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联盟成立三周年那天,观测台的星髓花正好迎来盛放期。
雪白的花瓣层层叠叠,连花芯都泛着淡金的光,整个观测台都弥漫着清冽的香气,吸一口,连灵魂都仿佛被涤荡过。
沈星辞站在花海中央,指尖拂过雪白的花瓣,晨露顺着花瓣滚落,在指尖凝成剔透的珠。
他今天换了身银灰色的礼服,剪裁合体,衬得他身形越发挺拔,肩线利落如刀刻。
领口别着枚星髓花造型的胸针,是洛渊前几天亲手用星核水晶打磨的,折射出细碎的光,随动作晃出流动的星河。
“在发什么呆?”洛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熟悉的低沉,带着点微哑的磁性。
沈星辞回头时,正好撞进对方泛红的瞳孔里,那里面清晰地映着自己的身影,连发梢的弧度都分毫不差。
洛渊穿了套黑色礼服,肩线笔挺,衬得他肩宽腰窄,身形越发挺拔。
平日里束起的长发难得散着,柔软地垂在肩后,发尾用根银色发带系着,发带上还缀着颗小小的星钻,随着动作闪闪烁烁,竟比往常多了几分柔和,少了些凌厉的锋芒。
“看我的陛下今天格外乖巧。”沈星辞伸手,指尖在他领结上打了个歪歪扭扭的结,像个调皮的蝴蝶结,尾端还故意翘起来一点。
“怎么不穿我给你准备的白色礼服?那套更衬你的红瞳。”
“太扎眼。”洛渊低头,指尖熟练地将领结系回原位,动作轻柔得像在摆弄易碎品,红瞳里却藏着笑意。
“而且,要和你区分开,免得别人分不清谁是主导。”
沈星辞低笑出声,忽然踮脚凑近他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带着淡淡的药香混着星髓花的清冽。
“区分什么?反正今天过后,我们就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了,谁也跑不了,分不分得清有什么要紧?”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洛渊的耳根泛起薄红,连颈后都漫上一层淡淡的粉。
他伸手将他揽进怀里,力道正好,既不会勒得他不舒服,又能稳稳地圈住,手臂肌肉绷紧的弧度里,藏着克制的珍视。
“别闹,卡修他们快到了,被看到又要调侃,没完没了。”
说话间,观测台的入口传来响动,金属门缓缓滑开,发出低沉的嗡鸣。
卡修穿着笔挺的军装,肩上的勋章闪着光。
身后跟着一群亲卫,每个人手里都捧着束星髓花,花束用银色丝带系着,丝带末端还坠着小小的铃铛,走动时叮当作响。
看到相拥的两人时,卡修故意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看来我们来早了。”
他将花束递给沈星辞,花束上还沾着露水,折射出虹彩,眼底带着揶揄。
“需要我们回避吗?等你们‘温存’够了再进来?我保证守口如瓶。”
洛渊的红瞳沉了沉,将沈星辞往怀里带了带,手臂圈得更紧了些,像在宣示主权,红瞳里闪过一丝“生人勿近”的警告,连周身气压都低了半分。
沈星辞笑着推开他,指尖在他胸口轻轻点了点。
“别吓着他们,今天可是好日子,大喜的日子,吓坏了证婚人可怎么办?”
他转身接过花束,花瓣柔软微凉,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从口袋里摸出个小盒子,盒子是深蓝色的,上面绣着星髓花的图案,银线勾勒的花瓣闪着微光,递给卡修。
“这是谢礼,多亏了你当年那随手一救。”
卡修打开盒子,里面躺着枚能量石打造的勋章,上面刻着星际联盟的徽章,边缘还刻着一行小字“挚友之证”,石质温润。
他挑眉,眼底带着好奇:“这是……给我的?”
“感谢你当年在垃圾星救了他。”沈星辞说。
“虽然你当时可能没认出他,只当他是个普通的流浪少年,浑身是伤,眼神却凶得像小狼。”
洛渊的身体僵了僵,红瞳里闪过一丝诧异,像被戳中了深埋的秘密。
他没想到沈星辞连这件事都知道了,那是他藏在心底最柔软的角落,从未与人言说。
卡修愣了愣,随即失笑,摇了摇头,眼底泛起回忆的潮。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我还以为那孩子……活不下来呢。”
当年他在垃圾星执行任务时,确实救过个浑身是伤的少年,那孩子眼神倔强,像头受伤的小兽,给他留了面包和水,转身就跑,连句谢谢都没说。
只是那时对方蓬头垢面,满身污泥,他从未想过那会是后来的星际暴君。
“过去的事了,都过去了。”洛渊的声音很轻,却带着释然,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沈星辞的手背。
“该准备仪式了,别让大家等久了,别误了时辰。”
观测台的中央早已搭起了简易的礼台,礼台四周摆满了星髓花,亲卫们用星髓花串成拱门,粉色的丝带缠绕其间,风吹过时,丝带飘扬,花瓣轻颤。
阳光透过花瓣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沈星辞站在礼台中央,看着洛渊缓步走来,步伐沉稳,每一步都像踏在心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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