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薛楼皖便早早来到了营地。我快步迎上前去,领着他走向八师兄的营帐。
薛楼皖带着一丝讨好的说道:“婉婉,能不能跟你师兄说说,千万别把我弄太丑了。”
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觉得我医仙谷的弟子,哪个不是风姿绰约?
你当师兄是随便找张脸就给你易容吗?”
“那就好,那就好。”
他如释重负地拍了拍胸口,脸上露出安心的笑容。
我挑了挑眉,眼中带着些许调侃:“不过是易个容罢了,你怎么如此在意?”
他挠了挠头笑道:“我这不是怕你到时候嫌弃我太丑嘛!”
我白了他一眼,佯装嗔怒,轻轻将他推进了八师兄的帐中。
我与薛楼皖对话的自是飘进了八师兄的耳中,八师兄意味深长的看着我们二人。
“薛将军,这是我弟子当中容颜最为出众的,易容成他的模样如何?”
八师兄指了指三徒弟清风。
清风站在一旁,身姿挺拔,面容俊朗,如同一棵苍松,散发着青春的朝气。
薛楼皖认真地打量着清风,眼神中满是审视,片刻后,他摇了摇头:“不行,不行。他长得太好看了。”
“你怎么这般挑剔!好看的不行,不好看的也不行!你到底想要怎样!”
我双手叉腰,佯装生气,语气中却带着几分无奈。
薛楼皖见我语气微怒,连忙摆手:“就他吧!”
他手指指向二徒弟清松。
清松的外貌虽不如清风那般惊艳,但也是剑眉星目,放在人群中,亦是光彩照人的模样。
“小子,过来坐好。老三,你跟少谷主去隔壁研究如何引母蛊出来。”
清风恭敬地应道:“好的,师父。”
我瞪了薛楼皖一眼,故作凶狠:“老实点!”
说罢,便与清风一同离开了八师兄的主帐。
清风是百越国的人,当年八师兄路过百越国时,在一片银装素裹的雪地里,发现了快要被冻僵的清风。
那时候的清风,小小的身躯蜷缩在雪地中,如同一朵即将凋零的花朵。
八师兄心生怜悯,从此将清风养在身侧。
清风长大之后,曾回到百越国寻亲,可村里人告知他,家中之人都在那场大雪中离世。
命运的重击让清风伤心欲绝,于是他留在了医仙谷,跟随八师兄潜心学习医术。
或许是血脉中天生的对蛊毒的敏锐,清风在蛊毒的研究上天赋异禀。
八师兄看到了他的潜力,便让他将学习的重点放在养蛊解蛊之上。
清风也不负所望,在蛊术上的造诣日益深厚。
“少谷主,若是要让人偶蛊乖乖听话,必须要喂食它大量的鲜血,它才会如同温顺的羔羊般安静下来。”
我皱着眉头看向他问道:“清风,若是母蛊在他人的人体之内,有什么办法能将母蛊引出来吗?”
清风思索了半晌,眉头紧锁,接着说道::“比较难办。
如果是养在他人的身体里,贸然引出母蛊,可能会让人鼎突然丧命。”
“那若是用护心针法将他的心脉护住,再引蛊呢?将蛊引出来之后立即为人鼎解毒。”
“办法是可以,用银针护心的同时,将蛊虫赶到伤口之处,再用他人的血将其引出来。
不过引血的这个人会相当危险。
若是一不小心,母蛊便会像狡猾的狐狸般伺机钻入引蛊人的体内。”
我想了想,于是说道:“那便让我来做这个引血人,就算它进入我的身体之内问题也不大。”
毕竟我现在的身体,历经无数毒物的淬炼,堪称万毒不侵,谁毒得过谁还犹未可知呢!
清风还是不放心,他的眼神中满是忧虑:“咱们还是先问问师父吧。”
等我们回到八师兄主帐之时,两个一模一样的清松站在我的面前。若不是薛楼皖看向我时那柔情似水的眼神,我真的会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分不清谁是谁。
“师父。”
八师兄轻轻点头:“嗯,你与小十一商议好了?”。
“是的,师父。
少谷主怀疑人偶蛊的母蛊被养在人体之内。
若真是按照少谷主的猜测,那引蛊解蛊就相对麻烦了。
少谷主准备割腕引蛊,徒儿怕少谷主被母蛊钻了空子,届时母蛊进入他的体内就不好办了。”
清风将我们的商议结果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八师兄,话语中满是对我的担忧。
薛楼皖听到解蛊会有风险,,他急切地看向我:“少谷主,若是不易解,不然就……”
他顿了顿,接着说:“不然就不解了,带着他去寻你们的弟子然后解蛊。”
我知道薛楼皖这是在担心我的安危,想要保护我。
可是那是一条鲜活的生命,怎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陷入危险而不救呢?
“你们且放心吧,就算母蛊进入到小十一身体之内也无妨。
母蛊在她体内是活不过三日的,不过最好还是能直接引出抓到瓷罐中,老夫正巧想好好研究研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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