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尝五味菜品,香甜酒意渐浓。
顾盼子鹿眼朦胧,好奇的问身旁的陈督军:“陈大人,我忽然反应过来,太子陷入地位危机,王爷为何跟着着急?你不是王爷的人吗?你找我定是授意于王爷,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毫无目的,更不求顾大人办事。”
陈督军举着酒杯碰过来,然后硬着舌头说:“只要你不跟太子的人走,即达成了我们的目的。
王爷对你如何,咱们皆是有目共睹,你那点家财宝贝,恐怕有一半是王爷赏的,王爷家宴,你一个六品小官,王爷照样捧你为座上宾。”
“陈大人言之有理。”
顾盼子两颧泛红,已有醺醺醉意,与陈督军觥筹交错间,她忽起尿意。
顾盼子扶着桌角站起来,看了看窗外:“天都黑了,真是不合适,我要回家了。”
“别别别,这才几时,菜凉了再叫厨子做新的,咱们要喝就喝到尽兴。”
顾盼子摇摇晃晃靠到门口:“那你等着,我解决完个人问题,再回来陪你喝。”
“快去快回,路上小心。”
陈督军酒气熏天,对着顾盼子的背影千叮万嘱。
顾盼子摸着墙向楼下走,在后院的茅厕方便完,她又晕晕乎乎的扶着墙上楼。
几步楼梯,她踉跄的走了半日,还是店伙计帮忙扶她上的二楼。
顾盼子立在厅下迷路,完全忘记自己到底是从哪个房间出来的。
恰逢此时,一间屋子走出来两个人,皆是日常服饰。
尽管醉着,但顾盼子认得出,一个是吏部文选司员外郎张坚,以及户部主事之一徐亥。
两个人拦住顾盼子,脸上露出标准的微笑,但笑里透着那么鸡贼的感觉。
张坚说:“顾大人这是喝醉了?快到我们房间里休息一下。”
顾盼子摇着手,乱指方向:“不行,我正在跟别人喝酒,喝了一半,我得回去继续喝,一定要喝倒他。”
徐亥则说:“顾大人,在哪喝都一样,你要喝酒,我们兄弟俩陪你。”
二人搀扶着醉酒酩酊的顾盼子,直接送到了他们的包间。
又是一桌琳琅满目的美食,以及未开封的几坛美酒。
二人将顾盼子安置在正对门的主座,徐亥客气的笑说:“顾大人,请尝尝这美酒味道如何?”
边说,徐亥边为顾盼子倒酒,然后将酒杯恭敬的捧给顾盼子:“顾大人请品鉴品鉴。”
顾盼子接过酒杯,先是轻轻的闻了闻,酒香四溢,别有一番滋味,她不加分辨,爽利的一口闷。
随即,她惊喜的大笑:“这也是好酒,大家一起喝。”
顾盼子已经彻底忘了陈督军的酒宴,她反客为主,招呼张坚和徐亥:“来来,咱们几个干杯。”
这边顾盼子换桌继续喝,那边的陈督军左等顾盼子不回,右等顾盼子不回,以为顾盼子趁机溜了。
他派儿子寻了一圈,不见顾盼子人影,父子俩只好离席回家。
烛光满室,照得整间屋子通明,火光在人脸上明明灭灭。
酒桌上,徐亥欣喜的说:“早听说顾大人的事迹,仰慕至今,终于有幸能同桌饮酒。”
顾盼子醉眼恍惚:“我什么事迹啊?”
徐亥立马回答:“顾大人武功高强,跟随圣上打天下功不可没,我们还听说顾大人箭法一绝,且能掐会算,顾大人身怀大才,却从不居功自傲,实在是我辈楷模啊。”
顾盼子趴在桌边,谦逊的摆摆手:“那都是外人瞎说,不可尽信。”
毕竟是读书人,充分的发挥了读书人的特长。
张坚和徐亥一个占着左耳朵,一个守着右耳朵,口若悬河的向顾盼子灌输她的伟大之处,将顾盼子夸的昏天暗地。
顾盼子定力不足,几欲灵魂出窍,差点就飞上天了。
但每次她的灵魂即将深陷泥沼,她的脑子里都会瞬间闪过秦策的身影。
宛如一道惊雷,专劈顾盼子脑仁儿,令顾盼子即时冷静下来。
那可怕的形象飘过来,犹如真身降临,顾盼子猛灌自己一口酒,辛辣的味道走下去,加速麻痹着大脑,使她再次悬溺。
仿似不经意间,徐亥提起一个话题:“听说兴盛王马上要离开京城了。”
张坚配合着问:“为何?”
“圣上下旨,要求兴盛王即刻去彩南就藩,估计也就这一两个月的事了,以后再见到王爷殿下,已是不易。”
二人好似说相声一般,一问一答,然后尽情的表达对兴盛王离开的惋惜,仿佛兴盛王不是就藩,倒像是马上就死在外面了。
秦永固要走了?
顾盼子心里倒是挺高兴,终于不用夹在两位皇子之间左右为难。
秦永固走了,顾盼子心里便清净了。
徐亥叹声说:“王爷此去彩南,很多人便要难受喽。”
张坚端着酒杯,看向顾盼子,笑说:“要不然怎么说,做臣子的要有真知灼见,跟对了人,前途无量,跟错了人,那可就是自毁前程,顾大人你说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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