
可现在,仅仅过了三天,随着刘忙一声令下,数百人的队伍如臂使指,从松散的雁形瞬间收缩成一把锐利的尖刀,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用时竟不到二十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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