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曦微露,我与鸾凌精心乔装一番打算前往私宅。
刚迈出府门,便见薛楼皖的马车静静地停在那里,似在默默等候。
我面露诧异之色,目光投向薛楼皖,轻声问道:“你今日竟无需上朝?”
薛楼皖嘴角轻轻勾起一抹弧度,似有若无的笑意浮现在脸上,声音轻柔地说道:“请了病假,今日特地来陪你。”
我忍不住打趣,眉梢眼角尽是调侃之意:“病假?你这假请得可真是‘别具一格’,难辨真假啊!”
他却毫不在意,语气轻松地回应道:“过程不重要,能达成目的就行!”
我嗔怪地白了他一眼,素手轻轻撩起车帘,目光投向车外。
街道上,人来人往,喧嚣声隐隐传来,却又仿佛被隔绝在车外。
马车缓缓前行,抵达私宅时,一阵男女欢快的谈笑声从院子里隐隐传来,如同一缕轻柔的风,引动着我的心弦。
我心中满是疑惑,抬手轻轻推开了院门。
只见慧娘端坐在院中,神情专注地学习着刺绣。
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辉。
那名囚徒则静静地坐在一旁,手中的扇子轻轻晃动,为慧娘送去丝丝凉意。
两人相谈甚欢,慧娘不时用手捂住嘴,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我们的到来,打破了这温馨的氛围。
慧娘一见到我,立刻放下手中的绣架,莲步轻移,宛如一朵盛开的莲花,笑意盈盈地朝我走来:“娘子来了!”
我迎上前去,微微颔首,目光中满是关切:“近日可好?”
“托您的福,一切安好。娘子此番前来,定是有事情要与我相商吧。”
我笑着点了点头:“确实,我们进屋详谈。”
进了屋子,我先为慧娘诊脉。指尖轻触她的脉搏,脉象沉稳而有力,她一切正常。
或许是这几日远离了烟花柳巷的喧嚣与污浊,她整个人都焕发出一种别样的生机与活力,眼神中也多了几分宁静与安详。
我开口问道:“慧娘,你与我说说那男子的情况,可好?”
慧娘微微蹙起眉头,陷入了回忆之中。
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感,有疑惑,有好奇,也有一丝淡淡的眷恋。
“娘子,他是在第二日开始转变的。
第一日,他得知我的身份是从烟花柳巷出来的,虽然嘴上什么都没说,但我能从他的眼神中清晰地感受到那一丝鄙夷。
那眼神如同冰冷的刀刃,刺痛了我的心。
可第二日他醒来之后,整个人仿佛脱胎换骨一般。
眼神中的鄙夷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柔情,如同春日里温暖的阳光,洒在我的身上,暖洋洋的。
他突然对我格外体贴入微,好得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满心疑惑地问他为何突然有这般变化,他便将自己的过往毫无保留地告诉了我。
可当他提及他的母亲时,整个人瞬间像变了一个人。
他的情绪变得异常暴躁,双眼通红,仿佛燃烧着怒火。
接着,他抱着头大声怒吼,那声音如同野兽的咆哮,充满了痛苦与绝望。
院子里的下人见状,纷纷上前想要控制住他。
可越是靠近他,他就越发狂躁,仿佛一头被困住的野兽,拼命挣扎着。
我当时虽然也被吓得不轻,但内心的勇气还是驱使着我走上前去。
他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气息,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直接扑到了我的怀里。
我轻轻用手安抚着他,就如同在安抚一个受伤的小兽一般。
在我的安抚之下,他才逐渐平静下来。
后来,管家也曾有意刺激他,说他的母亲因为嫌弃他父亲,跟着别的男人跑了。
他果然又不受控制地狂躁起来,整个人陷入了疯狂的状态。
最后,还是靠我才将他安抚住。
娘子,他为何会如此?”
听着慧娘的描述,我心中已然明了,那男子已然中了毒。
这毒如同无形的枷锁,束缚着他的身心,让他失去了理智。
接下来,我便要着手为他戒断这毒,只是心中不免担忧,这戒断的过程不知会有多么艰难。
“慧娘,我给你的那瓶香脂还在吗?”
慧娘轻轻点头,从妆盒里小心翼翼地取出那瓶香脂,如同捧着一件珍贵的宝物,递给了我。
“慧娘,接下来你就在这儿安心调理身体,那名男子我要将他带走了。”
慧娘先是一愣,眼中满是不解之色,急切地问道:“娘子为何要将他带走?”
我点了点头:“你刚才问他为何前后变化如此之大,那是因为他中了毒,而这毒就来自于这瓶香脂。”
慧娘紧张地盯着我手中的瓷瓶,瞪大了双眼,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恐惧。
我连忙将手放在她的双手之上安抚道:“慧娘放心,此毒对你没有任何影响,这种毒只会让与你云雨的男子中毒。”
她疑惑的看着我问道:“娘子,这毒是何人所制,为何要制这样的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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