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修书已成,当由皇上命名。”
总裁官蒋文将大狼毫双手呈到秦策面前。
文籍如山海之势,罗列在眼前,最前面最中间的书封空白。
秦策长身玉立,手执毛笔,目光从下到上,从左到右,整个的赏阅大典的矩阵,眼神中充满希冀和喜悦,他思索良久,郑重的落笔,写下“神启宝典”四个大字。
“神启宝典一万一千零九十五册,圆满着成!可喜可贺!”
总裁官蒋文带领全体人员,向秦策抱拳行礼。
秦策朗声宣布:“所有参与大典修着者统统有赏,稍后由司礼监宣旨。”
“多谢皇上隆恩。”
宫殿内外,谢恩之声响成一片。
秦策再道:“你们皆从民间来,万众一心,替朕修成大典,如今已经离家许久,想回去的人,尽可以衣锦还乡,肯留下的人,一切照旧。虽大典修成,复抄马上开展,你们早已轻车熟路,更容易完成此项任务。”
秦策扭头对蒋文说:“此事仍旧交给你,待队伍重新调整,便开始复抄吧。”
“微臣领命。”蒋文俯首作揖。
离开文渊阁次日,顾盼子再次进宫,并带来一幅美人图。
她欣喜的呈到秦策面前,期待着他的一句评价。
秦策双手举着画,端详半日。
细雨、竹林,以及撑伞的少女。
那画中女郎五官灵动,妙目如鹿,身姿袅娜,素衣翩翩,无须细辨,秦策认出这即是顾盼子的自画像。
然而,他笑容隐晦,故意发问:“你送我这么一幅画是何意?美人计啊?”
顾盼子抖抖眉毛,浮起贼笑:“那皇上是否中意呢?”
秦策却一脸严肃,摇头婉拒:“顾爱卿,你还是将画拿回去吧,我若收藏这幅画,群臣必然骂我是昏君。”
“一幅画而已,怎么就成昏君了?”
顾盼子盯着她的自画像,解释说:“皇上,臣画的是竹林风景图,美人只是点缀,臣希望您感到疲惫之时,能望一望这幅画。虽然人坐在殿中,却如同置身在清新的绿意当中,然后见到心中所想之人,臣的画只是提供一个意境而已。”
秦策认同的点了点头:“有道理,不过我想见的人皆在眼前,何必仰头看画呢?”
“眼前人未必能时时刻刻在身边,故此,就需要通过画作遥寄相思。”
秦策脸色微沉,深望着顾盼子:“我还有谁可相思?”
顾盼子鹿眼微眯,甜笑着说:“皇上,如若您想寻找相思的感觉,不如让臣跟随郑吉祥去航海,您可以对臣相思。
后世有一位伟大的心理学家曾提出‘距离产生美’,不如咱们君臣之间,也尝试尝试这种相思之美。”
一旁的杨内侍被顾盼子的话逗笑,不得不低下头控制嘴角。
秦策却根本不入圈套,他冷笑着回答:“如此相思,我已经有郑吉祥了。”
“既然您对臣不相思,臣正好也闲来无事,不如让臣随同出海,访问诸国,将您的光辉伟大宣扬至全世界。”
秦策依旧一副冷峻的神情,他漠然的狼眸盯了顾盼子许久,突然命令杨内侍:“去将尚衣监的裁缝唤来,为朕量身。”
杨内侍只以为皇帝又想做新衣服了,待他唤来尚衣监的裁缝,秦策却将内侍们赶出大殿,唯留两位裁缝在场,一个为秦策量身,一个记录尺寸。
量过皇帝,二位裁缝刚要拜退,秦策忽又命道:“你们为顾大人量身,按她的身材尺寸,做皇后大婚之服,明年初,朕欲选妃,之后会定下皇后人选,朕与皇后的婚服,皆要提前准备。”
莫说顾盼子,裁缝亦是二脸懵,哪有不知皇后是谁,先做凤袍的?且按照一位臣子的身量尺寸?
难道先做衣服,然后按照衣服寻女人,谁能穿得下这衣服,谁即是他的皇后。
果然皇帝的心思猜不透。
裁缝不敢多想,只得依言照做。
顾盼子展平双臂,以清冷的鹿眸瞪着秦策:“皇上,这恐怕不妥吧?”
秦策睹视着裁缝触碰顾盼子的身体,忽然脸色一变:“这确实不妥,应当由我亲自为你量身。”
说着,他夺下裁缝手中的软尺,绕在顾盼子的胸前,饶有兴味的为她量起胸围。
“爱卿,看来你的胸部肌肉练得不错,如此瘦弱的身板,竟有这么大的尺寸。”
顾盼子立时瞪眼,此时此刻,她恨不得亲手掐死眼前这嘴损的男人。
“皇上谬赞,微臣同您的比起来,简直小巫见大巫。”
顾盼子嘴不饶人,令秦策不禁莞尔一笑。
他蹲身为顾盼子量起腰围与臀围,包括戴凤冠所需的头围。
量过之后,他顺势拍打顾盼子的屁股:“好了,你可以滚蛋了。”
顾盼子不服不忿,抱着手臂不肯走。
秦策则吩咐二位裁缝:“凤冠与婚服的样式,我会亲自设计,待画好后,你们按照这个尺寸来做。”
“是!”
裁缝退出去之后,顾盼子傲慢的质问:“选妃之事,你问过我的意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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