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整整三天,云巅之苑乃至所有与厉冥渊、林星晚关系紧密之人,都真切体会到了什么叫“晦气缠身,步步维艰”。
那无形的厄运诅咒如同弥漫的毒雾,无孔不入,悄无声息地侵蚀着每个人的生活。
“王工!出大事了!”
研究所内,李铭顶着一头乱发冲进王工的办公室,声音都变了调,“那批刚到的高纯度魔导银粉……就在刚才检测的时候,突然全部氧化发黑了!”
王工猛地从数据报告中抬起头,花白的眉毛拧成了疙瘩:“什么?那批材料是特级防护包装,惰性气体填充,怎么可能氧化?”
“我也不知道啊!”
李铭急得直跺脚,“就放在标准材料柜里,孙薇开箱取样的时候还好好的,转身去拿个试管的功夫,再回头整箱材料都黑了!这简直像见了鬼!”
话音未落,孙薇红着眼圈跑了进来,声音带着哭腔:“王工……我、我负责维护的恒温培养箱……温度控制系统突然失灵,里面培育了半个月的‘月光苔’样本……全、全部冻死了……”
她手里捧着一个小型培养皿,里面原本应该泛着柔和荧光的苔藓此刻已经变成了灰黑色。
王工的心沉到了谷底。他抓起内部通讯器,接通符文绘制区:“陈昊,周睿,你们那边情况如何?”
通讯器里立刻传来陈昊气急败坏的声音:“王工!邪了门了!我刻录了三次‘基础稳固’符文,三次都在最后收笔的时候莫名其妙断线!我检查了刻笔,校准了机器,连呼吸都屏住了,可就是会断!这根本不是技术问题!”
紧接着是周睿一贯冷静,但此刻也带着明显困惑的声音:“王工,我监测到研究所内部的能量背景波动持续异常。虽然强度不高,但它像一种‘概率扰动场’,正在显着降低所有精密操作的‘基础成功率’。根据数据模型推算,我们现在进行任何稍有复杂度的实验,失败率都比正常情况下高出百分之三百以上。”
王工重重地叹了口气,对着通讯器下达指令:“通知所有小组,暂停一切非必要的实验操作,集中精力排查设备,整理数据。李铭,把异常情况详细记录,我要向院长汇报。”
厉氏集团顶层的总裁办公室内,气氛同样凝重。
唐琛将一份文件轻轻放在厉冥渊的办公桌上,语气谨慎:“老板,与瑞科集团的战略合作签约仪式……被迫取消了。”
厉冥渊从文件中抬起头,深邃的凤眼中闪过一丝冷光:“理由?”
“瑞科集团的董事长在来会场的路上,座驾被一个失控的洒水车追尾,虽然人没事,但受了惊吓,被直接送往医院检查了。”
唐琛推了推眼镜,“对方秘书委婉表示,董事长觉得……今天可能‘不宜签约’。”
厉冥渊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击着,发出规律的轻响。这已经是本周第三个因为各种“意外”而受阻的重要商业活动了。
“公司内部呢?”他声音平静,却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技术部那边,核心数据库凌晨出现了一次短暂的权限混乱,虽然很快修复,但引起了部分高管的担忧。另外……”唐琛顿了顿,
“有几个原本态度暧昧的股东,最近私下接触的频率明显增高,言语间……对您近期的‘运势’颇为关切。”
厉冥渊冷笑一声,没有接话,转而问道:“大房那边有什么动静?”
“周曼丽女士最近深居简出,但她的儿子厉子轩,昨天高调出席了一个慈善晚宴,在接受采访时,话里话外暗示厉家需要‘稳重’的掌舵人。”
唐琛汇报着,语气带着一丝不屑。
“跳梁小丑。”厉冥渊评价道,眼神愈发冰寒,“继续施压,收紧所有渠道。我要让他们连跳的机会都没有。”
林家别墅里,林浩天正对着电话大发雷霆:“什么?那批海运的货柜在港口被海关扣了?抽检?早不抽晚不抽,偏偏这个时候抽?老子做进出口几十年,从来没这么倒霉过!”
他刚摔了电话,就看到妻子苏婉清拿着小铲子,愁容满面地从花园走进来。
“婉清,怎么了?”林浩天强压下火气问道。
“浩天,我那些兰花……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几盆的叶子开始发黄打蔫,我请了最好的园艺师来看,也查不出病因,只说可能是……‘水土不服’。”
苏婉清的声音带着心疼和不解,“可它们都在这院子里长了快十年了呀!”
林浩天烦躁地扒了扒头发:“真是活见鬼了!我今天开车出去,差点被个逆行的电动车撞上,回来又接到老刘电话,阴阳怪气地问我家是不是风水出了问题!我看就是厉冥渊那小子带来的晦气!”
这时,林熠戴着墨镜,一脸郁闷地从外面回来,一屁股瘫在沙发上:“爸,妈,我没了。”
“胡说八道什么!”林浩天瞪了他一眼。
“那个电影黄了。”
林熠摘下墨镜,揉了揉眉心,“资方咬死了要换人,说我这段时间负面新闻太多。我去他妈的负面新闻!不就是丢了个代言吗?这帮势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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