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宽怔怔地立在原地,脑子懵了好久都没回过神来。
一顿饭的功夫,他先是从边关逃奴变成了清白自由身,然后又被委任统兵大将征讨东胡。
做梦都不敢这么个做法!
“县尊,傅某虽然在家乡小有薄名,但你我素不相识。”
“您让我统兵出征,就不怕……”
陈善笑道:“怕什么?”
“你还能带着本县的兵马跑了?”
“跑就跑吧,若不是本县平日里苛待了士卒,他们怎么会跟着外人跑呢,你说是不是?”
傅宽匆忙解释道:“您一来不知某家的底细,二来没见识过某家的本事,怎敢轻易将统兵之权交到我手上?”
“若是打了败仗,傅某万死都难赎其罪!”
陈善淡然自若地说:“打输了就征调兵卒继续打。”
“傅壮士或许不知,西河县是条大船,一般的小风浪掀不翻它的。”
“况且……正如本县对你有信心一样,对麾下的士卒本县同样了如指掌。”
“此次出征,定然会有捷报传来!”
以西河县当前的状况,无脑攀科技树爆兵已经足以横推天下。
整天研究什么兵者诡道也,反而落了下乘。
陈善不是对傅宽有信心,而是对西河县的科技水平有十足十的自信。
娄敬建议道:“傅壮士,你可否担当大任,当着县尊的面演练一番不就知道了嘛。”
“听闻你善投铁枪,又善使一杆大戟,娄某已经备好了快马和兵器……”
傅宽立刻抱拳道:“末下遵命。”
“县尊,您的这顿饭值与不值,自见分晓。”
陈善充满期待:“请!”
一行人径直去了执法队平时训练的演武场。
几名侍者牵来一匹高头大马,又托着盔甲兵器奉上。
“好马!”
傅宽眼中异彩连连,拍了拍坐骑开阔的前胸,又伸手捏了捏它坚实的肌肉,一时间爱不释手。
娄敬笑眯眯地介绍:“此乃极北之地体格粗壮、耐负重的冷血马,与西域所产矫健灵动、善短途奔袭的热血马杂交而成,天下间统共也没有多少。”
“自古好马赠英雄,傅壮士,请披挂上马!”
傅宽兴奋地点了点头,走向承托盔甲兵器的侍者。
“这……”
“莫非是全由精铁打造而成?”
傅宽一上手就发现了不对。
太轻薄了,可坚固程度又完全不输两倍厚度以上的重甲。
陈善自夸道:“西河县别的不多,就是兵多、粮多、钱多、铁多。”
“傅壮士不妨穿上试试?”
傅宽用力点了点头,在两名侍者的帮助下披挂战甲。
他原地轻轻跳了两下,又试着伸展活动手臂。
“傅某生平从未见过此等宝甲。”
“真乃神物也!”
到了这时候他才明白,为什么陈县尊笃定此战一定会获胜。
但凡有宝甲百具以上,由精锐悍勇之士披覆在身,万人军阵也是说破就破!
“好枪!”
“好戟!”
傅宽把兵器拿在手中,抚拭着光滑冰凉的长杆,嘴角差点咧到后脑勺去。
当年秦国大军压境时,某家要是有这身装备,敢直接单枪匹马冲入王贲的中军大营,一枪挑了他!
“傅壮士,木耙已经竖好了。”
娄敬做了个请的手势。
“某家就来。”
傅宽把铁枪插在鞍具边顺手的位置,同时略有些疑惑地观察它的构造。
凭着多年骑马作战的经验,他察觉出此物相当不简单。
提着大戟行云流水般跃上战马,来回兜了两次圈子,傅宽豪迈之气顿生。
“哈哈哈!”
“神兵利器在手,天下谁人能敌!”
“县尊请看!”
傅宽夹紧马腹,速度不断攀升。
绕着演武场跑了两圈,热身完毕,他迅若雷霆一般冲向场边的木耙。
“中!”
“中!”
“中!”
砰砰砰!
连续三声巨响传来,陈善只看到空中划过几道灰影,随后坚实的木耙犹如被蛮牛顶翻了一样,连根拔起倒飞出去。
“嘿呀!”
傅宽去势不减,单手持戟挥臂横扫。
两支木耙似摧枯拉朽一般从中间折断,上半截远远地抛飞出去。
“起来吧你!”
傅宽明显没过瘾,调转马头回来长戟如灵蛇吐信,深深刺入下半截木耙。
也不见他怎么发力,埋入土中近两尺的木耙就被凌空挑飞。
“再来!”
仅剩的一支木耙也未能幸免。
下一刻就被他如样挑到半空中,然后抡起大戟,当空直接打得四分五裂!
陈善抬袖挡住四下乱飞的木屑,震惊地看着一边纵马狂奔,一边放声大笑的傅宽。
“这特娘的还是个人?”
娄敬激动地嘴唇发抖:“以卑职观之,傅宽武艺尚在虫达之上。”
“若以战阵冲杀而论,更是胜过其许多。”
趁着傅宽下马卸甲的功夫,两人兴冲冲地去看刚才被铁枪击飞的木耙。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