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林煜琛是被阳光晒醒的。
眼皮掀开一条缝,就看见沈星辞放大的睡颜。
对方侧躺着,睫毛在晨光里投下浅影,呼吸拂过颈窝时,带着点羽毛扫过的痒。
林煜琛的心跳漏了一拍,指尖在被单下蜷成拳。
昨夜的记忆分帧闪过,从客厅里带着草莓香的吻,到卧室里失控的喘息,再到凌晨药膏的清凉……
每一幕都精准越界,却没触碰到他真正的雷区。
林煜琛的耳尖泛起点红,没立刻挣开。
“醒了?”
沈星辞的声音裹着晨哑,忽然收臂将他圈得更紧,鼻尖蹭过发顶时,带着点不容拒绝的强势,“再睡会儿。”
“别闹。”
林煜琛推他的力道很轻,指尖却在对方小臂上虚虚一按。
“今天上午没戏。”
沈星辞闭着眼笑,指尖在他腰侧画了道浅弧,“我让助理推了,用的是‘林导需要调整分镜’的理由,他们信了。”
林煜琛一怔,指尖的力道骤然松了。
他没告诉任何人具体行程,沈星辞却连找借口都摸透了他的行事逻辑。
他偏过头时,目光在对方锁骨的红痕上顿了半秒——那是他昨夜留下的印记。
“沈星辞,你……”
“怎么?”
沈星辞睁眼,眼底的戏谑里掺了点认真,“觉得这痕迹不够对称?”
林煜琛的脸腾地热起来,没再接话。
沈星辞低笑出声,调整姿势时,下巴抵在他发顶的力度刻意放轻,留足了让他适应的余地。
卧室里静下来,呼吸声在晨光里织成网。
林煜琛的心跳渐稳,鼻尖萦绕的雪松味忽然清晰——这是某奢侈品牌高定香氛的尾调,和沈星辞常穿的西装同味。
他忽然想起凌晨涂药膏的触感,对方指尖避开结痂处的力度。
“药膏……”
他闷在枕头里开口,声音温得像在商量,“谢谢。”
沈星辞的笑声震得胸腔发颤:“谢我就再叫声老公听听,或者……说说你藏的安神药,为什么最近没动过?”
“……”
林煜琛没理他,耳根却红透了。
————
两人赖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沈星辞拉着他去洗漱,挤牙膏时故意把泡沫蹭到他颧骨,被林煜琛用眼神扫过,反而笑得更欢:“林导这眼神,像在给我讲‘越界的代价’,可惜我不吃这套。”
早餐是沈星辞做的,煎蛋的边缘焦得刚好,牛奶温度卡在六十度,吐司边切得堪比量角器。
“没想到沈影帝还会做饭。”
林煜琛咬了口煎蛋,外酥里嫩的火候,像用计时器卡过点。
“那是,”沈星辞往他盘里放培根,眼底的狡黠闪了闪,“我会的可不止这些。比如……在你说‘停’的时候,再往前多走半步。”
他的脸热起来,低头扒吐司时,指尖无意识地捏皱了纸巾。
沈星辞看着他泛红的耳尖,眼底的笑意漫过眉梢。
他就喜欢看林煜琛卡壳的模样,比任何戏都有趣。
————
下午去片场时,两人同乘一辆迈巴赫。
车窗降了半扇,风卷着向日葵花香扑进来,撩起林煜琛额前的碎发,露出光洁的额头——那里有颗极淡的痣,沈星辞昨天才发现。
“晚上想吃什么?”
沈星辞的指尖在方向盘上敲着无规律的点,这是他即兴发挥前的信号,“我让张妈备了燕窝,或者……去吃你喜欢的那家宵夜摊?”
林煜琛顿了顿:“宵夜摊。”
“就知道你会选这个。”
沈星辞转头看他,眼底亮得像藏了星,“老板说给你留着蒜少的茄子。”
林煜琛的心跳漏了一拍。
片场的人见他俩一起出现,眼神都透着微妙。
谁都知道林导擅长用温和语调让人自惭形秽,而沈影帝专克各种“权威”,这俩凑一起,像场没硝烟的较量。
沈星辞的状态极好,几场戏拍得行云流水,却在某场对手戏里突然停步:“这里不对,角色此刻该笑,不是怒吼。”
林煜琛坐在监视器前,指尖轻叩桌面:“理由。”
“被最信任的人背叛,顶级的报复是笑他拙劣,不是动怒。”
沈星辞的语气笃定,像在剖析自己,“林导不是最懂心理战术吗?这点应该比我清楚。”
林煜琛抬眼,撞进他眼底的疯劲里。
他忽然勾了勾唇角,声音透过麦克风传得很远:“重来一条。”
休息时,沈星辞凑到监视器前,和他头挨头讨论台词。
阳光落在交叠的肩上,镀了层金边。
“这里的停顿该长0.5秒。”
林煜琛指着剧本,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专业,“给观众留够心理反应时间,这是你的短板。”
“林导这是在给我下套?”
沈星辞挑眉,指尖点过他标记得密密麻麻的批注,“想用节奏困住我?”
“是教你用细节杀人。”
林煜琛淡淡回应,眼底却藏着棋逢对手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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