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子反手捂住急剧肿痛的娇臀,身子缓缓从桌角滑落,她半蹲在地上,许久不能从身心的折磨中回神。
她抹着眼泪跪回到原来的位置,愈发的不能理解秦策的加膝坠渊,喜怒无常。
她到底不知秦策是何心意,令她备受冷落长达一年,漠不关心她的一切,反而她新交了朋友,秦策倒是紧张不悦,处处刁难,说到底,终是不愿盼她好。
秦策迈进芳华院时,长子秦与子正被小寒逗的哈哈笑,而次子秦永固,则睡意酣甜,哪个都不像大哭过的样子。
“孩子怎么了?”
秦策上前抚摸秦永固的小脸。
铁应柔揶揄着说:“都哄好了,孩子就是这样,情绪变化的快。”
秦策不免深沉一叹。
察觉丈夫面现不快,铁应柔立即直奔主题:“早上听仆人说,你昨夜突然返回,将顾盼子也一并带回来了,她人呢?我好久未见她了,心里着实想念。”
秦策转身到榻边,摸了摸秦与子的小脑袋。
“临时有事,回来的匆忙,军营事务繁多,我今日需将她带回军营。”
秦策三缄其口,毕竟自己的女人同别人跑了,这种事对一个男人来说,简直是天大的侮辱。
铁应柔放下怀中的孩子,轻手握住秦策的手臂,柔声苦劝:“不管怎样,她跟你一场,付出过真心,她身世可怜,又孤身一人,即便你们闹了什么别扭,或许她犯了什么错事,也请宽待她吧,切莫再伤害她了。”
秦策微咬牙关,沉默不语。
门外的春风不住的呜咽,屋里是震怒后的寂静。
顾盼子跪在地上,虽擦干了眼泪,却仍抽噎不止。
她低头看着手心里红肿的檩条,无法忽略臀部传来的阵阵痛意。
不知该怎样形容此刻的心情,男人是永远不会认为自己错的,只会叫女人自我反思,苦闷是我的,寂寞是我的,错误还是我的。即使将来老了,丑了,变得无趣,问题还是我的。
秦策的威严暴虐,愈发衬的她与曾如意之间平等互爱,多么可贵。
坚硬的地砖跪久了,双膝已经生疼难耐,顾盼子悄悄半蹲,缓解骨痛。
“大人。”
听到门外初冬的礼拜之声,顾盼子立马重新跪好,腰板挺得笔直。
屋门响动,秦策缓步迈进来,瞧着顾盼子跪地的背影,那圆溜溜的发髻下,白皙的颈部线条柔美,即使一身男装,也难掩她是娇女的事实。
“以后,你每月三日的告假取消,除非真是身体不便,再另行申请。虽挂职总旗官,你不必再带兵了,就在我身边做护卫,时刻随同我左右。”
顾盼子默不作声,不愿答应,只管不住的哽咽。
秦策绕到顾盼子身前,居高临下的质问:“又耳聋了是吧?”
顾盼子才微微扬起哭红的桃面,极不情愿的回答:“我听到了。”
男人硬面威慑,冷色的眸光低垂,气势凌人。
“起来吧,跟我回军营。”
顾盼子提起袍带,支起双膝,幽怨的眼神,触碰到秦策的狼眸,凶悍之中,一丝柔情破冰而出。
顾盼子火速收回目光,实在不能从秦策强大的气场下苟活,她扭身向外,先行一步。
家事未完,军营尚有十几万人的问题,仍需秦策兼顾。
魏熊从公事堂外走来,手里捏着一封信。
“大人,这封信是从曾如意的房间里搜出来的。”
魏熊眼神中充满隐晦。
秦策接过信封端详,封皮绘有北蛮特有的符文,男人一端嘴角翘起,浮起阴郁的冷笑。
他吩咐魏熊:“即日起,顾盼子搬到我的院子来住,你派个人替她收拾东西。”
“是。”
总旗官营房中,顾盼子郁闷的收拾行李。
曾如意瞟了一眼等在院中的卒吏,担忧的问:“你回去以后,他没对你怎样吧?”
顾盼子如实说:“秦大人不让我再带兵,将我安排到他身边做护卫,我现在要收拾东西,搬到他的院子里住。”
“你同意了?”
“我有权利不同意吗?反抗他,我会有好下场吗?”
曾如意满面愁容,愤郁的说:“他人面兽心,必定对你不善,更不会轻易放过我,何况夺妻之恨,估摸着他会想办法除掉我。”
顾盼子两目震惊,停下手上的动作:“除掉你?无缘无故,他凭什么杀人?”
“你跟了他这么久,难道还不了解他?”
顾盼子神情落寞,惆怅一叹:“或许,我真的不太了解。”
曾如意盘起双臂,幽声说:“你以为,你是如何从杀使臣的案子中活下来的?
他利用了你,除掉了胡文及他的同党,剩下的小喽啰,自然甘愿归顺于他,现在整个神武营,都是他的人。
他是何手段,你当然不知,你只是他的一枚棋子。”
“那他会杀了我吗?”
顾盼子诚惶诚恐。
曾如意认真的凝视顾盼子,音色沉郁:“有一点必须要承认,是他费尽心机救了你,让你光明正大的从地牢里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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