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屋的宁静被小月亮均匀的呼吸声打破,她抱着新加了“保护罩”的星星玩偶,在柔软的地毯上沉沉睡去,嘴角还带着甜甜的笑意。林栀将她轻轻抱到小床上盖好被子,动作是外人难以想象的轻柔。
秦屿已经完成了对安全屋外围防御系统的全面检查和隐性升级,此刻正站在控制台前,看着屏幕上滚过的、代表防护力场稳定运行的绿色数据流,眼神冷冽依旧,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安心。
“短期内的定向能量冲击和低频精神渗透应该无法穿透了,”他低声对走过来的林栀说道,“但如果是图书馆地底那种级别的脉冲,或者更高级别的信息轰炸,依然存在风险。”
林栀点了点头,没说话。她走到控制台旁,拿起那台老人机,指尖在上面快速敲击了几下。屏幕上没有显示任何界面,但一股极其细微的能量波动却以安全屋为中心,如同水波纹般向外扩散开来,瞬间扫过整个居民区,然后又悄然收回。
“暂时干净。”她放下手机。刚才她动用了星石的深层扫描,确认附近没有可疑的能量源或监视节点。
秦屿看着她行云流水般的操作,眼神微动。他总是会为她这种举重若轻、仿佛无所不能的姿态而感到一丝震撼,尽管他早已习惯。
“接下来…”林栀打了个哈欠,似乎打算找个地方继续她被打断的“睡眠大业”。
然而,老人机却在此刻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不是加密频道,而是普通的来电铃声,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赵博】。
林栀的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一下。这家伙,又有什么事?
她慢吞吞地按了接听,语气带着浓浓的睡意和不耐:“…说。”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赵博焦急得几乎要哭出来的声音,背景音里还有其他人压抑的争吵和叹息声:“栀姐!救命啊栀姐!这次真的只有你能救徐阳学长了!”
徐阳?那个电竞社的王牌?林栀想起来了,下午他刚输了半决赛。
“他…他自从下午输了比赛,状态就彻底不对了!”赵博语无伦次地快速说道,“把自己关在训练室里,谁也不见,不吃不喝,就是对着屏幕发呆,偶尔疯狂打几局,但操作完全变形,比新手还菜!嘴里还一直念叨着什么‘绝对理性’、‘最优解’、‘人类极限’之类的怪话…我们怀疑他是不是受刺激太大,心理出问题了!”
林栀:“…” 就这?心理崩溃也要找她?她是安眠药还是心理医生?
“栀姐!求你了!我们都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上次黑客大赛…还有…反正你肯定有办法!”赵博似乎豁出去了,“徐阳学长是我们社的灵魂!他不能垮啊!而且败者组比赛后天就开始了!再这样下去我们就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电话那头传来其他社员隐隐的附和声和恳求声。
林栀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麻烦。巨大的麻烦。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情绪化的、需要耗费口舌的麻烦。
她刚想直接挂断电话,却感知到秦屿投来的目光。他虽然听不到电话内容,但从她的表情和那丝外泄的不耐烦,大致猜到了又是电竞社那边的琐事。
秦屿微微摇了摇头,眼神里传递着清晰的信息:不必理会。
林栀也是这么想的。
然而,就在她拇指即将按下挂断键的瞬间——
嗡…
腕间的星石,传来一丝极其微弱、却带着明确指向性的悸动。同时,她脑海中闪过小月亮画上那个被打了红叉的“坏掉的玩具”,以及下午电竞馆那声充满恶意的噪音干扰。
星石的悸动,似乎在将“徐阳的状态崩溃”与“坏掉的玩具”、“恶意干扰”这些事件进行某种隐性的关联?
难道徐阳的状态下滑,不仅仅是输比赛的心理因素,还可能受到了那未知干扰的后续影响?或者…他的崩溃本身,就是某个“玩具”想要看到的“结果”?
林栀的动作停顿了。
“……地址。”她对着话筒,极其不耐烦地吐出两个字。
电话那头的赵博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狂喜的惊呼:“训练室!电竞社A区训练室!栀姐你答应了?!太好了!我们等你!”
啪。林栀挂断了电话,脸色臭得可以。
“需要我处理吗?”秦屿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冷意。在他看来,任何打扰林栀休息的事情都值得被清除。
林栀摆了摆手,一脸“真麻烦”的表情:“不用。我去看看。…顺便,确认点事情。”
她需要去亲眼看一看徐阳的状态,用星石的感知确认一下,他的崩溃是否真的与那股异常的恶意能量有关。如果有关,那意味着对方的手段比她想象的更阴毒,不仅限于比赛干扰,还会进行后续的精神污染和摧毁。
秦屿没有再劝阻,只是道:“我跟你去。”
二十分钟后,林栀和秦屿出现在了电竞社A区训练室的门口。这里比主训练馆小很多,是给核心队员用的专属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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