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应柔问秦策:“若是到真定府就任,更无法时常归家了吧?”
“是有些麻烦。”
“此前账上花销了大笔银子,不知用作何事了?”
秦策挑逗着儿子肉肉的下巴,仿似呓语般的回答:“本来不用花销的,但她哭得太厉害。”
随后他又对铁应柔说:“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没什么大事。”
铁应柔心中自忖,所谓的她,必定是指顾盼子了,到底何事,能因顾盼子哭得太厉害,秦策便不惜大撒银钱,讨小情人欢心,这个家若是让他二人操持,非散架不可。
夫妻二人热聊过往,顾盼子则靠到铁应柔的梳妆台前,欣赏她琳琅的各样妆品,光是胭脂便有深浅不一的许多颜色,口蜜颇多皆是花色,黛笔数支,首饰整齐的摆在紫檀木的妆奁盒中。
见到这些精巧的玩意儿,再次唤醒了顾盼子的少女心。
她眼巴巴的看着,却守规矩的没有触碰。
“你喜欢这些啊?”
秦策贴近,并搭住顾盼子的肩膀。
顾盼子急切的摇头否认:“没有,我只是随便看看。”
秦策当即转身向铁应柔提议:“往后,将你置办的这些女人之用,也为盼儿准备一模一样的。”
顾盼子连忙摆手拒绝:“我真的不要,我一个男孩子根本用不到。”
秦策则坚持说:“虽然不用,那便摆着玩吧,别人有的,你也要有。”
铁应柔虽为秦策的盲目而无语,但也察觉到点微妙的意思,恐怕他二人的和好,也只是秦策的一厢情愿,才有他如此的大献殷勤。
铁应柔会心而笑,配合着询问:“东西买回来,放在哪里?”
“全都放在我的卧房吧。”
“好的。”
夫妻俩一唱一和,便把事情定了,顾盼子无奈的耸了耸肩。
午饭后,布庄的裁缝到了。
秦策选了几款素罗薄纱,吩咐说:“马上入夏,衣料要清凉,罗做外衫,纱做里衣,分别做两身,按我和顾盼子的尺寸,同等样式即可。”
随后,秦策轻捏顾盼子透粉的脸蛋,对裁缝叮嘱道:“虽然有些瘦了,不过,我会尽快将她养胖,还是从前的尺寸,不必重新量了。”
裁缝答应着退出屋。
下人与主人做一样的衣服,且衣料一致,确实少见,但他这样为秦府做了几年了,基本里衣都是一大一小要做两身,恐怕夫妻都没有如此亲密的一对儿。
晚间,秦策盘膝坐在黄花梨的架子床内,将洗过澡后,浑身散发玉兰香气的顾盼子抱到膝上,他温柔的问:“最近有没有开心一点,有没有想好原谅我?”
顾盼子果断的摇头。
“为什么?”
秦策不解的追问。
顾盼子眨巴着硕大的荔枝黑眸,认真的说:“我发现,我不原谅你,你才对我好,所以我打算一辈子都不原谅你。”
秦策朗然一笑,立时将顾盼子放倒,一边在她两肋间挠痒痒,一边笑嗔:“原来你这么诡诈。”
顾盼子恼忿的大笑,扬手拍打秦策。
尽管是假笑,秦策依旧被这笑声打动,他停手捧住顾盼子的桃花秀颜,在那湿润嫣红的唇瓣上留下吻痕。
一边吻着,秦策的手徐徐滑进顾盼子的衣服里,从抹胸的缝隙间,攀上柔软的花丘。
面团一样的小丘,在秦策宽大的掌心间不断地变换形态,也逐渐使抗拒的小手缓缓顺从。
秦策瞬间热血沸腾,他快速解下自己的衣服,展露一身健硕的肌肉。
筋骨硬朗的手掌,轻柔的抚摸湛红的花萼,使花枝乱颤,娇音连绵。
顾盼子的神智渐渐在秦策的掌下迷乱,两条人影于金烛纱帐内起伏律动。
上任真定府不久,秦策接到父亲的手书,信上说兵部尚书获罪,举家被判刑,男丁充军,女眷流放。
事态无法挽回,秦老将军顾念盟友落难,只好各处托人照拂其家眷。
而尚书女儿流放大同府服劳役,乃是真定之西,秦老将军信上交托秦策接应。
估摸着时间,秦策待差役押解尚书女儿,入真定城郊之时,拦路探视。
那一日大雨瓢泼,路面湿滑,道路两边的野林被风雨吹得沙沙作响。
尚书女儿一身囚衣,项戴枷锁,举止仍不忘贵女礼仪,那是刻在骨子里的教养和规矩,男要笔直,女要端庄,这是贵人们共同的肌肉记忆。
她面容憔悴,花容失色,见到伞下的秦策,便不自觉的下跪,哀声祈求:“少将军,救救我吧,念在我哥哥是你的好兄弟,我更是可儿最好的朋友,请你想办法救救我吧。”
尽管长途流放,徒步赶往服役之地,一路上都有秦老将军暗派的江湖人保护,尚书女儿除了吃下行走之苦,并未遭到侵犯和迫害。
秦策伸手拉起尚书女儿湿漉漉的手臂,沉声宽慰:“你放心,我会尽量帮你。”
尚书女儿哭红了杏眼,连声感谢。
转眼看到秦策身后的顾盼子,尚书女儿停止了哭泣,表情木然。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