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钱沫沫与孙兴在厅中食用膳食之时,上官连城安插的探子,毫无预兆地现身于厅前。
只见他身形微躬,神色间满是凝重。
探子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将这两日穆元的行踪娓娓道来。
“穆元在这几日里,除了与钟大人、武官人有过会面之外,还曾前往一处极为僻静的小院。
据多方查实,穆元口中屡屡提及的二哥,正是贺家排行老二的贺天奇,而那小院,便是贺天奇名下的房产。
更为惊人的是,贺天奇竟与周氏的媳妇万柒柒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
他们将一应事务,无论是琐碎的日常琐事,还是至关重要的管账之事,统统托付给了穆元。
一旦事情败露,东窗事发,他们便能轻易脱身,将所有的罪责与过错,一股脑儿地推到穆元那厮的身上。
穆元离开小院之后,便马不停蹄地前往城外的一处私宅。
那私宅看似普通,实则暗藏玄机,宅中约莫有三十余人,举止间透着诡异之色。
我等深知此事干系重大,唯恐稍有不慎,便会打草惊蛇,破坏了整个计划,所以便未曾贸然跟入。
自穆元踏入那私宅之后,便再未现身了。”
钱沫沫轻轻颔首,而后说道:“辛苦你了。
你可知这私宅究竟位于何处?
能否在地图上精准地标注出来?”
探子听闻,眼中闪过一丝笃定,立刻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孙兴见状,赶忙快步走到一旁,双手小心翼翼地取出布城图,接着便将其缓缓展于光洁的桌面之上。
探子俯下身,目光如炬,在地图上仔细地搜寻着。
良久之后,他那伸出的指尖稳稳地停留在距离一座庙宇不远处的位置。
钱沫沫与孙兴对视一眼,彼此的眼中都闪过一丝了然。
果然,距离如此之近,实在是为作案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这时,钱沫沫朱唇轻启,缓缓问道:“孙兴,你可知道这私宅的地究竟是谁家的吗?”
话还未说完,探子便迫不及待地答道:“回禀大人,这私宅乃是万柒柒的嫁妆,对外一直宣称是租出去了。
我等经多方打探得知,那附近的破庙,在两年前还完好无损,香烟袅袅的,并且香客不绝。
可后来,却接连发生多起诡异莫名的事情,之后便逐渐走向破败,沦为如今这副残垣断壁的凄凉模样。”
孙兴闻言,剑眉微微蹙起,眼中满是疑惑问道:“那破庙究竟出了什么诡异之事?
据我所知,并未发生过命案呀。”
探子点了点头,神色愈发凝重的说道:“确实未曾发生过人命案子,然而,却发生了多起令人毛骨悚然的野猫惨死事件。
庙宇中的僧人,在夜深人静之时,时常会听到凄厉的猫叫声,令人胆寒心惊。
随后,他们闻声探寻,最终却只发现了破碎不堪的猫尸骸。
原本他们以为只是偶然现象,便怀着慈悲之心,将猫儿的尸骸小心收起,进行了超度。
可诡异的是,此类事件却如同被诅咒了一般,源源不断地发生。
不断的有猫儿们惨死,死状凄惨,可他们想尽了办法,却怎么也查不出这些猫的死因。
可只要不是人命案子,官府自然不会理会,此事便在民间肆意流传,且越传越邪乎。
渐渐地,百姓们便都心怀恐惧,不再前往那座庙子,都说是死了那么多猫,实在是不吉利。
香客日益减少,庙子也难以维持生计,所以在两年前,便彻底人去楼空,成为了一座荒废的鬼庙。
因为有碎猫案的缘故,就算是走夜路需要露宿的过路百姓,也都会刻意远远地避开那个庙子。
其实之前也有不信邪的百姓夜里在此露宿,可都被那诡异的氛围吓得连夜逃窜,狼狈不堪。”
钱沫沫听罢,黛眉轻皱,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她缓缓说道:“当初他们想必是发现那庙子与粮仓的距离最为合适,所以才处心积虑地弄出碎猫案。
用这等残忍又诡异的手段,将那些人都吓跑了。
如此一来,就算有路过之人无意间听到一些动静,自然也会联想到惨死的猫儿,心生恐惧,不敢靠近。
所以,那破庙便彻底荒废了,因此他们便可肆无忌惮地在那附近挖地道,实施他们的阴谋。
而这群人住在万柒柒的私宅里,便借助这私宅作为掩护,定然不会被任何人怀疑。”
言罢,钱沫沫抬眸望向窗外,看了看渐渐暗下来的天色,神色间透着几分急切。
继续说道:“现在天色渐暗,时间紧迫,我们必须赶在穆元他们之前赶到破庙。
届时在破庙中设下埋伏,待他们偷粮之时,来个瓮中捉鳖,一举将其擒获,绝不能让放过他们任何一人。”
孙兴听后,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钱沫沫,我陪你一同前去吧!
有我在你身边,我才能放心。”
钱沫沫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孙兴,你还有其他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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